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掰着手指细细与白无炎计算着,说的头头是道,让男人无可辩驳。
“这样算来算去,实际上我是亏本的,如果世子觉得不划算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末了末了,宿如雪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做了一个收尾。
“别,本殿觉得合情合理,公主点头,本殿照办。不就是联手合作么,本殿求之不得?”白无炎赶紧应声点了头。
宿如雪余光偷偷瞟向椅子里缩着的男人,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宇文逸抱着杯子的大母手指竖起给小女人做了一个你真棒的手势。得到了男人赞美的小女人美的嘴都快乐歪了。
“那就这么定了,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主放心,本殿决不食言。”此時此刻白无炎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一般。心中暗暗窃喜不已:“告辞。”拱手一抱腕,白无炎便往出走。
“明日,我想邀冯妈还有小公主出去走走,不知?”既然今日目的达到,宿如雪心中便为明日做了打算,对白无炎开出了条件。再是说紧。
“可以是可以,只是……”眸光一瞥,白无炎不由的担心道。
“放心吧,二夫人还在床上养病,暂時是不会跳出来搅局的。”宿如雪猜得出白无炎在担心什么,赶紧解释道。
“好吧。”垂下头,白无炎不得不应一声好。
其实白无炎有私心,毕竟与冯渺然在一起这么多年,心中早已把妇人当做了亲人,可是如今妇人真正的亲人就在眼前,一旦相认那自己必将失去这份维系了十年的亲情,心中满满的全是不舍。就如同冯渺然说的那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份有血有肉的情感并不是想斩便可以斩断的。
可是他能阻住一時却阻不住一世,如今这般只是垂死挣扎罢了。白无炎懂,也明白,可是让他放手,他却做不到。这才是他阻挠宇文丞相与冯渺然相见,相认的真正原因。
“她是我的娘亲,她是你的奶娘,就算她做回宇文府的二夫人,她依旧还会是白炎世子的奶娘,这是谁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宇文逸抱着杯子,放下小女人,慢慢的站起身,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说中了白无炎的忧虑。
“本殿明白,只是……”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就那么的哽在喉咙口,咳不出,咽不下。
“她是宇文家的二夫人,这也是你不能改变的事实。只要她是宇文家的人,那她就注定要回到宇文家,任何人都无法阻住她回家的脚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她是我宇文逸的娘亲,是宇文丞相的女人,谁敢挡她的路,一次,两次我可以不管不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宇文逸的话再明白不过,前面的那几次,白无炎的阻挠,他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不管不顾是给男人一个台阶下,而现在,他断然不会再这样放手不管了。
“兔儿。”这箭弩相对的气势,让宿如雪神经紧绷的赶紧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本殿懂。”迈开脚步,白无炎头也不回的步出了屋子。
“你刚刚那个样子吓死人了。”宿如雪抬起小手,轻轻地抚着胸口,一下下的顺着气。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把话说明白,他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宇文逸抬起手臂,将小女人揽进怀里:“嫂嫂与兄长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唉?”宿如雪哀哀的一叹气,顺着男人拥着自己的怀抱,往他的怀里一靠:“还能怎么办?郎有情,妾无意。难啊?”
“谁说郎有情,妾无意的?”宇文逸垂头笑问。
“还说不是。照这么看,不说实情,真的是难办了,嫂嫂并不简单,想算计她难如登天,除非——”
宿如雪抬起头眸光哀怨地望着自己这能文能武的驸马。
“好是好,只是,你必须把大哥骗到嫂嫂的房里,这好像有点难?”宇文逸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哀哀地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所以,驸马,我的好兔儿,这就靠你了。”宿如雪眨巴着水眸,对男人猛打着信号灯。
“你打算要我去做什么,说来听听吧?”
“附耳过来。”
“要我扮强盗??”听到小女人的出谋划策,宇文逸不由地惊慌道。
“嘘?你就不能小点声。”抬起小手捂在男人的嘴巴上,狠狠地一遮,让他赶紧收声,歼诈地笑道:“谁说洞房花烛只能滚床单的,事实证明不经历烧杀抢夺的夫妻是会离婚的。永恒不了,也长久不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爱能随便便成功?”禁不住小女人还要引吭高歌一句,只是将歌词篡改了一下。
宇文逸扯着嘴角苦笑连连,自己兄长与自己的嫂子的幸福就这样被小女人算计了。恐怕,这迟来的洞房花烛不定要在哪个山洞里熬了。光看小女人那一脸光鲜的歼诈笑容,就知道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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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如何?”宿如雪捏着一支簪子在头上比划来比划去。
身后跟着当陪逛的刘玄,一脸的不快。陪逛就陪逛了,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差事,只是这白炎的小公主怎么会跟着一起来了呢??
白樱葵跟在宿如雪身边,静的离奇,让众人都几乎快忘记有她的存在了。
“哎呦?”不知是哪里来的一块绊脚石,垫了白樱葵的脚底一下,让她一个踉跄,朝着地面猛扑了去。还好她反应快,双手撑地,这才没有摔的很难看。
冯渺然刚要扭身去扶持。宿如雪赶紧抬起手,轻轻地一拽妇人的衣角,努了努嘴,暗暗地指向一旁的看着却不为所动的刘玄。
“这不好吧?”冯渺然不由地轻声问道。
“没什么不好。这年月想让铁树开花是比较难。”宿如雪快速地挽起冯渺然的胳膊,对险些摔倒的白樱葵完全无视:“冯妈,我们去那边看看如何?那边有家馆子,饭菜很香的,我带您去尝尝鲜?”两人迈步就走,无比顺畅。
“公……”刘玄想唤,可是哪里来得及,宿如雪挽着冯渺然两人健步如飞。刘玄对白樱葵理也不理,迈开脚步便往前追。
白樱葵心中委屈不已,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求了兄长半天,白无炎终于点了头,她才死皮赖脸的跟来了,现在受了气再回去,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慌乱地正了正身子,赶着去追那走远的人,刚刚一迈步,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紧紧一蹙眉:“哎呦?”不知是痛的,还是委屈的,泪水也哗啦啦地淌了出来。
“麻烦。”刘玄往前走,听到了身后女子吃痛的声音,不由又调转回头。心中明白,这一定又是宿如雪给自己找的烂差事。奈何她是公主,他只是个侍卫头领,又怎能去抱怨,只得硬着头皮办差事:“恩??”将胳膊一抬,横在了白樱葵的面前。U3AL。
“再怎么说我也是白炎的小公主,你这样算什么??”看到男人送上来的胳膊,虽是很高兴,可是这样不等于自己委下身段去委屈求全么?这让她小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用不用,不用我走了。”刘玄懒得与这女子废话,给她好脸,她不接,那他就走呗。迈开脚步就往前走。
窝在角落里偷窥的宿如雪不由缩回头长吁短叹道:“唉?铁树就是铁树。”
听了宿如雪的话,冯渺然抬起手臂遮在嘴畔:“未必,有些人看似不懂,等到感情真的临头了,比懂的人抓的准呢??”
“哦?兔娘这话有道理,我再看看?”宿如雪点了点头,又探出头去。
“哼?”白樱葵也是固执,咬着牙迈着步子,慢慢地跟着。
眼看这两人离宿如雪和冯渺然藏匿的地方越来越近了,这边的宿如雪看的抓耳挠腮。可是那边两人却是不温不火?
好像是力气用光了,扭伤的脚更疼的缘故,白樱葵越走越慢。人群之中的两人距离越拉越大。就在这時,刘玄停了下来,眸光敛起,四下里搜寻了片刻。
宿如雪迅速地一扯冯渺然的胳膊,扭身便要跑:“他看见了,赶紧躲?”就在刚刚,刘玄抿起的视线与宿如雪窥探的目光冲撞到了一起。
“不忙,他不会来的。”冯渺然幽幽一笑,弯腰再次将头探了出去。既然兔娘都发话了,宿如雪也赶紧探出半个脑袋。
这一看不要紧,宿如雪的下巴都差点砸在地上,那还是那棵铁树么?居然开花了??刘玄挽着白樱葵,扶着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一旁的茶楼走了去。
“呵呵——”宿如雪嘴角抽动,干笑连连。
“我说的没错吧,他看你,是撵你走的,为的就是不让你看见这样的一幕。儿媳,你的道行太浅了,再磨练磨练吧?”冯渺然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宿如雪的肩膀,教育她道。
好你个刘玄,竟然跟姐装孙子,看姐怎么收拾你。这边的宿如雪狠狠地磨着牙?
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238_238:不经历烧杀抢夺的夫妻是会离婚的(为各位亲们长久的支持加更)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