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宸唇角噙着笑,像个优雅的绅士,“喜欢吗?”
赵一蕾捂着唇惊讶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赵一蕾才渐渐回转过神,“这……这都是你弄的吗?”
厉墨宸哭笑不得,“不是我弄的,谁弄得?”
赵一蕾扶额,自己这智商怎么还退步了呢?
厉墨宸打了一个响指,一顶小皇冠瞬间出现,戴在赵一蕾头上,轻柔的吻落在额角,“纪念日快乐!”
赵一蕾心尖颤抖了一下。
就听见他深情款款继续道:“八月五日,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一天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负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依旧是她原谅了我。”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蕾。”
赵一蕾笑着把眼泪憋回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厉墨宸眼里是愧色,指着胸膛位置,“它在我这里,过不去。”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吃东西吧。”
赵一蕾转移话题,转身朝布置好的餐桌走去,红酒蜡烛爱心餐,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这男人有时候真的细心到让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赵一蕾已经饱了,因为是他做的,还是吃了不少。
厉墨宸的厨艺真不是盖的,好吃。
被他一直看着吃,赵一蕾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吃?”
厉墨宸擦去她嘴角的汤汁,“我喜欢看着你吃。”
赵一蕾脸一黑,她可不想被当猴子一样看着,把盘子推过去了一点,“少废话,快吃。”
一顿饭下来,赵一蕾早就气消了。
“你弟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终于赵一蕾还是问出了关键事,想到这事,赵一蕾像是打了焉的茄子,兴致渐了下来。
厉墨宸浅笑看着她,“不用担心,这事已经处理好了。”
“厉墨宸,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赵一蕾面对他不在意的态度,有些怒了。
“我知道,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的。”
厉墨宸抚摸着她的发丝,心里暖暖的。
夜深了……
唐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软软的病情。
软软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拖下去会更危险。
宋辞手覆上她的肚子轻轻抚摸,声音慵懒,“还在想着软软的事?”
唐施点了点头,沉声叹气,“医生说要尽快动手术了,不能再拖了。”
“不要想太多,软软那边我来处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战斗,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孕妈的心情很大部分影响孩子,所以……答应我一定要开心好不好?”
宋辞郑重其事道。
唐施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心情,“好。”
唐施随口问了句,“对了,警局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宋辞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已经锁定人了,现在在撒网,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唐施问,“是谁?”
宋辞深深看了她眼,慢慢吐出一个名字,“厉爵。”
唐施惊讶张大嘴巴,“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唐施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们搞错了,一个羸弱多病的男人会是警局凶杀的主谋。
宋辞手一顿,对她说,“不要看表面,厉爵可不想面色看的那么简单,他这人心机可深着呢?”
唐施想到自己已经在艾莉亚上班了,老板还是这么恐怖的一号人,心情郁闷极了。
“可我已经在艾莉亚公司上班了,我要不要辞职呢?”
宋辞挑了挑眉,“不用,因为那家公司已经被帝都收购了,现在是你的公司。”
唐施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宋辞不紧不慢开口,“在你上班第一天,艾莉亚公司近些年发展的不错,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厉爵是不会忍痛把这份肥肉割让给我。”
唐施简直爱死这个男人了,简直就是她肚里得蛔虫,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现在公司我已经转让你名下了,现在你就是云市最有钱的女人,富婆,求包养?”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唐施直接笑喷了。
嗯,不错嘛,连富婆都知道了。
唐施一副老大看小弟,痞里痞气的模样,“好好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某个男人也是入戏极快,声音暧昧,“现在可以讨要一点利息吗?”
唐施看他眼神就知道了,有些害羞还有些害怕,“现在不行,我还怀着宝宝呢?”
话落,他又凑近了一步,温热得气息散落颈脖间,随着他一说话,唐施心里跟蚂蚁在挠一样,心乱如麻。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知道想要一个吻。”
“难不成你认为我是想,做……”
那禁欲的眼神,流氓的语气,羞得唐施直堵住了他的唇,“不准说。”
天哪,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哎呦,好羞耻啊。
他突然在她指尖咬了一下,烫得唐施马上缩回了手,“不准乱想其他的,睡觉睡觉。”
“不是我,是你,傻瓜。”
他低沉的声音是那么得好听,那话却是想让唐施直想打他,竟然敢说她是傻子?太过分了。
……
云市警局,谢恒那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今晚准备收网了,他们等待了这么久,这场恶战终于快要结束了。
谢恒已经从重症病房出来了,局里安排他先休息,等养好伤再上班,可这头倔驴说什么都不听,一定要来。
没辙,那边只能同意了。
谢恒脸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手上和脚上也都打着石膏,手笨拙翻着资料。
赵成好几次想上去帮忙,可谢恒每次拿那句怼他,“劳资只是动作迟钝又不是傻子,让开我自己来。”
“老大,现在所有的事都已经部署好了,成败皆在今晚。”赵成深吸了一口烟。
突然他神情有些感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勋章,“还是今晚我回不来,老大,把这个交给我妈。”
谢恒咬牙怒骂,“放你大爷的狗屁,说什么丧气话,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现在给我滚。”
赵成眼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掐灭手中的烟抬头望着天,许久他才慢慢道:“你忘了,老黄他们是怎么死的?”
“当时情况特殊,这一次我们是做好了准备,绝对不会的。”谢恒的心情也是瞬间沉重。
黄泽是他们的战友,一年前他们在一次围剿毒贩为了救他们,自己被毒贩射成人形靶子,这是他们一直不敢区触碰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