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季的侄子是谁?
竟然有如此魔力,能够让千石高官的王粲轻而易举的相信他的话。
没错,庞季的侄子就是庞统。
庞季与庞德公是从兄弟,庞统是庞德公的从子,是庞季的侄子。
庞统自幼失怙,被庞季抚养成人,又被庞德公收入鹿门书院教导,如今虽然只有17岁,却早已经闻名州里,被庞德公称为“凤雏”。
至于庞统是如何做出的这个判断,庞季并不清楚。庞季也不打算知道,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对侄子说过的话深信不疑。
事实上,庞统之所以做出江东军必胜的判断,只是因为庞统相信徐庶。
庞统知道,徐庶已经投奔江东了,甚至连母亲也一同接去了江东。
徐庶为人至孝,既然带走了母亲,那就说明徐庶已经打定主意要为孙策效力了。
正如庞统所预料的一样,徐庶果真成为了孙策的军师。
武氏酒楼里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却已经开始悄然的改变着历史的走向。
柴桑城下,蒯良和文聘知道向刘表求援兵,可是徐盛也不笨啊。
徐盛早已经飞鸽传书,请求孙策派援兵协防。
如今江夏水军已经没有了威胁,孙策已经不需要再在彭泽县大量屯兵。因此,彭泽县中的军队可以解放出一大批来。
这一仗的最后结果,如今已近完全取决于柴桑县的归属权。
若是守住柴桑,孙策甚至打算乘胜追击,以扩大胜利果实。
若是柴桑失手,孙策就不得不去考虑退守彭蠡泽以东地区。
当然,孙策绝不会允许柴桑县失守。
为了更好的防御柴桑,孙策亲自带领陪戎中郎将周瑜、虎贲校尉太史慈和侍卫司校尉孙辅麾下的兵马,共计9000人,驰援柴桑。而宛陵郡都尉董袭,为了预防万一,仍旧驻扎在彭泽县。
同时,孙策还发出鸽信,命令韩当寻找机会,偷袭荆州军后路。
当孙策到达柴桑的时候,黄祖也领着10000大军到了。
而在得到文聘和蒯良的求援信之后,刘表再次派出了蔡瑁的从弟,校尉蔡中率领10000士卒前往救援。
柴桑城外战云密布,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柴桑城内外的双方,却都保持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克制。
蒯良和文聘率领的荆州军,之所以不主动发起攻击,是因为两人觉得把握不大。他们觉得,如果蔡中率领的10000大军到了之后,才会更有把握一些。
而黄祖也是乐得相安无事,若是真打起来,不管胜败,他手下的10000步卒恐怕一定会损失不少,到时候可就没处哭去了。
至于孙策,作为防守的一方,即使江东军的战斗力再强,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出城野战两倍于己的敌人。
毕竟荆州军的战斗力再次,那也是正规军。
而且,就目前来看,拖得越久,对于江东军越是有利。
时间越久,荆州军的补给线就越长,补给线越长,韩当就越容易找到偷袭的机会。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后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旦韩当偷袭得手,断掉了荆州军的后勤补给,那么胜利对于江东军来说简直是唾手可得。
原本荆州军的后勤补给从长江水路而来,是最方便快捷的。
只是如今江夏水军大败,无法承担运输粮草补给的任务,毕竟长江上不只有江东水军才是江夏水军的敌人,大大小小的水贼可也和江夏水军仇怨不小,谁让当初江夏水军老想着剿灭人家呢?
为了保证粮草不在水路被打劫,江夏水军只将粮草补给通过水路运送到位于柴桑西部的一个小镇子上。
然后再由荆州军派士卒将粮草补给从这个小镇押运到柴桑城外的荆州大营。
这个小镇名叫广济镇,恰好位于江夏郡下雉县和鄱阳郡柴桑县之间,也就成了荆州军后勤补给的中转站。
广济镇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若是再发展几年,会变成一个县也说不定。
广济镇外的港口处,刚刚卸下了一大批粮食。
几个荆州军的士卒正在港口边闲聊着。
“三哥,听说柴桑那边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正在催咱们呢!”一个身材矮小,却看起来极为精悍的士卒打着哈欠说道。
那个被叫做“三哥”的士卒是个伍长,只见他嗤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前面那群胆小鬼,只知道吃吃吃,也没见他们把柴桑城打下来!”
“是啊,三哥,要是他们早点打完,我们也能回家抱媳妇去!”那汉子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嘿,你小子结婚好几年了,老子也没见你家婆娘肚子有动静!”被叫做“三哥”的伍长笑骂道。
那汉子闻言,突然有些羞涩的低头说道:“三哥,前几天我媳妇托人跟我说她怀了,算算日子正好是出征的那一晚!”
三哥闻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竟也有了一丝的伤感。
“这仗已经打了快两个月了,我也有点想我家小子了。”那伍长开口说道,说罢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又说了一句:“小邓子,这一仗好好活着!”
小邓子看着伍长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活着!”
夜幕悄悄降临了,9月的夜晚依旧闷热异常,广济镇里的荆州兵围着篝火在吃晚饭。
镇外,不知道哪里响起了芦笛声。
悠扬飘渺,引人遐思。
负责广济镇转运事宜的是个军司马,名字叫做郭普,乃是文聘手下的亲信部将。郭普此人武艺虽然不是很高,但由于年龄较长,所以为人老成,办事谨慎。正是因为如此,文聘才将押运粮草这等大事交给他去办。
而郭普一直也来,也没有辜负文聘的期望。粮草辎重总是能够按时的送达柴桑城外的军营。
文聘此时当然不会知道,郭普已经遇上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镇外何处传来的笛声?”郭普眉头紧皱,开口问道。
那亲兵仔细侧耳听了听,才答道:“回禀将军,应该是从镇外东南部传来的。”
郭普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刚刚他听到芦笛声之后,便开始胡思乱想,思乡之情也油然而生。
正所谓“不知何出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虽然诗句很美,可对于军队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命令弟兄们好好戒备!”郭普开口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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