“你别着急!”姜小鱼安慰说道:“我马上过去!”
姜小鱼和莫小贝等人说了一声,叫了一辆计程车,往市郊棚户区疾驰而去。
路上,电话并没有中断,姜小鱼安慰了一番,英子总算是停止了哭泣,断断续续的说了她哥哥傻牛的事情!
今天傍晚的时候,傻牛出门工作,这也是他已经养成了数年的习惯之一。
平日里,最多出去两个小时左右,便会回家,但这次,足足四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回来!
英子等的着急,给傻牛之前经常去交货的那个废品收购站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却很意外的说,之前傻牛每天傍晚都会来的,今儿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来,他们还觉得纳闷,以为傻牛生病了没出门呢!
这下英子坐不住了,毕竟傻牛脑子不好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无奈之下,只好给姜小鱼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多小时之后,姜小鱼到了英子家。
“傻牛还没回来吗?”姜小鱼进门便问道。
英子迎了出来,摇头道:“还没有!我哥从来都没有回来这么晚过。”
却在这时,英子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是你牛英吗?我们是北街派出所……”
“啊……是是!”英子连忙说道:“我哥哥怎么了?”
“牛大力故意伤人,被我们带到派出所来了,你来一趟吧。”
“嘟嘟嘟……”
对方挂了电话。
“怎么样?”姜小鱼问道。
“他们说是北街派出所的,我哥哥涉嫌故意伤人,被抓起来了,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我哥哥一向是很老实的呜呜呜……”
“先别哭了,哭不是办法。”姜小鱼带着英子,找了一辆计程车。
北街派出所。
姜小鱼带着英子匆匆走入。
“两位找谁?”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姜小鱼。
“我一个朋友牛大力,说是涉嫌故意伤人,我们是接到了所里的电话……”
“哦……牛大力啊,在三号审讯室,小李,小李你去叫一下刘所,说刘大力的家人来了!”
很快,姜小鱼在三号审讯室,在刘副所长的陪同下,见到了傻牛。
“嘿嘿……”傻牛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铐在了暖气片上:“我揍了人了。”
刘副所长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你这朋友,这里不是很灵醒吧?”
这位刘副所长,说的还算客气。
姜小鱼道:“却是这样。”
刘副所长道:“他一个人打对方七八个人,其中一个还被他打的脑震荡了,虽说起因是对方的问题,但毕竟他们受伤更重一些,如果你听我的劝,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赔偿他们一些医药费,差不多就算了。”
姜小鱼笑了笑说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为什么会打起来?”
刘副所长道:“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
“您可以长话短说。”
“简单说吧,虽说对方有错在先,但这并不表示牛大力同志就一点错误都没有……起因是这样的,市郊有一个拆迁工程,遇上了一个钉子户死活不肯走,拆迁公司那边就来了几个壮小伙子,准备把那钉子户老太太驾出去。”
“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他们做事的方式肯定有问题,难免会对老太太凶恶一点,你这朋友牛大力正好经过,先是把已经被他们弄出来的老太太又背回了等待拆迁的房子里面,转手又跟人打了起来。”
姜小鱼点点头,“我了解了,多谢刘所,我想见一下对方的人。”
刘所说的有些轻描淡写,但姜小鱼几乎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对那老太太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牛大力实在是忍不住才出手的。
但换句话说,暴力抗拒拆迁,拿到官面上肯定是说不出理来的,所以刘所才会说两边都有错误。
紧挨着的四号审讯室里。
六个壮硕的汉子挤在狭小的房间之内。
“那傻子打人!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关个三年五载的!”
“二蛋都被打的脑震荡了,这事儿绝不算完!”
刘所推门而入,怒斥道:“还有脸说!你们一群围殴人家一个,却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说出来很长脸是不是?”
一句话,震慑的那几个汉子都闭口不言。
“你们要是听我的,我给你们调解一下,你们要是不听我的,就你们对老太太那态度,万一闹的满城风雨,尤其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你们一个个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刘所再次呵斥说道!
“刘所,这事儿真不怪我们啊!”
“二蛋被打的脑震荡,就白挨打了不成?”
刘所大声道:“别以为我是个警员,就不了解医学常识!我接触的打架斗殴的事件,比你们多得多的多!脑震荡那叫个病吗?现在已经被撤销了!充其量叫个头外伤反应!这样,对方也愿意表示和解,给你们出两千块医药费,然后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事儿就算完了!”
“两千块?刘所,你打发叫花子呐!”
“两千绝对不行,至少两万块!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刘所怒道:“叫花子怎么了,你们还真别看不起叫花子!叫花子他也懂得尊老爱幼,不欺负老太太!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长得五大三粗的,那要是你们的妈被人欺负成那样,你们就窝憋着当怂逼不成?!”
说到这里,姜小鱼不禁对这位刘所高看了一眼,不由说道:“刘所,我也不让您为难,我出五千块,这事儿就算了,成吧?”
刘所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五千块太少了,至少一万块,少一分也不行!”
“刘所,挨打的是我们,又不是那老太太,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到这里,姜小鱼已经有些微微愠怒起来。
刘所怒道:“你们要是坚持这样,那这和解就和解不成了,只能走法律程序,不过我告诉你们,走法律程序的话,你们连两千块都拿不到!”
“两千块?刘所您可真会开玩笑,我那獒犬的伙食,一天都两千块不止,我这一个兄弟都被打的住院了,难道才值一顿狗食儿不成?”
却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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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