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谁配当爸爸】我放下柠檬汁,一脸尴尬的表情,傻笑道:“呵呵呵……我怎能和你一起住呢,男女授受不清,你忘了,我还得贴征婚启事,去征婚呢。”
“夏晴雨,你够了,你不是真的想嫁人的。”博小乐瞪着我
,眼神里藏满了无奈和认真,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谁能好好的照顾你?而我马上就要去证劵交易所工作了,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保障,我们这样在一起生活不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一连串地拒绝着,眉宇间陇上一层愁色。
博小乐冷冷一笑,道:“我懂了,原来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是我想错了,你还是那个豪门的千金夏晴雨,是我配不上你。”
“不,是我配不上你。”我站了起来,看着博小乐,语重心长地说:“当年我从夏家大宅出来后,心完全是跌倒谷底了,对于未来对于方向,我完全没有把握也不知道,但是感谢老天,我遇见了你,我不是可怜也不是同情你的遭遇,而是我觉得我不再孤独,有个和我同病相怜的人了,所以我力所能及地去帮你……而你,从没让我失望,顺利地读完大学,又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为你骄傲,但你的人生不该附加到我身上,我是不祥的,连我爸爸都不要我了,我怎能害你,我怎忍心?”
博小乐激动地扶住我双肩,颤抖地说:“从你给我交学费,供我念完大学起,我就立誓我要娶到你,不是报答,也不是同情,而是我真正的喜欢你。”
我眼神躲避地拒绝说:“不,我不要你的人生是这样的,我要你的人生精彩而完整,去帮我实现我未完成的梦想和理想,我从供你上大学起就只有这个目的,你必须顺利的念完大学,有份好工作,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像我这样……”
“你这样怎么了?”博小乐打断我,狠狠地说道:“夏晴雨你给我听好了,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是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女孩,善良天真,你有权利得到最好的。”
“不,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没有权利要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人,因为我快死了。”我竭斯底里地喊道,然后哭了,哭的非常伤心。
博小乐猛然用力地抱住了我,轻柔地哄道:“不会的,晴雨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没事的…….”
不是“没事的”而是“有事的”,当天夜里我就发起了高烧,博小乐把我送进了医院里,医生说:“她得的是绝症,没发医治的,除非用上进口药,但那个价格是你们绝对用不起的,目前也只能保守治疗。”
第二天,我醒来,不顾博小乐的阻拦,我出院了。“晴雨,回到夏家去吧,只有你爸爸可以救你了。”博小乐顶着一晚没睡的黑眼圈对我说。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博小乐,摆摆手说:“我才不要回夏家呢,那个不是我爸爸,当初我从夏家出来的时候,没有药的,而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的爸爸对他有病的女儿说了什么吗?他说他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个‘酒鬼’。”
在一出阴暗狭窄的平房内,住着我的“酒鬼爸爸”。从夏家大宅出来的前一晚,养了我17年的爸爸突然对我说,他不是我的爸爸,而我的爸爸是另有其人。
我只知道我生下来,我的妈妈就不要我了,一直是爸爸把我带大的。他宠着我,惯着我,几乎是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个时候,他真的是把我当小公主在养。直到在某一天里,噩梦降临了,我发烧去看医生,突然被查出了患有绝症,然后爸爸对我的态度逐渐就转变了,他从发愁到冷淡,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再到他对我说出他不是我爸爸时,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毁灭,就是晴天霹雳。
我离开了生长的夏家大宅,因为那里已不在温暖,已没有了我亲爱的爸爸。我拿着爸爸给我的一张纸条,找到了另外一个“爸爸”,谁知这个爸爸竟是个“酒鬼”。
我绕过了满地的空酒瓶子,踏进了这个我不想来的地方。瞥了眼,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我从包里掏出一打钱,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个月的酒钱和房租我来付,不过拜托你,以后少喝点吧,一把年纪了,难道真要再继续给我找麻烦吗?”
酒鬼爸爸猛然一个踉跄,抢过我手里的那打钱,瞪着大大的牛眼睛对我吼道:“我就算给你找麻烦也是天经地义的,谁让我是你爸爸呢,你是我的女儿,夏正扬他输了,你妈妈还是离开了他,我要一直等你妈妈回来的…….”
“我虽然没见过我妈妈,但我也知道我妈妈不会爱你的,我妈妈只爱我爸爸夏正扬,她绝对不会爱上一个酒鬼的。”我一边踢开周围的空酒瓶,一边怒视着说。
“啪!”突然,酒鬼爸爸给我一个耳光,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哆嗦地说道:“不许你喊那个人‘爸爸’了,我才是你爸爸,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酒鬼,那都为了你妈妈。”
我抹了下嘴角上被打出的血渍,不含任何感情地说道:“别再拿我妈妈当借口了,这么多年你变成了一个酒鬼,功劳都在于你自己,你这个样子怎么让人尊敬你,怎配当我爸爸?”
“对,我不配当你爸爸,夏正扬才配当你爸爸。”酒鬼爸爸咆哮地说完,找了根电线,把我捆了起来,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喷在我的脸上,用手指着我说:“你就是个赔钱的货,既然你不爱认我这个爸爸,我也不用再把你当女儿了,我要把你卖掉,去换钱买酒喝。”
我冲着酒鬼爸爸冷冷一笑,再无法对他抱有任何期望地说:“随便吧,不过真如你说的,我不值钱,也许会让你失望的。”
“对,你说的没错,夏正扬每次都是把不好的,他不要的扔给我……”酒鬼爸爸说完,一摔酒瓶子,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下手脚被捆得牢牢的我,酒瓶的碎渣溅到了脸颊上,那是钻心的疼痛,可再怎么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绝望和痛。
我想掏出自己的手机求救,但手被绑住,无法去掏出手机,我搜寻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枕头边上那破旧的手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