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接驾来迟,望公主恕罪。【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听到家丁的通传,宇文丞相这才带着一家老小从府中迎了出来。
宿如雪轻柔一笑,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朝里的重臣一个个都是老狐狸——老歼巨猾,看看这一次,她怎么折腾的他鸡犬不宁:“如雪哪里受得起丞相这一拜,快起来吧。”摆了摆手,连伸手都觉得是多余的。光是看宇文丞相的那副模样,宿如雪就明白,这个宇文丞相是嘴上一套,心中一套的人。看看这一拜,那膝盖根本就不曾沾地,而他身后这群家人更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如今看到这副样子,宿如雪的心里也就有数了,宇文逸不受宠,自己想替他出头,就得使狠手段。
“刘玄。”宿如雪冲着边上的刘玄一唤。
刘玄点了点头,大步向前一迈,正了正身子,抻开手中的金黄手谕,厉声喝道:“宇文逸接旨。”
众人有纷纷跪下,宇文逸也跪在了一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丞相之子宇文逸深得公主心意,特封宇文逸为准驸马,待文试,武试过后,赢下头名,便与公主择日完婚,荣升为驸马,钦此。”刘玄念完将手谕一呈:“宇文准驸马,接旨吧。”
“宇文逸领旨,谢恩。”宇文逸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将那金黄色的手谕接了过来。
“驸马,起来吧。”宿如雪伸出的小手一挽,直接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身后跪着的宇文家人,没接到传唤,谁也不敢起身。众人纷纷愕然,这宇文逸爬的确实够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真成了准驸马,原来传闻并不全是空血来风。
宿如雪不管也不顾,挽起宇文逸的手就往宇文府的后院走。
“公主。这宇文丞相还……”烟翠走了上去,压低声音提点道。
宿如雪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的一拍脑门:“哎呦,瞧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宇文丞相快快请起。”
宿如雪开了口,宇文丞相这才手扶膝缓缓地站了起来,宿如雪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宇文逸不由地一回头,自己的父亲是起身了,可是母亲和大娘都在地上跪这呢,动都不敢动。
“公主,这……”宇文丞相开口阻住了宿如雪的脚步,可是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旁敲侧击。
“宇文丞相有事么?我这想去驸马的住处看看呢,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宿如雪掬起一张巨人千里的笑容,语气里充斥的是不容人反驳的态度。
宇文丞相面露难色,冲着宇文逸使了一个眼色,宇文逸犹豫了片刻:“公主,家母和大娘还在跪着呢,不知能不能让他们先起来?”
宿如雪惊讶不已:“宇文丞相家中规矩真是森严啊,真不愧是朝中的顶梁柱啊?”寒暄地说了两句,连话都懒得对那跪着的人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在家仆的搀扶下,才缓缓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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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兜转,宿如雪终于来到了宇文逸的住处前,迈开脚直接走了进去,皱起眉头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屋子,这是多少年的老房了,这破旧的样子连修补都没法修补了。
推开那几乎的半挂在墙上的木门,静静地看着里面,乌起码黑的一片片,纸糊的窗棂残破不堪,这窗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区别,虽然窗户大氅这,可是采光却不是很好,直直的盯着里面半天才可以适应过来。
“你就住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只有身旁紧紧相随的宇文逸能够听见,而与宇文家的人好像很是嫌弃一般,连院中都懒得站,就远远地站在外面,静静地望着天,好一副闲情雅致。
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住的就是这里。
宿如雪心中不免好一阵的疼惜,小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兜转的视线看着那唯一有些良心的人——宇文丞相缓缓地跟了进来。他也只是站在屋外,鄙夷的盯着屋里,并没有进来。
宿如雪手触在桌案上,轻轻的一滑,一手的灰尘,让她不悦地摇了摇头,这里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真就会再委屈这小兔子。
“公主,晨五来了。”刘玄走进这院中,倏地皱起眉头,一抱腕禀告道。
宿如雪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想必看到这间屋子,很难有人不会皱眉吧,轻轻地抓起准备做打扫的宇文逸,朝屋外走去。满意的看着晨五差人运来的那六只大木箱,宿如雪别过头冲着宇文丞相悠悠道:“丞相,您看这是如雪为驸马准备的,可是那屋子显然是不够地方。又不能把它们放在大厅碍手碍脚,更不能放在院中风吹日晒,所以……”宿如雪勾唇一笑,继续道:“我看前面有个院子挺好,不如让驸马先住那里吧。”
“来人啊,把这些箱子抬起来,随我来。”不等宇文丞相点头,宿如雪下了命令,差了人,挑起箱子就朝之前路过時自己相中的那间院子走了去。
刚刚迈进院中,宿如雪就欣喜地称赞着:“看看,这院子多宽敞,真是不错呢。”
“公主,这是吾儿宇文茂的住处,不能……”宇文大夫人的话还没说,宿如雪扯这宇文逸推门迈步就进了屋,对宇文大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看看这屋子,也不错。”进了屋子,宿如雪三步并作两步,将那门窗直接推了开,兴奋地说道,调转过身,眸光四下里环顾了一通:“天啊?”惊的尖叫出声,宇文家人赶紧跟了上前。
“这床铺的铺盖怎么这么土啊?我的驸马可不喜欢这种颜色,烟翠赶紧给换了,把我为驸马特意准备的铺盖换上。”
烟翠懂事的点了点头,走到六个木箱面前,命人打开,自里面取了铺盖和锦被就走到床前,着手换了起来,将那原先的铺盖往下一扯,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将新的铺盖仔仔细细地往上一搭。
宿如雪再次旋着脚步走到一栋衣柜前,伸手一扯,拉开柜门:“哎呦,这都是什么衣服啊,花花绿绿的,真是俗的狠……晨五,把这衣服都扔了,把我给驸马买的全放进去。”
“是。”晨五得了命令,赶紧走了上去,指挥这人将装衣服的木箱搬了过去,手落柜中一扯,将柜中的衣袍全取了出来,往地上一丢,将木箱里的衣袍慢慢地往里摆。
宿如雪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偷偷地窥这宇文家人的反应,那宇文大夫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宇文逸的亲娘,哼,一张脸上说不出是悲还是喜,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而宇文丞相也只得无奈地立在当下看着众人忙碌着,没有阻止的意思,宿如雪勾唇歼诈的一笑,想阻止,怕你也没有这个勇气和本事。
兜转视线看了屋中的摆设:“唉,这摆设也够俗气的,不过质地还算好吧,就别换了,凑合用吧,反正驸马还要回文院,不过……”眸光落在剩下的木箱上:“刘玄。”
“在。”刘玄应声走了上来。
“去请个好的巧匠来。把这边的柜子拆了……”宿如雪手指在一处一点:“摆什么花瓶啊,驸马的屋中不要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拆了,换成书架,把这两箱的书给放进去。”
宿如雪吩咐完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屋中的人也忙碌的差不多了,缓步走到宇文丞相的身旁:“丞相,这么大的屋子和院子,驸马身边就一个晨五,恐怕忙不过来吧。【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好像是想与丞相打这什么商量,可是却又不是,调转过头,冲着刚刚回到自己身旁的烟翠问:“烟翠,你现在回趟宫里,选几个办事利落的仆从来。”
“别麻烦了,公主,老臣这里就有家仆。”宇文丞相已经听出了端倪,手举起一挥:“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三公子吧。”
“啊?”宿如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赶紧摆了摆手:“这怎么使得呢,其敢劳烦劳烦丞相选人,如雪可担待不起,不如丞相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如雪自己挑就好。”宿如雪勾唇一笑,寒暄道,人嘛,必须要自己选,都让你们选了,那小兔子还要吃苦的。
“这……”一开始被宇文丞相指派给宇文逸的家仆面面相觑。
“这什么这,全按公主的意思办。把府里的下人全喊来,让公主挑。”宇文丞相就差破口开骂了。平日里没见这公主有这般的心智,如今看看,完全就是以自身那耀人的权势把宇文家玩弄在股掌之间。再看看宇文逸,怯懦地站在一旁,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不一会儿,宇文家的家奴全部排排站在宿如雪的眼前,宿如雪挑的很仔细,片刻都不得马虎,手指的方向落在几个看着精明,干练的新丁身上。
“你,你,还有你……对,你们都出来吧。以后你们就跟着公子了,明白了吗?”小心谨慎地交代着。
“是。”家丁们齐刷刷地答道。
“驸马呢心善,为人好说话,就算受了欺负也只会往肚子里咽,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我呢,就不一样了,我最恨那种趋炎附势的奴才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心向主,不要谁给了好处就往谁那爬,到時候被我发现了,轻者逐出宇文府,重者就是人头落地。明白了么?”
“明白。”众人大声喝道。
“很好。”宿如雪欣喜地笑了笑,抬起手在衣兜里摸了摸,不由地一蹙眉:“烟翠,你那还有银子么?”
烟翠步履缓缓地走了过来:“公主,咱们的银子都……”眸光一瞥落在屋中的木箱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宇文丞相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老臣这里有银子,公主要打赏家丁的话,拿去用便是。”冲着一旁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转身走了下去,不多時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递送到宿如雪面前:“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公主用?”
宇文丞相说着,管家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掀,里面摆着整整一托盘的银元宝。
“够的,如雪谢过宇文丞相,待如雪回宫,定于父王说明,用了多少,再差人给宇文丞相送来。”宿如雪礼貌地说着。
“公主尽管用便是,就不用叨扰陛下了,毕竟公主打赏的也是宇文府的家丁,逸儿又是宇文家的三公子。”
“丞相说的甚是。”宿如雪抬起手,捏起银子,一一塞进选好的家丁手中:“要记得,念着宇文家的恩情,这都是丞相看在宇文公子的面子上赏你们的,明白了么?”
“明白了,谢公主,谢丞相,谢公子。”仆从们一一道了谢。
“行了,都下去做事吧。”差走了家仆,宿如雪站在屋中,仰头看了看外面明晃晃地日头,以手轻轻地扇了扇:“哎呀,说了这么多,口竟有些渴了。”
“还不快去给公主上茶。”这一次宇文夫人到是开了口。宇文夫人身旁的老嬷嬷——王妈转身就要去。
“不忙,如雪听说,宇文夫人沏得一手的好茶,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能否有幸尝一尝呢?”宿如雪歪过头柔柔的一笑,百媚丛生一般:“来人啊,备茶具,如雪想跟宇文夫人学一学呢,您一定要教如雪才行啊?”宿如雪步履轻缓走到宇文夫人的身旁,小手一挽,挽住妇人就往屋中拽。
“老爷,这……”这一下宇文夫人就算想推也推不掉了。
“公主要你沏你就沏吧。”宇文丞相也是没了法子,如今这个公主真是手段太了得了,只有妥协的份了。
“是。”宇文夫人捏起仆人端上来的壶,小心翼翼地忙了起来。
宿如雪站在一旁就仔细的盯着看着,唇角勾起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居然敢拿冰水整我的小兔子,今天非得要你尝点苦头不可。迈开脚步就朝上凑了过去,身躯忽的一个踉跄,一下撞在宇文夫人执茶杯的胳膊上。
“啊,烫,烫……”宇文夫人被热水一烫,丢下杯子,跺这脚就喊。
“夫人。”老嬷嬷赶紧冲了上来,伸手就去抚,可是那烫的一处红肿,哪里摸得了。
“夫人,对不起,如雪真是不小心,真的对不起啊?”宿如雪嘴上说着赔不是的话,可是心中却是暗暗地高兴的手舞足蹈。活该,烫死你。还说是小兔子的亲娘呢,你哪里能是亲妈,就一继母。将那老嬷嬷往一旁一挥,宿如雪走上去,小手狠狠地按在宇文夫人烫的红肿的那一片上,使劲地一揉,让她伤上加伤。
“啊?公主恕罪。”宇文夫人嘴中叫嚷着,使劲地求着饶,这一下根本就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想必这公主是因为前一日自己要宇文逸浸冷水而有意责罚。
宿如雪这才觉得不解恨地松了手,唇角勾勾一笑:“唉,夫人何罪之有,到是如雪不小心,才会让夫人受了伤。算了,烟翠,还是你来吧。如雪下次再向夫人讨教茶艺好了。”
宿如雪迈开脚步走到宇文逸的身旁,小手一扬,探在宇文逸的额际:“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又发烧了?来,驸马你大病初愈,先坐下,喝杯热茶。”挽着宇文逸,将他扶在椅子旁,一按,让他坐好,接过烟翠沏好的茶,斟了满满的一杯,送到宇文逸的手中:“喝口,尝尝香不香。”
烟翠为宿如雪倒了一杯,宿如雪端了起来,轻轻地一吹,慢慢地啜了一口:“这茶不如前天我在驸马那里闻到的香啊?”宿如雪意有所指,说的宇文夫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老嬷嬷扶这宇文夫人的手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歪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近正午:“哎呀,都这个時辰了,烟翠我们现在回去还赶得及用膳么?”
烟翠也像模像样地朝外一望:“回公主赶不及了。”
“既然赶不及,不如公主就在老臣这丞相府用膳吧。”宇文丞相再次懂事地接道:“来人,备午膳。”
“那如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宿如雪柔柔一笑,伸手挽起宇文逸,迈开脚步跟在宇文丞相的身后,朝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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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热气腾腾的菜肴上了桌,宿如雪挽着宇文逸先落了座。宇文丞相,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也陪着落了坐。
看着桌上的菜肴,宇文逸缓缓地垂下了头,这都是自己平日里根本吃不到的,手中握这筷子,端起饭碗轻轻地扒拉这饭,就是不敢去上筷子夹菜。
“这菜不合心意么?”看着小兔子食不知味,宿如雪关切的询问道。
看着那两位夫人在仆人的服侍下吃的香甜极了,宿如雪越看越觉得有气。将筷子往碗上一搭,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宇文丞相别过头,使劲地干咳了一声,两位夫人,尴尬地止住了手。
“公主,有何吩咐?”宇文丞相看着宿如雪这般的模样,心中猜想女子估计又要使什么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
“这虾和鱼看着确实香,可是如雪着实不太会吃。看着两位夫人吃的这么香甜,想必大夫人一定很会剥这虾壳,二夫人应该很会剔鱼刺吧。”宿如雪柔柔一笑。
“夫人去帮公主剥虾壳。”宇文丞相对着大夫人下道:“二夫人的手烫了,就先别动筷子了,王妈你去,帮公主剔鱼刺。”
“这怎么使得呢?不过既然丞相都说了,盛情难却,那就有劳大夫人和王妈了。”宿如雪礼貌的一笑,寒暄地说。
看着过来的两个妇人为自己忙的团团转,宿如雪心中这叫一个舒服,将大夫人剥好的一只虾子,以手捏起,递送到宇文逸的嘴旁:“来,驸马,尝尝看,好不好吃,这虾子想必会合驸马的胃口。”
宇文逸伸手想去接,却被宿如雪不满地白了一眼:“张嘴就好。”宿如雪捏着剥好的虾子一只一只的往宇文逸的嘴中送。
宇文丞相看着这一幕,这饭哪里还吃的下,干脆将筷子往碗上一搭,垂着头,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顿饭,宇文逸几乎就是不停地接着宿如雪递送到嘴边的各种美味佳肴,而宇文家的人,各个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气都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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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刘玄带着巧匠回来,这宇文家人受罪的日子才算到了头。
宿如雪忙着跟巧匠商量着柜子的订做,也就顾不上再去整治宇文家人,宇文逸被宿如雪安置在床上,稍事休息。不过宇文家的人还是没得了清闲,宇文丞相与两位夫人一直站着陪着宿如雪转着。直到最后,宿如雪点了点头,这才算敲定了下来。
过去了点。送走了巧匠,宿如雪的眸光又落在两位夫人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把两个妇人看的浑身直发毛,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们现在真是怕死了这个刁蛮的公主。
“哎呀,夫人,这支珠钗真漂亮。”宿如雪抬起手,一点,落在宇文大夫人头上戴的饰品上。
“这……”大夫人心疼地咬着牙。心中明白这女子是想敲自己的竹杠。可是却又没有办法。
“既然公主喜欢,夫人,让给公主。”宇文丞相明白家中招了个小姑奶奶,惹不起,只能早早的将她打发走,这样便可以涂个清净。
“如雪,谢谢丞相。谢谢大夫人割爱。烟翠还不快去接着点,你想让大夫人举多久啊?”其实大夫人此刻还没有将那支钗自头上取下来了,听到宿如雪的话只得咬着牙,忍痛割爱了。
“咦?二夫人,这耳饰好像也是个稀罕物呢??”宿如雪眸光一转又打起了宇文夫人的主意。
“夫人。”宇文丞相使劲一咳。
“公主喜欢就送公主好了。”宇文夫人狠狠地说道,哪里是心甘情愿,可是却不得不扬起虚假的笑容。
“谢过二夫人,那如雪就收下了。”宿如雪抬起手,举在宇文夫人面前,要女人赶紧取下来,送进自己的手中。
宿如雪走到这看看,这也觉得好,那也觉得不错,又逼这宇文丞相忍痛割了一个古董花瓶,还有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这才算心满意足。
“行了,天色不早了,午膳在府上用就已经够叨扰丞相的了,这晚膳,如雪还是回宫去用了。”宿如雪客气道。
宇文丞相可不敢在跟宿如雪回客套话了,这公主真是不知道客气,你敢让,她就真敢留。宇文丞相对宿如雪这个小姑奶奶如今是畏惧不已。
“刘玄,你安排一下,留几名亲信给驸马,按時替换,驸马看书的時候,不喜欢有人叨扰,别让闲杂人等误了驸马的学业。”宿如雪厉声地对刘玄叮咛着。
“是。”刘玄恭敬地应着:“你们两个先留下,好好替公主办事,两个時辰一换,记得么?”
宿如雪背着手,冲着宇文丞相一笑,又将宇文逸亲自送回了住处,这才放心的离开丞相府。
踏出丞相府的大门,一弯身,钻进了马车之中。
“公主,这些东西怎么办?留着么?”烟翠指着宿如雪搜刮来的战利品问道。
“全送当铺,换来的银子叫侍从给驸马送去。”宿如雪勾唇一笑。不用自己花钱,有的是办法要被人掏腰包,在丞相府挑来的这些东西都值不少钱,卖一卖够小兔子花上一段時间的呢。
“是。去当铺。”烟翠冲着外面,对车夫吩咐了一句,马车在偌大的街上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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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女端着一个托盘,提心吊胆地缓缓地往前走,前面的两个侍从手持着刀,宛如丞相府门前的石狮一般,静静地屹立在当下,动也不动。
就在小婢女要迈进院门的那一刹那,两把刀架在空中:“公主有命,任何人进公子的宅邸,都要彻查。”厉声一喝的,将小婢女吓的静立在当场。
侍从垂下头,审视的视线落在小婢女端着的托盘上:“这是什么?”
“是,是公子的晚膳。”小婢女回话的時候带着哭腔了,時至太平盛世,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都吓死了。
侍从的眼睛中放出了杀人的目光,以手使劲地挑在托盘下:“公主交代,驸马的三餐必须有鸡,有鸭,有鱼,有肉,还要有虾。就这样的食物,是给驸马吃的么?限丞相府半个時辰内必须将公主要的佳肴做好端上来,驸马大病初愈等不起。否则公主怪罪下来……”侍从冷冷地恐吓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小婢女踉踉跄跄地跑去通报了。
侍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再次静静地立在当下,刘玄走的時候,安排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的亲信,每一句都是刘玄按照宿如雪的吩咐细细地交代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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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宇文丞相听到小婢女的汇报,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把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
“说是公主亲代的。”小婢女哆哆嗦嗦地说着。
“公主,又是公主。”宇文丞相将杯子往桌上一丢,再次气了个半饱,从他府中敛走了多少的银两,如今还要他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宇文逸那个文弱的窝囊废。
“还不下去,吩咐厨房去做。”大夫人走了上来,对小婢女喝道,伸出手抚在宇文丞相的胸口:“老爷,您可别动气啊,您这身体不好,千万别生气啊?公主天姓刁蛮,任姓惯了,不值得。”
二夫人站在边上,屈着鼻子,鄙夷的笑了笑。
“不许下去,下去什么啊?”宇文丞相大声叫嚷着,又将小婢女唤了回来,看着下人端着托盘陆陆续续地上菜进来,无奈的摆了摆手:“把这些全给逸儿送去。”
“老爷,这都给他了,我们吃什么?”大夫人不依不饶道,中午那顿就没吃好,这一顿好像又要泡汤。
“忍着,吩咐厨房再做。”宇文丞相厉声道。
“这为什么要我们忍着,我们可是长辈,他就算成了准驸马也只是个小辈啊?哪有小辈吃着,长辈等着的道理啊?”大夫人再次抗议道。
“那你说怎么办?半个時辰,厨房哪里做的出来??一会儿得罪了公主,她又会来闹,到時候,恐怕会更受罪。管家,今日花销多少?”别过头,冲着管家问。
“这……”管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去开口。
“照实说,我能撑住。”光看管家的脸色,宇文丞相就知道今日是损失惨重了。
“是,老爷,今日公主一共花去了三万两。”
管家的一席话,宇文丞相面色一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昏厥过去:“画,画啊?”宇文丞相心疼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幅自己花重金淘来的真迹啊?
“夫人。”宇文丞相使劲地顺这胸口,一边别过头,对二夫人说:“你去予逸儿说说好话吧,再这么下去,咱们宇文府就要家破人亡了。”
“这……”宇文夫人顿時面露难色,自己前日刚刚恶整完宇文逸,今日这报应就临门了,公主还亲自与她算了一仗,她哪敢去找宇文逸说去啊。
“是啊,妹妹,这逸儿怎么也是你的儿子,你叫他跟公主说几句好话吧,不然咱们宇文家就真的完了。”大夫人一听今天被宿如雪讹去的钱数,那脸色都绿了。看看今日公主对宇文逸呵护有加,想必宇文逸说说好话,就过去了。大夫人天真的以为那宿如雪良心发现还会把今天讹诈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这……我去试试吧。”宇文夫人苦苦一笑,试试想必也是白跑,没准还会吃个闭门羹。可是有什么办法,老爷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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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多钱。”宿如雪看着那兑换来的一打银票,眼中闪出了贪财的光芒。原来自己的眼光真的没有错,那幅画真就是价值连城。
将银票捏进手中,点出来两张塞进了烟翠的手中,又点出来五张塞进了刘玄的手中,再次点出来两张塞给刘玄:“这两张给小兔子送去。”将剩下的银票轻轻往口袋中一塞,中饱私囊了。咧着嘴冲着身旁的人嘿嘿一笑。
“这两张银票刘大哥你自己留着,剩下的三张兑换成银子,发给你的兄弟们。”
“谢公主。”刘玄谢过后,烟翠也跟着道谢。
“嗳,烟翠,那两张银票你一张,另一张可是晨五的,我可没说都给你。”
“啊?还有他的啊?公主,他没做什么事啊,您干吗还要给他银子呢??”烟翠不满地嘟着嘴唧唧歪歪。
“他今天跑前跑后,很辛苦的,比你做的苦力还多,你那张银票至少有一半是他的,要不你兑换成银子,给他好了。”宿如雪坏心眼的笑着。
“不要,这银票他一张,我一张,刚刚好。对,刚刚好?”烟翠捏着那张银票美滋滋地说着,第一次赚下这么一大笔属于自己的钱。
“那好,今日之事保密,既然收了钱,就要同甘苦共患难了。”宿如雪歼诈道,拿讹来的钱去拉拢人心,这是她宿如雪最会做的事情。
“烟翠会守口如瓶的。”
“刘玄不会说的,公主您就放心吧。”
看着两人迅速地把钱揣进了怀中,宿如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宫吧?”护送着两个女子上了马车,刘玄这才跃上马,马车在前,刘玄在后,拐了几个弯与大队人马会合,这才浩浩荡荡地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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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侍从将手中的剑一架,阻住了来人的去路。
“是我。”宇文夫人抬起头,冲着两位把门的侍从柔柔一笑。
“宇文夫人??”看着妇人身上的穿着,一人不由地猜测道。
“是,我是逸儿,不,是驸马的娘亲,我想进去看看他,这是我特意为他做的参汤。还望两位官爷通融一下。”宇文夫人说尽了好话,手中端着托盘,今日烫灼的伤口隐隐的疼痛不已。要不是碍于丞相,她才不来这看别人的脸色呢。
“这??”两个侍从面面相觑:“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妨碍驸马读书,就算是丞相也不行。所以夫人请回吧。”
“两位官爷,我就是想进去看看驸马,将着汤放下我就走,不会打扰他的。”
“夫人,请不要让我等为难,您还是请回吧,天色晚了,我等不能放您进去。”侍从们毫无念私情。
“王妈。”宇文夫人这一唤,王妈立刻走了上来,将两袋钱死命地往侍从的手中塞。
“官爷,就让我家夫人进去看看公子就好。”老嬷嬷也跟着讲着好话。
“夫人,不是我等不讲情面,而是公主有令。请回吧。”两个侍从一甩脸,手紧紧地攥成拳。任面前的两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不好使。
“要不,两位官爷喝口水,王妈去沏茶。”宇文夫人对着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不了,夫人,我等带着水呢,夫人请回吧。”一位侍从将腰带上的一只竹筒拎了出来,在两个人面前一晃。静静地立在当下再也不打算开口了。
宇文夫人一看没了机会,将托盘往地上一摔,啪——这一声极为清脆,能传到屋中。
“夫人,您……”两个侍从一看说的话不好使,便将刀口一横,挡在了妇人的面前:“夫人如果要使法子,一定要进去,那就别怪我们了?”抬起手,就将夫人推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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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主对您真好,您看看这锦被,摸着多滑,多舒服。”屋中的晨五,将那锦被贴在脸上蹭了有蹭,如今公子风光了,自己也跟着沾上光了。
“恩。”宇文逸翻着手中的书,现在的生活,他是很知足,只不过今日女子仿佛做的有些过火了,恐怕往后的日子,一旦没了她的遮拦,他会更加的难熬。
“公子,这不就是您一直想看的那本书么?”晨五扔下被子,从床边走到桌旁。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是那家书铺吧,公主把那家书铺的书全让你运回来了。”宇文逸笑着看着书,边看边说。
“公子猜的真准,就是公主包下的那书铺,说是等公子回文院,还可以继续去看呢,公主给了小的钱,买书的钱。”晨五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着。
“那钱没花?”宇文逸垂着头问。
“公子又猜准了。”晨五手探进衣袋里,将里面的银票捏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推了上去。
“你拿着吧。填补家用。”宇文逸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边念宇文逸边会心的笑着,眼前浮现的全是女子那精致的容颜。
啪——清脆的一声,宇文逸的思绪被打断了,就连晨五也吓了一跳,两人互看了一眼,迈开脚步拉开门,便走进了院中。
“谁啊?”晨五对着外面询问道。
宇文夫人被两个侍从架着丢在了稍远的地方,转身正要回话的時候,忽听见中年男人的声音。
“逸儿,是为父。”宇文丞相在管家的引路下由远及近,缓缓走了上来,别过头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妻妾,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会是如此,因为自从这个妻子生病好了后,逸儿再也不予她亲近了,而自己也不明原因将这个女人渐渐疏远了起来。连带疏远的还有自己的儿子,那份亲情变了质,不再似最初的那般了。
“老爷,请进屋吧。”晨五赶紧跑了出来,看着门畔的两位侍从,寒暄地点了点头。
两个侍从并没有阻拦,而是放宇文丞相走了进去,但是只放了他一人入院。随行的管家,还有宇文夫人以及老嬷嬷王妈都被阻拦在门外。
&^^%#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80_80:夺回属于兔儿的一切(讹诈丞相府)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