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映射了进来。
唐施下楼,他还在楼下没有去上班。
他平时不是挺时间观念吗?唐施看了看墙上时间过半的石英大钟,好意提醒他,“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你还不去上班?”
他放下手机,抬眸淡言,“你很想我去上班?”
“你不赚钱吗?”
他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唐施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她哦了一声,从他身边走开。
安静坐下吃着早餐,她想到昨晚没有问完的问题,她扭头问他,“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下,昨天那个男人是不是和祁梦实……”
她话说一半就被他打断。
“你还对那朵小白莲念念不忘?”
唐施:“……”这怎么又扯上这事了呢?
唐施咬牙,“作为小婶婶,不应该关系一下大侄子吗?”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老公吧!”
这话里的带着浓浓的硝烟味儿。
见她沉默,他有些气不打一处出,心突然有些闷疼,承认他是她老公就这么难吗?
罢了,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他沉声开口,“祁浩是祁梦实的侄子,我之前误打误撞救了祁梦实的哥哥一命,因此结下结下了梁子,还白捡了一个侄子。”
这句结下梁子总让唐施觉得这话有所指。
不过她重点落在了他的前半句,他救了祁梦实的哥哥,而且还捡了一个侄子,那……那这么她和祁梦实也算是半个亲戚。
不对不对,应该就是。
幸福来得来突然,唐施好久才从震惊中回神来,她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她直接蹦跶了起来,“我竟然是祁梦实的亲戚耶。”
话语里难言欣喜。
也不怪她这么激动,实在是祁梦实的名声太响亮了,云市多少名媛想穿上他设计的衣服,就连影后萧淑婉想请他为自己时装周做礼服都请不动。
祁梦实这个名字在云市是一个象征。
唐施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看着某个手舞足蹈的女人,宋辞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忍住没有打扰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开心。
唐施眼睛亮晶晶,“那我要是想见祁梦实,随时都能见到。”
宋辞点头没有否认,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今晚可不可以去……”
“不可以”他想没想就打断她,“比赛马上就临近了,你要是这时候被那些记者抓到偷拍,你这污名怕是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唐施心沉了下来,他说得对,想到上次因为那些可怕的谣言,爸爸妈妈付出是惨痛的代价,她手指紧捏了几分。
“你要是实在想见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唐施满怀期待看着他。
“取悦我,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唐施脸一黑直接转身走人,呵呵,又想占她便宜,没门。
“这周星期天,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宋辞咬牙服软声音闷闷道。
唐施回道:“你不是说怕被偷拍到吗?”
“你都那么多污点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了。”反正,不是还有他在吗?宋先生说得理所当然。
唐施只觉得天灵盖有一团怒火直冲。
……
下午唐施已经把图稿弄出来了,发给了客户验收,客户很满意。
唐施也很开心,但是开心的同时又苦恼了起来,但是客户要求把成品做出来。
她们工作室是负责设计,负责做专门由秦明月那边,唐施想着和客户交流说一下。
但客户这边说什么也不听,反正就是指定了要她们这边做,和赵一蕾商议后,唐施接了下来,这件事由唐施全权负责。
下午唐施去了市场看布料,看中几款不错的料子,摸着也舒服顺滑,就买了几匹。
好在东西都不是很复杂,一星期不到材料已经齐全了,就是在选购布料上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最后总归是弄好了。
看到成品赵一蕾眼里是满满的惊艳,“天呐,太好看了趴。”
汉服是魏晋风的交领汉服,布料选用的是上好的云锦,金丝缠绕栩栩如生的凤凰,在柔光的映衬下泛着鎏金光,高贵大气典雅。
唐施对于这件作品也很满意,不过客户的眼光也是毒辣,布料挑选比自己挑选得要好,那刺绣是专门请了刺苏绣的绣娘秀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总之比预想得要好。
唐施现在是对那位客户越来越好奇了。
“对了,约了客户什么时候来取。”
赵一蕾从惊艳中回神,她咂咂嘴,“我已经联系了客户,她说明天下午来取。”
语毕她又悄悄来了句,“客户是个超美的汉服小姐姐哦。”
赵一蕾都夸美的小姐姐,那就一定很美,唐施胃口被吊了起来,使劲追问她,赵一蕾只是给了她个坚定的眼神。
下班,唐施准备回家。
刚到楼下她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楼下,赵一蕾朝她挤了挤眼识趣走了。
唐施收拾情绪朝车子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
“路过,突然想到你在这儿上班,就顺路一起回家。”
他目光平静如水,语气淡然。
唐施没有怀疑,相信了。
他突然变魔术似的从后面拎出一只眼神忧郁呆萌的哈士奇,眼神有些嫌弃。
唐施看着那只哈士奇,愣了足足有五秒。
半晌她才从嘴里挤出一行字,“你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吗?”
他立刻反驳,“我有说过吗?”
唐施点了点头,丝毫没意识到某个脸黑的男人,继续道:“你忘了,高中那时候你家门口就有一只大黄狗,你那时候被……”
“闭嘴,不准说,养不养不养我丢了。”
细看,他耳根子有些微红。
面对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拆家的神奇物种,唐施有些犹豫,但是他既然问了,那他肯定是喜欢的。
唐施也没有驳他面子,一口应允,“喜欢。”
宋辞提着紧张的心松下,“喜欢就好,放心它不会咬人?”
唐施满脸疑惑,不咬人?
后者抿唇瞅了眼某只嗷呜的哈,淡淡道:“因为它的牙齿被拔了。”
唐施抱着那只二哈摸摸头,眼眸露出了心疼神色,宋辞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定是误会了,咬牙解释,“不是我拔的。”
“它是被它以前的主人拔的,我见它可怜就暂时收留了它。”宋辞心里有些堵得慌,就连一只狗都比他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