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撇过头去，嘴角禁不住偷偷的上扬。
以前总觉得他挺高冷的，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也挺接地气的，只不过一直没有get到他的情话点。
没想到他恢复成人鱼的模样，竟然会温声细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算是情话吗？
嗯，应该算是的吧，反正她听了很高兴。
“那个……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宋兮小声地说道。
“嗯？”莫森眉梢一挑，疑惑的发出一声鼻音。
“就是那个，”宋兮咬了咬唇，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似的，张口道，“你，吃人吗？”
闻言，莫森显然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宋兮想问的居然是这个。
无奈的低叹了口气，他笑道：“宋兮，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写文写多了，所以脑洞大到填不了了吗。”
宋兮舔舔唇瓣：“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传说中你们鲛人不是要吃人的吗？”
“鲛人？”莫森不禁拧眉。
这他倒是听说过，不过，他们人鱼族和Z国神话中的鲛人，不是一个品种的好吧。
“我是人鱼，不是鲛人。”
他深吸了口气，摇摆着漂亮的银色鱼尾，板着脸，严肃的纠正道。
“诶？”宋兮抓抓头发，“那不是一样的吗？”
莫森：“……”
哪里一样了。
剧他所知，Z国神话中的鲛人，要么就是极美的，要么，就是十分丑陋的。
“《搜神记》中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莫森突然出声道。
宋兮更加迷糊了，什么意思？
“鲛人善于纺织，我可不会。”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况且，鲛人泣泪成珠，而他们人鱼族的人鱼，需得领会了真情，才能化眼泪为珍珠。
宋兮：“……”
“你是在说笑话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一脸严肃的说出自己不会纺织这种话，特别搞笑呢？
难道是她的笑点太低了吗？
她这句话一出，立马就收获了莫森幽幽然的目光，她上翘的嘴角立刻凝固。
作正经状：“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还担心如果你要吃人的话，我会不会被你吃掉。”
莫森很无语。
他真想敲开这蠢女人的大脑，看看里面是不是少搭了一根筋。
“对了，”宋兮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还有事情要问。”
莫森对于她这一惊一乍的行为，表示已经习惯了。
“问。”
鱼尾轻轻摆动着，掀起粼粼水波。他换了个姿势，斜躺在浴缸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撑着脑袋。
妖冶的眸子悠悠看向她。
模样，甚是撩人。
宋兮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这波颜值诱惑，她真的是扛不住。
“那什么……我就想问，鲛人可以泣泪成珠，那么你这个人鱼，可不可以啊？”
其实在她看来，鲛人和人鱼都是一样的。
莫森眨眨眼睛，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猜，我可不可以？”
“我猜，是可以的吧？”宋兮的眼睛里泛起了小星星。
莫森盯着她的脸，莫名盯得宋兮有点心虚。
虽然，她没做什么坏事。
须臾，莫森轻轻颔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