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给皇太极添堵,这是吕汉强最乐意做的,这时候自己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漫无目的,却一直鬼使神差往东的原因,原来,冥冥中,在东方,有自己的死敌,有自己汉族的死敌皇太极,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割舍的生死较量,皇太极不死,满清不灭,自己的心愿就不能完结。
这一瞬间,吕汉强再次找到了目标,当一个迷茫的人找到目标之后的感觉是什么?就是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现在吕汉强就是这样,比打了上百支鸡血还鸡血。
而这时候,想起林丹汗这个皇太极的死敌,吕汉强就笑了,笑的是嘎嘎的。
既然现在自己没有能力和机会和皇太极死磕,那就要没有能力创造能力和皇太极死磕,那么,就找个冤大头的人和他死磕把,借力打力多么的好啊,还有一件,那便是林丹汗西去,沿途经过已经被汉人实际掌控的草原,万一这家伙一看草原广阔真空住下不走,那可是个麻烦。必须让林丹汗回到辽东,也就是现在他的老巢赤峰等地去,继续和皇太极死磕,互相消耗。
“贵部远离家乡西去,从此后怕再难回归故土,真是让人可叹啊。”吕汉强装模作样的表示了理解和悲伤。
格日乐图神情悲伤而沮丧,低着头默默流泪道:“打又打不过,不走怎么办?看样我们这几万将士父老的尸骸不知道要丢到哪里去了。”
吕汉强就充满同情深情真挚,把所有同情的表情都全部写在脸上,让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同情的道:“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背井离乡,却不知道我能怎么样帮助我的朋友夺回故土,重整家园。”
吕汉强的话一出口,格日乐图眼睛一亮,抬头殷切的恳求道:“如果贵人能帮助我们大汗恢复故地,便是我们部族的大恩人,我部族将世世代代铭记贵人的恩德。”现在的林丹汗部落,是的从部族已经沦落到了部落,太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吕汉强就一把揽住格日乐图的肩膀,就好像几千年的老朋友一般真诚的笑着道:“什么贵人贵人的,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说外道话,我看你日子艰难,说罢,你缺什么,我给你。”
这一句兄弟让格日乐图眼泪是哗哗的,一把抱住吕汉强哭泣着道:“我的好兄弟,我部疲甚、饿甚、穷甚,我们什么都缺,现在最缺的是盐巴,你看看我们很久没吃到盐巴了,身上都长出了白毛,也没有力气再骑马厮杀了,兄弟,能不能给我们弄点盐巴。”
“这个没问题。”说着吕汉强大度的一挥手:“陈七,你拿着我的手书,去最近的张家口,找赵四海守备,买上十车盐巴送来。”
看看一脸蒙圈的高旭,吕汉强上去一脚踹在了高旭的腰上,大声的道:“说你呢,陈七。”
“啊啊,说我呢?我是陈七,好吧,陈七遵命。”高旭就艰难的看着陈亮爬起来,大人绝对应该是叫他,但自己离着近。
格日乐图没注意陈七的表情,他正被这巨大的消息震惊着呢,十车盐巴啊,这可是一趣÷阁巨大的物资啊,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啊,当时一把抱住吕汉强,“我们结安达吧,我的好安达,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我要马上带你去见我们大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好安达。”
吕汉强立刻打蛇随棍子上,立刻四处寻摸。
“姐夫,找什么呢。”小胖子就莫名其妙的看着神神叨叨的吕汉强问道。
“我要和格日乐图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啊,叫结安达。”
小胖子就一阵瀑布汗了。
既然两个人已经是好安达了,这就是一家人了,于是两军合做一处,我的也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当然,你是没有什么的,那我的就是你的了,于是,当晚上的篝火点燃的时候,蒙古族人在一年来,第一次吃到有足够盐巴的食物,喝上了鲜美的美酒。
这里离着张家口不远,陈亮在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十车盐巴赶回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车茶砖,一车特意说明给吕汉强的日用百货,这可是稀罕到一定程度的稀罕物了,在大明封锁边界,后金封锁边界的经济绞杀战里,盐巴茶砖这些牧民一刻都不能离开的物资奇缺,这下,可算是解决了大问题了。
对于如此丰厚的物资,格日乐图难得的扭捏起来,搓着手喃喃道:“我的好安达,这需要许多银钱的,这个,我没有钱付给你,我——”
吕汉强就大度的再次揽住格日乐图的肩膀:“我的好安达,这点算什么,这就是我给我好安达的一份见面礼,白给,赠送。”然后似乎很敞快的和格日乐图介绍自己:“我家世代官宦,还经商赚钱,这点,小钱一个。”
对于吕汉强的交心和大方,格日乐图表示了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能说明自己的这个安达为什么有五百百战侍卫,为什么出手大方,还是关键的后面一句话,世代经商,这其实就是现在大明商人的本性。
趁着现在边境封闭,通过世代官宦的能量,到草原经商,然后狠狠的赚一趣÷阁,至于给自己这么多东西,其实只要他和自己或者其他部落做一次生意就全赚回去了,这样的商人,大家见的多了。
有了这个判断,格日乐图欢喜的请求自己的安达,允许自己将吕汉强的消息禀报给自己的大汗林丹,然后盛情邀请吕汉强和他一起回返,去见林丹汗,商讨下一步的问题。
对于这个提议,吕汉强表示了巨大的荣幸,满脸都是诚惶诚恐,还有就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这其实不用掩饰,本来吕汉强就是贪婪的吗。
于是格日乐图这个吕汉强的好安达看穿了吕汉强的本性,爽快的提出,要将吕汉强这个好安达引荐给他们最伟大的林丹汗。
在小胖子等的惊愕里,吕汉强非常荣幸的答应了下来,而且还表现得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