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军火大了,冲着两个哨兵挥挥手:“赶紧松开,怎么回事儿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领导啊,你可得给我做主,那夏末是我的女儿,她跟人私奔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结果她不但不回去,还打我……”
“没错,夏末在家那边都要订亲了,她就是个小贱人,为了攀高枝,连父母都不要了……”
夏末?这不是陆祁玄的对象吗?这就是她的养母和妹妹啊,怪不得人家千方百计地要离开,这样的无赖,沾上,不死也得脱成皮啊!
“这是真的吗?”站在张爱军身后的领导,看着坐在地上哭诉的母女,不悦地皱皱眉头,“她打你,怎么她昏迷了,你们倒安然无恙呢?”他刚才看得清楚,那可不是轻伤,这得多恨啊,才能把自己的女儿给打成那样。
林芳的眼睛不安分地四处乱瞄,嘴里仍然狡辩:“她,她,她肯定是装的,这个死丫头就会装!以前我拿棒子打她都没事,这才哪到哪?当了兵,身子还娇贵了,你们压根就不应该送她去医院,农村人皮糙肉厚的,我再打她几下就得醒……”
陆振东听了,眼皮跳跳,看着两个哨兵的目光,恨不得活剐了他们。这种人还跟她客气什么,就应该直接关起来。现在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那两个哨兵也被林芳的彪悍给镇住了,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跑这来闹事,
是想死吗?
“有什么话站起来说,不要在这里闹!”张爱军冲着两个哨兵使了个眼色,“带他们接待室!”
两个哨兵点点头,然后对两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芳得意洋洋的,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边走边喋喋不休道:“还是你们领导懂事,那个夏末还有个姘头也在你们部队,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啊,那人就是个拐卖良家妇女的骗子,最好把他们一起开除军籍……”
“行,这事咱们肯定会处理!”
——
见几人走远,陆振东和张爱军对视一眼,“扑哧”笑了,张爱军对于老友第一次来他所在的师部,就让对方看到如此没脸的事情,有点尴尬,清咳一声,“你也别笑,你知道那受伤的女孩是谁吗?”
“谁?”陆振东的调令虽然没下来,但已经确定是a军的副军长。
“那个姘头就是你弟弟!”
“祁玄?我是听说他结婚了,不过妈好像不同意,给亚萍打了很多电话,难道就是那个夏末?”这个女孩跟自己家人都处不好,能融入他们家吗?陆振东对此表示怀疑。
“嗯,小女孩挺厉害的,医术不错,挺有前途!”张爱军调查过夏末,对夏家人比较讨厌,“她并不是夏家人亲生的,据调查是从医院偷的,对孩子也特别不好,小小年纪受了许多苦,心底也很善良,救了落难的杨教授,她这个征兵名额就是这么来的。”
“那小子就没走后门?”陆振东对这个弟弟是又爱又恨,“这才认识几个月就结婚了,那女孩也挺有手段的!”
“你可别瞎说,你家那霸王脾气谁能拧过他?不过,他倒是挺上心的。那两人把他的心肝宝贝打了,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呵呵,那两人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下,部队不是他们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陆振东可不傻,一听那林芳说开除军籍,就知道她们背后有人指使,这人不管是谁,都必须抓出来,他绝对不允许弟弟身边存在这种不明的潜在威胁。
——
医院里夏末还在昏迷,不过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胸部并没有内出血的状况,吐血,只是被打的牙龈出血,其他的多是外伤,昏迷则是因为动了胎气。
值得庆幸的是林芳那几脚并没有踢中肚子,否则不管夏末多好的身体,都保不住肚子里的宝宝。
夏末的指导员和连长听说后立马赶来了部队医院,这时夏末已经包扎好伤口,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挂点滴。
连长听到夏末怀孕的消息,并没有吃惊,毕竟她的恋爱报告和结婚报告都是他上交的。反倒是顾芳,一听到夏末怀孕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挑,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趁着连长和医生讨论病情的功夫,偷偷摸摸地跑到楼下,给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立刻被接起,“喂?”
顾芳太兴奋了,压根就没听出对方声音不对,“团长,你知道夏末吗?就是那个会医术的夏末,她居然怀孕了,还被自己的母亲打进医院,现在正昏迷呢?我早就觉得她不是个正经的女孩,你看,如今遭报应了吧……”
以前江一帆只觉得顾芳不懂事,如今看来她连军人最基本的东西都失去了,他果断地挂掉电话,然后想办法联系外出的陆祁玄。
林斌回到病房并没有发现顾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顾芳笑眯眯地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拎着几个苹果,见到他黑着脸,忙解释道:“连长,我刚才下去买几个苹果!”
“她现在昏迷,能吃东西吗?身为指导员,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林斌一想到陆祁玄的冷酷,心里一阵瑟缩,这要是没照顾好夏末,估计他这个连长快做到头了。
“连长,你也太小心了吧,她一不是战斗英雄,二不是高干子弟,不过是个违反军规的新兵,就凭她怀孕这条就能把她开除军籍,也不知道你在着什么急?”顾芳不屑的撇撇嘴,最初因为夏末和陆祁玄关系近,她曾想通过夏末去接近团长,结果,她却看到团长总是私下里找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团长喜欢夏末。这个事实让她很痛苦,也对夏末很讨厌。如今夏末出事了,是不是说她跟团长没什么希望了,那她是不是有机会了,哈哈哈,今儿的天可真蓝啊。
解决完老汉的事情后,他立刻带着几个士兵赶回驻地,经过岗哨的时候,隐约间好像听见他们在讨论一个叫夏末的女孩,被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打进了医院的事情。
“你们说的夏末是新兵连的夏末吗?”陆祁玄停下车,严肃地问。
刚换班的哨兵见团长脸色铁青,忙解释道:“好像是,不过这事已经被师长给压下来了。团长,我们私下讨论违反了军规,请团长责罚!”
“你知道人送哪去了吗?”
“受伤的那个被送去了部队医院,闹事的母女被师长关进了接待室!”哨兵回答的调理清晰,让陆祁玄很满意。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两个哨兵很开心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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