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结束,唐允早早地完成了符箓的制作,等了半天后,这才看见季明央额头冒汗地将刚刚完成的灵符呈交上去。.
将符箓交上去后,季明央回过头来,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恼怒,狠狠地瞪了唐允一眼。
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唐允也不畏惧,目光冰冷地与其相望。
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神中,唐允除了恼怒,还捕捉到了一丝害怕之意。
季明央害怕了!
他自家事自家清楚,若是没有谢贵通一直透题给他,他早就在几轮之前就败了。然而,谢贵通是这次的考官,只有他事先知道题目,而谢贵通是不可能透题给唐允的,也就是说,这么难的考题,对方竟然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出来的!
求助似地朝着谢贵通看了一眼,这一眼之中还隐含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谢贵通会意,也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事情将会变得更加麻烦。
看了一眼两人交上来的灵符,谢贵通心里一沉。
若是以他专业的水准来衡量,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唐允的符箓都超出季明央太多了。
“不行,下一轮务必要将这烦人的小子给解决掉!”
谢贵通恼怒之下不是没有想过采取某种极端的措施,一不做二不休。可是他也担心,这突然冒出来的名为“符离”的元婴修士,会不会是某个大家族或者某位超级强者精心培养的后辈,若是对方当真有这样的背景,他这般做为,无疑是会招惹来灭顶之灾的。
不过,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的谢贵通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他将两张灵符放在了一边,漠然开口道:“这一局考核,东方赫伯出局,其余两人平手,准备进行下一场考核。”
“平手?”
“怎么又是平手?”
“三个人的考核。应该一局就能够定出高下了吧?”
“这主考官究竟在想些什么,故意磨蹭时间吗?”
谢贵通这句话一出,下方顿时躁动了起来,相比以前的考核,这一次已经多考核了近乎一倍的时间了,而且如今就剩下二人,只需要比一下灵符就可以看出高低。竟然还要再赛一场。
就连谢贵通身后的其余考官,此时也有些不敢看围观众人的脸。他们都不是笨人。谁还看不出来,主考官明显是偏向那季明央的。
此时,唐允神色冷漠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方的这种行为,已经真正地触怒了他。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考试公平,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腥气!
“考核期间,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座位!给我坐下!”
看见唐允起身。谢贵通隐约猜到了什么,当即脸一寒,大声喝道。
闻言,唐允身形依旧站立,一动不动,淡淡地开口问道:“考官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跟我提规矩也不迟。”
谢贵通双眼眯起。审视着唐允,片刻后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问题要问?”
“我想问,是否无论过程如何,这场考核的结果都已经定下了?”
唐允话一说完,顿时感受到了从前方传来的属于洞虚境强者的威压。仿佛要将人逼迫得喘不过气来。
谢贵通目光闪了一闪,身上的威严顿时又消于无形,同时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考核的过程光明正大,一切都按照成绩来说话,成绩好的,自然就能够通过,成为符尊的门生。而成绩不合格的,自然也就没这个机会。”
“那么请问考官,莫非方才的那一场考核,我与这位季道友的成绩就正好是平手吗,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唐允直接无视了对方阴冷的目光,继续说道:“就算是同一张符箓,由同一名符师来绘制,相互之间也有一个高低,我却是不信,这位季道友的灵符,就正好与本人的分毫不差。”
谢贵通冷哼一声,问道:“你待如何?”
唐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若是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检验一下灵符的品质,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论结果我是输是赢,在下也都认了。”
谢贵通一阵沉默,片刻后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得唐允大笑了起来:“我猜你一定会说,你们没有当着所有人检验灵符的义务,然后还会让我留下来继续参加下一轮的考核,不然的话就直接滚蛋,是也不是?”
谢贵通闻言顿时一窒,唐允所说的竟然与他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下一轮的考核,阁下应该会改变考核的方式。具体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想来,是不会让这么多人一同围观的,因为这样一来,想要操纵结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你说,是也不是?”
唐允步步紧逼,谢贵通听得额头青筋直跳,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已经洞悉了他的打算,并且就这样将话公之于众。
“你好大胆子!”
谢贵通怒喝了一声:“竟敢如此污蔑本考官,似你这般狂徒,不适合成为符尊的门生,给我滚出去!”
谢贵通说完,一挥长袖,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力道拂来,周围桌椅全都被掀飞了出去,似乎是真的要把唐允给逐出考场。
就在这时,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朗笑,一名青衫文士忽地出现,挡在了唐允的身前,为他化解了袭来的劲道。
“哈哈哈,原来所谓的符尊门人考核,便是这般模样,今日陆某,可算是长了见识啊。”
看着那青山文士,周围围观之人一下子仿佛炸开了锅一样。
“是药尊门下李天师的弟子陆洪钧,想不到他竟然会出手。”
“药尊门下在符尊的考核里出手,这乐子可大了。”
“莫非那元婴修士是药尊的人不成,不然的话这陆洪钧怎会出手相助?”
谢贵通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瞳孔收缩,沉声道:“陆洪钧,这里是符尊的地方,你在此处动手,究竟是何意?”
闻言,陆洪钧哈哈一笑,随后道:“陆某不过是好打抱不平罢了,眼见今日之事,心中也实在是好奇的很。陆某多嘴,斗胆问谢兄一句,方才这位小友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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