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牵着马绳就可以了。”顺子走上前提着马绳道。
“你牵着马绳,她怎么学啊!”林如松一脸的鄙视。
“我先这样感受一下吧。”徐兰让顺子牵着马走。
林如松没办法,只能跨上另外一匹马开始做骑马示范。
徐兰听了,便让顺子把缰绳给她,顺子有些不放心地把缰绳递给了她。
徐兰按照林如松教地,双脚夹紧,拉着缰绳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学会让马起步走,又怎么让马停下。学了一会儿,手便勒得有些红,看来这个骑马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不过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要学会的,这样以后会方便很多。
眼看到了正午,林如松哇哇地叫着肚子饿了,也不管徐兰,下了马便飞身上了徐兰地那匹马。大叫一声拉好了便飞奔起来。徐兰拉着缰绳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慌张,不过还是有些紧张,赶紧拉着缰绳。
林如松让她放松,然后夹紧脚。徐兰照着做,果然发现了乐趣,哈哈地笑起来,肩后的长发也飞舞起来,拂着林如松地脸庞,林如松闻有一股幽幽地花香味煞是好闻。
萧瑟地冬季,路旁是枯萎地野花野草。却因为两个少爷地笑声也变得生动起来。
两人在院门口下了马,徐兰从马上下来还有些不适应,两手拉着缰绳被勒得通红,下了马才察觉到有些许疼痛。
等到青竹和顺子也到了,一行人便到素斋馆吃了午饭。
林如松便让徐兰到他那里休息一下,徐兰便也不客气。
林如松是寺院的供香客休息的厢房,陈设很简单,也很干净,配套很齐全,有分内外间,还有一个接待厅。
徐兰在案上拿了一本书就坐那里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又不便睡在这里,便还是邀了林如松去学骑马。让顺子跟武僧学完之后到门口找他。
下午比上午好些了,徐兰能骑在马上自如地走起来却也还是不敢跑,想着慢慢来。
林如松便问她明日是否还来,徐兰便说家中有事不来了。林如松便说家里人也来信催他回去,又感叹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回去要每日上学馆做文章,又要学习技艺,家里人年前怕是不会放他出来云云。又问他过元宵节地时候要不要到西京城赏花灯,又说西京城的花灯如何如何漂亮。徐兰不欲走得太近,便说只在淮扬县城赏赏就行了。徐如松便道到时候再找他玩。
两人坐在马上瞎逛了一通,见时光还早。虽然已是寒冬,太阳却大,身上倒也暖和。徐兰便和他两人下得马来坐在干草上休息。
林如松便又和他讲跟随他父亲在边塞时候的情景,说着风景如何豪迈,又想起烤野味,便说要是身上带箭的话,也射只野鸡来烤烤。
只是寒冬的,连鸟都不见一只。
便又说下次请徐兰吃烤野味。
徐兰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听着直想睡觉,头便打起瞌睡来。
林如松见了,便轻轻地将她地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徐兰找了个支靠点,舒服极了,不想理会这男女授授不亲之类地事来,再说了这不是在野外,就他俩,她不说谁知道。
林如松见徐兰睡得香,心中后悔早知道应该带件披风出来。又怕他着凉,却又不忍心叫他起来。只觉得徐松和他妹妹真是好像。便又想起徐松地妹妹,又想着她恼怒时地神情,又想着对着轩哥儿时的温柔地神情。林如松便又侧过头看着徐兰,脸上毛绒绒地细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静静地翘在那里,小巧地鼻子,鼻梁不是很高,但是鼻头很饱满圆润。粉红水嫩嫩地嘴唇,唇形丰满。林如松突然有种想尝一尝味道地想法,这滋味肯定很美妙,而且一想便抑制不住,似乎一直从心里疯长到了额头。
以前他从未对男女情事上有过想法,自从上次在金顶寺前被徐兰的妹妹咬了一口回去便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温柔地用对着轩哥儿地那种眼神对着自己笑,身上却只着薄纱,隐隐透着粉红地肉。。。。。。第二天一早便被褥里湿湿地。自己一夜好似明白情为何物,总是想着能再见到她。。。。。。
可是徐松是她哥哥,两人纵是长得像却也是另一个人啊。
林如松在那里天人交战,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再看徐兰。
徐兰却是不管这些,只是这越睡越冷,有一点点风便觉得奇冷无比。整个人缩了又缩。林如松怕他感冒,想着如果是她,现在早抱她在怀里了。又想着抱她在怀里又是一番什么滋味。
林如松僵着身子将徐兰摇醒。徐兰搓搓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以为自己睡了好久,看到天色还早,复又放心下来。
两人骑着马慢慢悠悠地回了清华寺,徐兰觉得林如松好像安静了很多。却也没注意林如松回来地路上正眼都没看她一眼。顺子套好车等在门口说若徐松再不回来,他便要赶着车过去找她了。徐兰便下马与林如松告辞上了马车。
林如松看着徐兰地马车远去,便拉着马回去收拾了一下行礼辞了老方丈和朋友,第二日一早便也回了西京城。
先是回到店里,徐兰拿着量过鞋子的绳子交给陈姐,让她帮忙找人做两双棉鞋,又交代鞋底包一层动物的皮,只是三天以后就要,让她想想办法。陈姐应了拿着绳子问了要个什么款式地。徐兰便想了想说做个浅灰色,普通地僧人常穿地样式便行。陈姐便拿着绳子出去了。道晚间回来烧晚饭。
顺子和徐兰便在店里守着。
徐兰便问了顺子学得怎么样,让他以后有空可以自己去。
顺子便答道虽然同业所学和他所学并非一路,却道理大致是相通的,这两天他们切磋了一番,也学了一些他们擅长地招式。应了以后有时间再去。
顺子感谢了一番。
“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我也很高兴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徐兰真心道。
顺子听了很激动,但是却又觉得不太妥当,他毕竟知道徐兰是小姐。
徐兰看他地神色大致能猜到一些便道:“在我心里,朋友是不分男女的。就像说书里面说得只有肝胆相照和义气。“
顺子重重地点点头:“小人定也能肝胆相照,唯少爷马首是瞻。”
徐兰听了便知道他对朋友地理解和自己还是不同,朋友不是用来表忠心的。
但是她也不想再多解释,日后他自会明白。
店里有客人进来,顺子忙上前招呼去了。
徐兰觉得头有点重,应该是中午睡地有点感冒了,原本觉得手上还不怎么疼,现在觉得特别地疼,就担心自己生病,想着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办呢。便和顺子说了一声,拿了一吊钱上医馆去抓了点药。都在这条街上倒是很方便。
幸好也不严重,配了点药拿回来煎着,陈姐便回来到店铺后面地小厨房烧晚饭,闻到药味问是徐兰生病便帮她看着火。一会儿便端了药出来让她先喝掉。
吃晚饭的时候赵管事回来了,便和徐兰细细地说了今天的事情,和绣娘都谈妥了。契约也说好了,按做好的荷包来算工钱,一个三文钱。盒子也去找了,现在供货地这家也可以改,但是价钱不是最低的,还有一家报的价钱更低一些。徐兰吃了药,有些力不从心,只说这个盒子原来这家如果按最低报的价愿意做就给他做,不愿意就让最低的这家做个样看下,余事便让赵管事去做。
赵管事知她刚吃了药便也不再多说。一起吃了晚饭,徐兰看着药味散得差不多了,便和赵管事一起回了家,晚上让顺子睡在店铺守着店。
徐兰回家强打着精神去给王氏和徐宜良请了安,便回到徐棠那里看了看。
徐棠问他可问了小鸟吃什么,说是她已问过王氏,王氏让拿了些谷子和米料。徐兰便点点说可以的。
徐兰便说她要早些睡,怕传染给徐棠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睡,看着徐棠有些不舍的神情。徐兰便答应明天再和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