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酒,正值午后两点钟,阳光暖和。w?w1w?.
几个人出了东四那地,沿着街道七拐八拐的,到了大金牙的住处。这是件平面铺,门面虽小,但看着后头还有屋子,倒挺大的。
大金牙掏出一串钥匙,拉开防盗门,接着又开了两道锁。
“嗬,我说大金牙,你可防的够牢实的!”王在一旁笑道。
“哈哈,小本买卖,这里头都是我,千辛万苦收来的,可不能丢了…”
门打开,大金牙引着三人进了屋。
里面虽然不大,就到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器物,大小玉石件,角落里还蹲着几尊石头像。
“收藏挺多啊…”胖子忍不住好奇地到处张望。
“来,坐!到处看看瞧瞧,对了,我送几位一样东西…”说着,大金牙拉开一个大壁橱,四处找了起来。
“呐,给!几位上上眼……”大金牙拿过来一个锦盒,掏出三个黑不溜秋的吊坠玩意儿,分别给了胡,王,胖子手里边,然后坐在椅子上,没再说话,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王看着他的神态,心想这应该是大金牙对于几人最后的试探,酒也喝了,话也聊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大金牙做生意这么多年,也养成了稳妥的做事性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这玩意是个弯钩似的东西,有一寸多长,乌黑铮亮的,坚硬无比,还刻着两个篆字,看形状像是“摸金”二字。
王摸了摸上头古朴的花纹,心想这就是摸金符了。
作为以前只是个普通人的他,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小说里头的东西,以前只能说是幻想,没想到今天真的实现了,心里有点小小激动。
不过。
熟悉剧情的王可是知道,这只是一个高仿品而已。
这东西在世上极是隐秘,盗墓者也不是人人都有,甚至大部分盗墓者都不曾见过此物。物件因人而分贵贱,这摸金符本身的价值,并不算贵重,掉在地上,可能捡破烂的都懒得捡,但是对于代代相传的盗墓者来说,这是无价之宝,它象征着一种资历。
真正的摸金符,通常是后汉时期流传下来的的古物,是用穿山甲最锋锐的爪子制成,像黑水晶一样微微透明,爪根锁着一圈金线,通身刻着避邪的飞虎纹,跟黑驴蹄子在盗墓行里一样有名,传闻真的是有诸邪辟易的神奇效果,无论真假,都不是王现在手里边的这块仿古作旧的现代工艺品能相比的。
不过此时,王却没有必要说破。
“这是什么东西啊?”胖子半响琢磨不透,轻声问胡。
胡抬头,看了一下大金牙说:“摸金符。”
“对,摸金符,胡爷说的没错!”大金牙拍手。
“刚刚在饭桌上,也熟悉了胡爷这分金定穴的本事啊,那可是真金真金的,掺不得半分假!王兄弟呢,也是怀着一身本事,今天早上那会儿,一脚踩碎那地面,可唬的的我心里一阵一阵的!”
大金牙站起身来,望向两人。
“依我看,两位的本领各有千秋,相互搭把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了?这要不做摸金校尉,是真真的可惜了啊!”
胖子在一旁也听着很激动,吞了吞口水,赶紧望向胡,他主要惦记上了这墓里头的宝贝。
“摸金、摸金,摸到的一旦不是金,极可能就是死啊……”
胡却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坦言相告。
“其实我对这事真的没有经验,都是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的,爷爷辈传下来的,实不相瞒,他老人家当年也确实做过摸金校尉,结果碰上了大粽子,差点把命搭上。”
胡摇摇头:”所以,倒斗这种缺德事,我并不打算干!”
大金牙一听急了,赶紧说道:“没让您去倒斗!就让你下去收点东西,随便卖卖,不比你们卖磁带强啊!
是不是,凯旋兄弟?”
胖子闻声也点点头,他可真是受够了天天被工商局的满大街追。
大金牙看胡没怎么动心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几位先坐着。”
他转身去内屋,过了会捧了个碗出来,轻拿轻放到胡面前,道:“胡爷,您瞧瞧!”
胡接过来翻看,其实也就是瞎看,一行归一行,他可没这赏鉴的本事。
“知道您手里这碗什么价吗?”
“多少?”胖子一旁问。
大金牙神秘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大金牙笑着摇头不语。
“三千?”
继续摇头。
“难道……万?!”胖子倒吸一口气惊道,胡也有些讶然,抬头看向他。
“万历年间的。”大金牙心里有数,从胡手里轻轻拿回瓷碗,小心放在盒子里。
王却心里恍然。
在一旁眼睛一瞧,就看见那碗底的确有着“大明万历年间制”的款识,看整体起来釉面倒也光润肥厚,应该是真东西。
不过的确。
也不怪胖子跟胡惊讶。
在这个年代,一个碗能值这么多钱,平常老百姓根本不理解,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不过王知道,这青花瓷碗的价值,在后世市场上还能更高,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见一件清乾隆时期的青花胭脂红料双凤的瓷壶,给生生拍卖出了一亿两千多万软妹币的价,堪称天价,让人咂舌不已。
这时候大金牙起身。
“几位再瞅瞅这个!知道外国人给他开什么价吗?”大金牙指着角落里一块云纹石像。
这下胖子学乖了,只看着他。
“七!”
胖子咽咽口水道:“又是万?”
大金牙点点头:“西周的呀,看看,这些不都是我收来的!”
胖子艰难的转过头来,一脸渴望地望向胡:“好家伙……丫丫的,真够厉害的!”目光里的意思,不明而喻。
胡眉头紧锁。
“说实话,我已经当兵十年,对于挖坟掘墓这种事,我是一点也不愿意碰!别说我家老爷子,就是胖子他老爹知道了,也非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抽死他不可。”
“这……”大金牙语气一滞,“王兄弟,凯旋兄弟…”
他又看向两人。
王知道自己要想方设法地获取气运值,必须主动出击,看过小说他知晓,钱对胡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说不怎么在乎有没有钱,光是从他二话不说把第一次倒斗得来的钱都散给了牺牲战友家属还有牛心山那些村民这里头,就能明确看出,但是生活总是充满了矛盾,现在的他又太需要钱了。
他很在乎他的那些死去的战友们,他重情重义,心里头总觉得亏欠了许多。
于是想了想,对胡道:“胡大哥,我看大金牙说的也不无道理。胡大哥你我都当过兵,父母都由国家养着,没有家庭负担,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你看看是这个理吧?”
“但是我们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兄弟们怎么办,他们的爹妈谁去赡养照料?看病吃药的费用,还有他们的弟弟妹妹上学的学费,凭着那点抚恤金还不够喝西北风的!你们说是不是?”
胡听到这身子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