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纯钧消失的很突然,让一缕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几个电话之后就将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全都取消,招来了几个人将行动提前了。
即便凌纯钧不在了,但是锥生零却不能消失。
一缕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的塔尔,摸出了自己的白色宝珠幻化成了血蔷薇的样子,对着塔尔就打出了三枪。
塔尔在枪打到身上之前就变成了黑色的烟雾缠绕住了三枚子弹,将它们握在了手里,递到了一缕面前,淡淡的说道:“子弹上的符文不对,以及,将你的光明气息好好藏起来。”
一缕一挥手就让塔尔手中的子弹消失了,呲着牙。
“与其浪费时间和我计较,你也先好好准备一下吧,毕竟昨天说过的那些安排,现在都需要你来完成了。”塔尔淡淡的说着。
“就在你强吻了我哥之后你居然来和我说这个?”一缕戳着手机上那张照片,“这件事你负责摆平!”
“那是自然,”塔尔微微一笑。
一缕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凌的经纪人很快就来了,别弄错了人。”塔尔说完就化作了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紧接着一缕低头再看就发现原本那张凌纯钧和塔尔接吻的照片此刻已经变成了他和肖牧的,而另外所有关于塔尔的消息全都消失不见了!
“卧槽!算你狠!居然摸消了自己的存在!”一缕咔嚓一声直接捏碎了手机。
扣扣,房间门外此刻已经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敲门声,那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普通男人,但是一缕的脑中却突然出现了这个人的信息——托马,凌的专属经纪人,跟随他六年,曾经是一个黑帮成员,因为救命之恩而死心塌地的跟随锥生零。
这样的设定真的好么,一缕在内心默默的吐槽着,不过他现在也已经管不了正常人的情况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让‘凌’退出演艺圈,然后放出封笔的消息,然后他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你是谁?”一缕的伪装只能骗骗普通人罢了,分分钟就被夜刈十牙给拆穿了,一把枪直接钉在了一缕的额头上。
“师傅,你这样真是让人伤心啊。”一缕浅浅的笑着。
“我当不起圣子一声师傅。”夜刈十牙哼了一声,手中的枪没有移动分毫,“他人呢。”
“你觉得呢?”一缕还是浅浅的笑着。
这个时候黑主灰阎却站了出来当起了和事老:“别动气,别动气,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从来都是互看不爽的师徒俩都轻轻的哼了一声,夜刈十牙收了枪,将口中的烟蒂吐到了地上用脚撵灭:“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误会。”
黑主灰阎倒是先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拿了出来:“那就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里面是你还是零?”
一缕的眉角抽了好几下:“这和我没关系,也不是零。”
“所以照片是假的?”
“……”一缕此刻真的想揍塔尔一顿,虽然他打不过……
“你能不能找找重点。”夜刈十牙瞪着黑主灰阎,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一缕,“零到哪里去了?”
“走了,去他该去的地方,为了保证‘他’没有消失所以我留下了就这么简单。”
“……黑暗界?”黑主灰阎的脸上难得的认真起来。
“……嗯。”一缕想了想觉得或许用这个借口更好一些。
房间里面沉默了片刻之后,夜刈十牙猛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玖兰枢将一枚黑色的棋子移了过去踢掉了一颗白色的棋子。
坐在他对面的一缕只是扫了棋盘一眼,突然问道:“棋子少了一颗的心情如何?”
“要找一颗替代的不容易。”玖兰枢不动声色的继续摆弄着棋子。
一缕伸手将白色的马往前方一挡。
玖兰枢将黑皇后横着移了几步:“将军。”
一缕伸手将白色的相斜着移了过去。
玖兰枢又移动了黑皇后几步:“将军。”
白色的车……黑皇后……白色的兵……黑皇后……白色的……
没一会儿玖兰枢的黑皇后已经被一缕逼到了死路,玖兰枢不得不开始移动其他的棋子来阻挡一缕的围剿。眼看着玖兰枢的黑皇后终于要被吃掉的时候,玖兰枢突然将一个兵向前推了一步,那个黑色的兵走到了底线,然后他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变成了一个黑皇后。
白棋除了皇帝大半都已经被移到了中前场,显然不是一步之内可以回来保帅的。
一缕笑了起来:“看来你要找一个替代品也不难啊。”
一缕也并非没有注意到这枚走过半场的棋子,然而一个兵卒总是不那么让人重视,而到了后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注意它,就像……现在的玖兰李土一样……
英国的食死徒完全的被凤凰社和圣徒的联盟拖住了,甚至有些自身难保,另一个势力虽然已经冒出了头角,但是却和食死徒根本不是一伙儿的。
光明教会表面上和猎人协会合作,实际上却将鹰宫海斗的脚步给拖住,悄悄的将自己的势力渗入了这个对他们来说相当陌生的东方,而真正掌控了光明教会的人此刻正坐在玖兰枢的面前悠然的下着他根本就不太会的国际象棋。
“你身上的力量根本藏不住,除了长相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血族会把你弄错。”玖兰枢头也不抬的将棋子全部摆回了最初的样子,自己和自己下着。
“我本来就是被人陷害的,”一缕举起了双手,“好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锥生零已经回到了黑主学院,之后要怎么样你看着办吧,不过那个玖兰李土,你确定他还会如此轻易的过来?优姬的魅力真的如此之大?”
“优姬?你在开玩笑么,”玖兰枢淡淡的说道,“不过是用来繁衍后代的棋子,玖兰李土也不会有多在意,他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竟然输给玖兰悠,从来都不是玖兰树里。他所执着的永远都只是成败,而不是东西本身。所以只要我在这里,他就一定会来。”
一缕真想吐槽你们一家都是深井冰好么。
“锥生一缕应该去投奔玖兰李土了吧?”玖兰枢摆弄着棋子转移了话题。
一缕啧了一声:“行了,赶人就直接说,我还不想在你这里多待呢。”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对了,让红.玛利亚收敛一点,她的纯血味道太重了。”玖兰枢最后的一句话传出来之后,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锥生零被关,锥生一缕为了就哥哥和玖兰枢大打一架,锥生一缕重伤败逃,玖兰枢惨胜却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只要在黑主学院周围的血族都可以闻到那股纯血的香甜,玖兰枢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脸色有些白,为了和锥生一缕演这出戏,他的确放了不少的血,而他们打架也并不是假的,只不过彼此之间都留了一手,并非表面看起来的如此惨烈罢了。
红.玛利亚给他带了一冰柜的血袋倒是让他立刻将损失的能量补充了回来,只是脸色上却没有这么快能够恢复的。
“能行么?”玖兰枢斜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红.玛利亚。
“小鬼,你在质疑我么?”红.玛利亚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当初的绯樱闲你不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玖兰枢从鼻子里面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看了看外面的已经大亮的天色,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故意带着跟踪者绕了一大圈之后才去了曾经放着绯樱闲‘身体’的那个废弃的塔楼。
哗啦几声铁链摩擦的声音,被困在贴脸上的‘锥生零’艰难的抬起头看了过来。
玖兰枢慢慢的走到了锥生零的面前:“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在哭呢。”
“太碍眼了,滚吧。”‘锥生零’愤恨的抬着头。
“你还是老样子,这么精神的话我就不需要担心了。”玖兰枢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他真的分辨不出来眼前的‘锥生零’是假的,如果不是他事先就已经知道的话。
“呵,担心我?我看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锥生零’冷笑了一下,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刺啦的一声之后,几道蓝色的电弧在铁链上一闪而过,‘锥生零’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王’已经在路上了,你能不能发挥你作为棋子的价值,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玖兰枢淡淡的说着。
“你怎么不自己去?”‘锥生零’略带嘲讽的笑着。
“难道你自己不明白了,隐藏在你身体之中的那股就连你也无法说出的能量。”玖兰枢用眼角微微的向着楼梯的上方扫了一眼,“先是在母体之中吸收了另一半的力量,成长在最强大的猎人之家,被闲变成了血族之后先后接受了三个纯血的血液,就连你自身都已经转化为了纯血。”
“闭嘴!”
玖兰枢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只需要等到优姬觉醒了被封印的血脉,你体内的力量就会进一步的转化,一旦你吸收了剩下那一半同胞的血液,你就将成为最强的猎人。能将李土彻底杀死,将我重他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的人……就只有你了。”
‘锥生零’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我回去救你?你在开玩笑么?”
“你会,为了优姬。”
‘锥生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只要玖兰李土或者,不管躲到哪里,他一定会找到优姬然后吞噬她,所以你一定会做的,对么?”玖兰枢说着微微一笑,转身开始顺着楼梯往楼上走着,“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清楚。”
玖兰枢出了旧楼就感觉到了几个气息隐藏在了不远处的树丛之中,他装作毫无察觉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玖兰枢走远之后又躲了一会儿,蓝堂英松开了捂着优姬的嘴巴的手站了出来。
优姬一脸惊愕呆呆的看着玖兰枢离开的方向,无意识的拉着蓝堂英的衣摆。
血族从来都是优良基因的聚集地,蓝堂英自然也不是笨蛋,在玖兰枢单独找他让他就已经猜到了优姬的身份,所以此刻的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想到自己曾经对优姬的态度……蓝堂英觉得脸上有些烧。
“那……那个……优姬……大人?”蓝堂英支支吾吾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被拽着的衣角似乎有些害羞。
优姬被他的话似乎给叫回了神,脸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手:“原来……我也是血族么?”
“枢大人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没有错啦……”
“那……玖兰李土是谁?”
蓝堂英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和优姬解释,他怕自己乱说话到时候让玖兰枢的计划出现偏差。
优姬看着蓝堂英的反应,叹了一声,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东西她有些混乱:“我就是随口问问……我们……去把零救出来吧?”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蓝堂英立刻反驳道,“你想被枢大人知道我们两个偷偷跟着他么!而且他现在那个状态给关在这里总比放出来要好吧!我可不想因此被枢大人讨厌啊……喂!你去哪里!不能进去啊!”
优姬根本没理会蓝堂英的话,直接从塔楼的门绕了进去。
“她进去了?”玖兰枢问着红.玛利亚。
“嗯。”红.玛利亚依然闭着眼睛,此刻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个伪装成‘锥生零’的傀儡身上保证不会出错。
“让她救走他。”玖兰枢淡淡的说着。
红.玛利亚微微的睁开了一下血红的双眼,扫了玖兰枢一眼,脸上诡异的笑了一下:“你想要引那个人出来?”
玖兰枢没回答。
红.玛利亚也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那双眼睛里的血色已经退了下去:“锥生零已经被黑主优姬带走了。”
“很好,现在就差剩下的那个人来了。”玖兰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