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付这种狡诈恶徒,咱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要么咱就回去喊上果园的几十个员工强行把羊抢回来,要么咱就报警,让jc来做主,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不要这批羊了,再重新买一批,毕竟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高老汉提议道。
卖羊佬闻言,就慌了:“别啊,咱们可是说好了,我把羊卖给你们的,你们给我四万八的,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我现在至少还有四万五千块啊,你们一走了之,我怎么办,老李他能轻易给我钱嘛。”
周良人见状,安慰道:“好了,此事因我而起,我肯定买你的羊,不会放任不管的。”
“谢谢,谢谢小老板。”
卖羊佬感激的说。
“老板,你说吧,后边怎么办。”
高老汉暗叹一口气,尽管心中觉得周良人是真傻,找其他的卖家不就解决了,这个羊倌的死活根本无足轻重,犯得着跟人中间商死磕嘛。
可现在生活和工作都靠着周良人,不陪着,那说不定引起周良人一点不快,自己就要卷铺盖滚蛋了,当然,高老汉跟着周良人冲锋陷阵,也不是真心帮忙,纯粹就是为自己考虑。
“jc不都说有困难找jc叔叔嘛,报警吧。”
周良人觉得对付恶人的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报警,拉一帮员工跟人火拼那是不会搞的,事情搞大了,打赢了坐牢,打输住院。
“行,那咱就报警。”
高老汉掏出手机拨打了110,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卖羊佬,让卖羊佬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然后,jc同志来了。
带着周良人等人再跑到了中间商老李的羊圈工棚。
这回可没人敢动手了。
可调查结果也让人很无奈,因为羊圈里根本没有卖羊佬所说的那一批羊群。”
藏起来了,这羊肯定被藏起来了。”
卖羊佬急了。
中间商老李笑着说:“我说你个羊倌别乱说啊,凡事都讲究证据,你说羊在我这就在我这,那总要有证据啊,总不能随便有人跑来乱说一通,我就得凭空变出一批羊还出去啊。”
“你,你……你这是想黑我的羊,畜生!”
卖羊佬指着骂,气的要吐血了。
“呵呵,我可是诚信经营,没时间跟你这样的人扯皮,警官,我还要去忙了,有事招呼一声,我随时配合调查。”
中间商老李转身就走了。”
警官,你不能放他走啊,他真的黑了我的羊,这两位都可以作证的。”
卖羊佬急的跳脚。
警官说:“好了,别着急,这批羊价值数万块,我们会立案调查,这需要一些时间,我去调附近监控,看看这批羊的去向。”
“谢谢警官……”卖羊佬急的要哭了。
警官点点头走了。
高老汉见状,开口说:“老板,这批羊被李老板藏起来,很大概率找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周良人很奇怪,随后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你也是做过这行的老无赖。”
高老汉嘿嘿一笑,很尴尬:“老板,当年我没文化不识字,但我媳妇有文化,她为人老实只会做账,我脑子灵光就喜欢玩这些套路,赚了不少钱,后来一不小心被人给套路了亏的血本无归,就转行不干了,其实,现在李老板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周良人笑了:“那你说说,如果是你,你会将羊藏在哪了?”
高老汉奸笑一声:“那这能藏羊的地方太多了,咱义桃市荒地多的很,随便圈一块就能暂时藏羊,这要找,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再说,在我们找的时间里,说不定李老板已经倒手将羊给卖出去了,端到饭店餐桌上去了,怎么找的到!?
不得不说,李老板这耍的黑招有我当年的三分风采了。”
周良人说:“别废话了,这又不是啥值得自豪的事,告诉我,羊最可能藏在哪,这羊对我是无所谓,但对于人家羊倌来说可是半年的收入。”
高老汉见周良人有些不耐烦了,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打开手机地图指着上面说:“以农贸市场为中心,五十公里的边上,有十二处适合藏羊的野地,就这些地方全都找下来,至少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么长时间,羊还活着没活着都是个问题。”
卖羊佬脸色煞白,手足无措的说:“小老板,现在怎么办,羊会不会找不回来了。”
周良人沉思片刻:“不慌,没事的,你们在这货车上等我,我去找李老板谈谈。”
农贸市场,中间商李老板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市场里的小平房。
“哟,这不是抢了我生意的小老板嘛,你来找我有事啊。”
李老板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戏虐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周良人。
周良人双手交叉随意放在腿上,淡淡的说:“羊我不跟羊倌买了,你把钱结算给他吧,欺负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没意思。”
李老板嘲讽一笑:“哟,你这是替人出头啊,口气倒是挺大,你以为你是谁,嘴一张谁都要卖你几分面子?”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周良人淡淡的说。
李老板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蔑笑一声:“不答应,事已至此,我也不怕话给你说透了,那些工人把你们当小偷追着打是我暗中推波助澜,羊群也是我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
放心,羊倌的钱我会给,但我要他给我跪下端茶认错,并且我还要压他两万块,让他长期供羊给我,我就是要压榨他,我不仅要压榨他一次,我还要压榨他一辈子。
你不是要替羊倌出头嘛,你不是要抢我生意嘛,来啊,我看你还能怎么着,愣头青一个,还想替人出头,不自量力,我呸。”
周良人神色平静的站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你干嘛,这有监控,你敢动手,我马上报警抓你。”
李老板害怕面前的年轻人火气旺脾气大,一时冲动打了自己,于是,色厉内荏的威胁,希望能有所威慑。
“呵呵,就你这个胆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周良人哑然失笑,拍了拍李老板的肩膀,随意释放了一种微生物做了标记,转身慢慢的朝着外边走去。
李老板脸色微微一变,羞怒交加的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不管你想干嘛,只要我在一天,这个市场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永远别想在这混下去。”
周良人本就不是混市场的中间商,更不是养殖户和菜农,这种毫无关系的威胁,简直可笑,啥也不是。
“小老板哦,你跟李老板谈的怎样了!?
”卖羊佬见周良人上了货车,着急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