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后的太阳月亮
朱仝看到王画的神情，边上说：“如果能迟上两个月才答应下来，那才是好的时候。”
那不是好的时候，而是能昭显王画价值的时候。
听到朱仝的话，王画不由再次看了朱仝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朱仝很满意王画这个神情，跟聪明人手下做事，才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能，也能让自己的才能得到赏识。他喝了一口午后茶，继续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昨天皇后都来了，你也不能再矜持下去。”
王画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能不给李显面子，不能不给韦氏面子，就是不给，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但是他又想到另一件事，现韦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离以后慈禧太后的权利只是一步之遥了。至少慈禧顶多与李莲英来个意淫，还不能象韦氏这样公开养武延秀这个小白脸。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有野心，也只能说某些人不识好歹，贪得无厌。
朱仝知道也到了差不多离开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说：“那下就告辞了，但正好这几天我闲静，顺便替小候爷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一些拙劣的主意。”
这是谦逊的说法，他如果能想出主意，估计想拙劣也不会拙劣到什么地方。
“但这么急切的下旨，估计有些事情要发生，不希望小候爷去反对。至于什么事情，下不清楚，可我有一句话要说，凡事量力而行，否则那不叫忠直，是叫愚蠢，反而得不偿失。”
说完就走了。
王画对他的态度再度改观，将他恭送到门口，还站门口，一直看着他消失视线的头。
到了下午，还抓捕李重俊余党，不过是风声大，雨点小。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四个少女呆王画房间里，先是沐孜李与李红向李雪君要红包，被李雪君头上敲了一下。于是又向王涵要红包，王涵只是害羞地不说话。
与李雪君关系发展到这种亲密的地步，王画又问：“李雪君，那个双修术呢？”
李雪君回去拿了一本小册子过来，王画将它翻开，一共三十六套动作，但不是普通的房事姿势，都是那种非人一类的高难度动作，并且配合不同的吐纳与运气法门。动作越到后面越难，特别是后一套动作，王画看得冷汗淋漓。
先是两人头顶朝正，单是这样，无论是李雪君，或是王画都能做到。可远不是这样的，女方双腿从男方双腿间穿过，毕间女人身体娇小一点，压缩距离。两个人盘错起来，双腿弯曲，从对方的后背，用脚尖搭对方的肩膀上。
看到这里，李红她们看着王画的腿，又看了李雪君的腿，眼神里很怀疑。
但这才是第一步，两个人嘴唇合一起，男方抵住女方的阴门外面，开始保持这个姿势，向女方方向两人开始翻动。同时男方吸气，女方闭气，体内若干穴位盘旋一个周天。同时男根进入女子身体，到了女下，男上横卧姿势时，达到深处，男子通过嘴唇将空气渡女子嘴唇里。为什么要这样做，王画不清楚，也解释不出来。
然后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翻滚，女子下体渐渐抽离，同时利用男子渡过来的空气，体内吐纳，并且运气一周天，直到两人头上臀下反过来坐地上，正好让男根挤出了阴门外。同时将这股残气渡出鼻外，这时男子却闭气。
跟着往回翻滚，同时女子吸气，男根再次进入女子体内，直到重横卧时，才将口里的残气渡入男子唇内。然后男子利用这股残气体内吐纳，运气一周，继续反回原来的姿势。
这才算一个周天，直到三十六个周天后，这个动作才算结束。
这个过程中，除了下体的进出外，其他身体部位一律不能有任何变化。同时还准确身体七十二个穴位运气。王画看完后，脑海里想了一下，抹了一把汗。
这是双修的房中术？还是气功？或者是瑜伽术？
不但如此，做或者是练这个双修术时，必须保持心灵清明，情催欲生，情却胜欲。说白了，就是男子自始至终保持勃起状态，那怕是一个时辰练完，也要勃一个时辰，但练完了还不能泄身。王画重翻了一次，他都很怀疑，如果将一整套动作做完了，一个时辰还不一定能够。
不过也看出了好处，首先一点，增强男子房事能力，是不用怀疑了。还有，增加身体柔软度也不用怀疑了。至于其他的好处，王画不大清楚。
他惴惴不安地问：“如果没有做完，那会怎么样？”
有可能自己会坚持不了，早早就泄身了，还有，这些姿势都是高难度的，想要准确无误地完成，王画心中可没有把握。
他下面没有问，会不会走火入魔？
“没有做完或者做错了，就没有效果，还能怎么样？”
没有副作用，可以试一下。
“而且一开始从易到难，也不可能一下子要求做完的。这三十六套动作分成六组，首先练的是第一组六个动作。以你现的能力，这个不算太难。只是练习这个房中术，越早练越好，岁数大了，骨头硬了，再想练习，就比较困难了。”
如果王画安份守己，倒也罢了，想想他昨天晚上冒的风险，早能快提高他的本领，不然他有可能也象慧范一样，以为自己勇猛，轻率犯险而行，导致危险。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想说一句：“善泳者溺，善骑者堕。”让王画以后不要挟勇轻犯，不过昨天晚上时间紧，所以忍住没有说。
王画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说：“那么亲亲好老婆，我们现就练习吧。”
王涵想要逃跑，却被李红与沐孜李强拉着，让她观摩。
李雪君犹豫了一下，反正夫妻同为一体，想到那天晚上他与李红她们的野合，早迟会让她们大床同眠，于是真的将衣服脱了下来。侥幸房中生了火炉，两个人体质好，并不感到太寒冷。
但练到第五个动作时，王画一下子将她按床上，直接交火。而且将其他三个女子一起拉到床上，昏天黑地，胡闹了一个晚上，还好，因为王涵是处子之身，王画放过了她，但也她身上不时地揩油。
第二天早上起来，其他三个女子都下了床，王涵反而瘫软床上，还是王画将她抱起来的。不过现王涵身上也是不雅，衣服只剥得剩下一个小肚兜，还松松垮垮的，大半个秀乳露外面。看着她的香艳模样，王画附她耳边问道：“小姐姐，想不想我将你吃掉。”
本来王涵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又王画怀里软了下去。
快到中午时传来消息，今天早朝，李显命人将李千里父子的人头，献祭太庙，又放武三思父子灵柩前以慰天之灵，后拿到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砍成肉酱。复追武三思为梁王，谥号为宣，武崇训为鲁王，谥号为忠。
王画听到这两个谥号，很想笑。宣唐朝是一个很高的上谥，想一想汉宣帝一生的作为，才得了宣字的谥号。武崇训有多忠，王画同样也十分怀疑。
但王画却明白，这不是因为李显夫妇喜欢武三思，才刻意这样安排。有另一层意思，不要以为武三思死了，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让清流或者李旦等人清醒地认识到这天下到底还谁的掌控之中。接下来有可能韦氏就要重提拨亲信。
但怕有些大臣反对，所以昨天下旨让王画担任户部侍郎，一些清流大臣，比如老魏，虽然儿子也被胁迫进去，可同样下了圣旨好言宽慰。拉一手，打一手。这也是一种御下之道，不过却坠入下乘了。
又想到昨天朱仝临走时后一句话，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心想，你是我的庞德呢，还是我的庞统呢？
但好好的，我怎么将自己比作了曹操？
王画还没有想到曹操、庞德与关羽之间的恩怨。曹操放掉关羽，成全了他千里走单骑的美名，于是关羽华容道放走曹操。但庞德忠于曹操，被关羽斩杀，后来庞德的儿子庞会为报父仇，随邓艾入蜀，将关羽后代全部杀死。也就是自那一刻起，关羽再也没有后人活世上了。
这笔账比他与太原王家的分分合合还要糊涂。
正这时候，他父亲走过来问：“小二，你看家中的匾额是冠军候府好，还是侍郎府好？”
敢情王画做了户部侍郎，倍有面子，喜形于色之下，又想匾额上动主意了。
王画说：“父亲大人，做人要低调。”
你也别换了，弄不好那一天得罪了韦氏，她命人将这个匾额拿下来，换成了安乐公主府，然后将自己一家撵出去。
“对，要低调，”王迤只好离开。但心中想道，好象这两字与你半点边也不沾吧。
但随着这一天早朝结束后，洛阳终于几道城门全部打开，停下来禁严。估计刘景仁找不到李重俊，认为李重俊大半逃循了出去，加上大过年，才是正月初六，明天就是上七上八，所以才下达这份诏书的。
可下午，李显却让人喊他进宫。
太监将他带到宫城里陶光园西边的崇文殿，从唐高宗时，这里开设的十四间书房，百姓嘴里称御书房，也就是崇文殿，但只是它的一部份。
进了大殿，李显与韦氏坐正中，几十个官员坐两侧。但都是重量级别的官员，当然，王画现也属于这一级别一类的。殿中烧着西域进贡的回香，让大殿里有一层淡淡的氤氲，香味沁人心脾。不过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中间刘景仁正趴地上，脸上还有一些茶渍，与一个血口，有细微的血迹伴着茶水向下额处滑落。不过刘景仁不敢用手揩拭。
这是李显生气用茶杯砸他脸上导致的结果。
派了那么多的士兵，契何礼等人反水，就大道边的村庄里，与李思冲交手了近一个时辰，才让刘景仁的手下发现，等到赶过去将李思冲数人捉下来后，却发现李重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救走了。而且连慧范也搭了进去。
李显的愤怒可想而知。
王画见势不妙，行礼后立即旁边坐下来。
李显让太监拿出那天晚上的报告，与地图，交给了王画。其实王画比座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不能说，认真的看着刘景仁让幕僚写的奏折。
写得很详细，甚至还找到了王画与李雪君那栋瓦房前后大树上留下的脚印，至于地面上的脚印因为人多杂乱，分辨不出来了。但也有一门好处，这造成了一个误会，让刘景仁认为是四个人参与此案的。
李显看到他看完了，问：“王侍郎，你认为是什么人做下的？”
王画摇了摇头，说：“陛下，也不能全怪刘将军。虽然这个村庄大道旁，正因为这一点，容易让人疏忽大意。而且他们都换成了猎户打扮。不过臣猜想，那天晚上，刘将军派了那么多士兵寻找，都没有找到太子，不，是反贼的下落。这四人立即就找到他们隐藏的地方。会不会是他们暗中收养的高手这里侧应的？”
虽然王画换成了反贼，但就是李显都知道，王画未必帮助这个孽子，可未必对这个孽子有多仇恨。甚至有人认为那天王画家门口，王画刻意放走李重俊的。不过他有伤身，还有府上有公主家人保护，面对一百多名精兵，未必敢招怒李重俊。因此也没有人上面进奏谗言。
大理寺少卿周况说道：“王侍郎，肯定不是。前天晚上，一干余党躲藏那个村庄上，还是游击将军契何礼出的主意。昨天衙役拷打了一天，他还是说这是临时想出的主意，没有弄明白，这四人用什么方法找到他们的。”
这几个卖主求荣的主，居然落得这份下场，王画听了十分开心。
他又装模作样的重翻看一遍，说道：“慧范大师等五人武艺如何？”
宗楚客答道：“王侍郎，如果马上，也许这五人不是你的对手。但下了战马，这五人无论是谁，也不比你武艺弱。特别是慧范大师，一身法术，有可能还远你之上。”
虽然知道宗楚客贬低自己，是因为对自己不满，但不抬杠，王画见识过了。他说：“我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年我潜入郑家，郑家老祖宗对我也说过，说我不能傲慢轻敌，他们郑家也有数人武艺远我之上。一个郑家如此，况且放眼天下。不要说下了战马，就是上了战马，我也相信天下间胜过我的人数不胜数。”
宗楚客没有再说了，也不好说。王画这说得有些谦虚了，下了战马不好说，但上了战马，能胜过他的人也许会有，但不会用到数不胜数这个词。
王画翻了翻又说：“陛下，当天晚上有一件事是不是很古怪？为什么有人刻意袭击巡逻的士兵，只是将他们击伤隐去，而不将他们击杀？”
周况说：“是令人不得其解，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么周少卿，是不是可以猜想一下，从始到终，都是这四人所为。他们从白马寺一路向东，先是袭击了巡逻的士兵，刻意惊动慧范大师。虽然他们用了镶制殳头上的三棱铁锥设伏。但都穿树枝上的，因此露出来的尖锐部份不是很深。即使扎伤了人，也是皮肉之痛，不会造成重伤。还是让这四人杀害了，可以知道这四人的身手可怕。因此，有这个能力将巡逻的士兵甩开，然后刻意将慧范大师诱引脱离大军范围，设伏击杀。所以有可能是他们五人中的某一个仇家所为，至于后面救出反贼，大家看一下他们的前进路线，是一路向东的，后从洛水泅渡逃离的。这是不是他们东逃时，看到契何礼与李思冲等人交手，因此巧合地将反贼救走？”
巧合还真是有些巧合，王画一半真一半假，可十分有说服力。而且慧范这五个人仇家很多，让王画一引，变成了江湖仇杀，将案情的真相也不知道曲解到了何方。
但因为他破案上的“权威性”，所有人都深思。
王画又说道：“陛下，臣还有一言进奏。无论结果如何，朝廷海捕之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迟一天会抓捕回来的。现他不是皇太子，也没有号召力，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倒是陛下遭大变，人心不稳，还是将精力集中到国事上来。以民为本，所以弱晋能破前秦，忽视百姓，所以若大的隋朝土崩于几年之间。虽然臣还没有进入户部，但听说了从去年秋天起，逃户增加，私买人口现象越演越烈，各州县土地吞并严重。陛下不可忽视。”
他说的都是直言，但李显现那有心思听这些话。特别是想到那一天如果李重俊命人将火把扔向明堂，有可能现自己都尸骨无存了。想想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只想早一天将这个孽障抓回来，碎尸万段。什么逃户，什么土地，都忘九霄云外了。
他烦燥地一挥手说：“各位，退下吧。”
大家一起退出皇城。
捉拿李重俊与刑部、兵部还有大理事有关连，却与王画并没有瓜葛。他还家中逍遥自，李裹儿继续留皇宫安慰父母亲。也许安慰也有几分，但大半可能是她想借机讨好父母，假丈夫死了，得与真丈夫成亲，这需要得到李显夫妇的首肯。但李裹儿不，就是李雪君都感到了少了一层约束。
几个人每到晚上昏天黑地，连王涵混到后，虽然后一层窗户没有捅开，也渐渐放开了。
但这几天里，王画听到消息，果然朝廷开始对洛阳附近所有游侠进行调查抓捕。王画听了十分好笑，不过也让沐孜李吩咐下去，相干的人员立即潜伏，或者离开洛阳，不要趟入这个混水中。
到了正月十二，又来了太监到了王家，喊王画进上阳宫，说武则天不行了。这是老武的意思，让王画进上阳宫见她后一面。
对老武，王画还是有感情的，他抓住太监的手说：“难道一点挽救的方法都没有了？”
“王侍郎，陛下将皇宫里所有御医都召了进去，都说没有办法医治过来。”
王画看了看天空，想到老武为自己取的名字，曌，可这轮日月当空，还是走向了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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