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活口?我心中突然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忙是跑了过去,看着地上躺着一个面无枯槁尖嘴猴腮的男人,这男人手中紧紧抓着一只黑驴蹄子,有些奇怪的是他肚子鼓胀的厉害很像是有了几个月的身孕的孕妇,我心中倒是在想莫不是说这男人有血吸虫病或是肝腹水?
“醒醒,喂~醒醒…”阿蛮摸了摸他的劲动脉确定了他是个活物之后又是拍打着男人的脸颊,但是这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昏死了过去,鲁至深回头望着老爹问道:“怎么办,管不管他?”,老爹摸着下巴一阵发难,如果不管这个男人他必死无疑了,若是管他我们就要先回去了。
就在老爹思忖不语之时,洞道之中突然是传来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吱之声,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声音倒是和磨牙声有几分相似但又要尖锐一些。
晓云指着地上的男人道:“是他,是从这个人体内发出来的声音…你们听”,我们静下来矿洞之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响,不错,我听的真切,那怪响确实是从这男人体内发出来的,孙胖子走进了几步,低头附在男人身体上听着,突然鲁至深箭步一突大手急送将孙胖子推开,孙胖子始料不及在地上滚了一圈,这鲁至深的力道着实大的很,孙胖子这么肥的一身肉居然可以将他一把推翻圈。
“…”我惊然忘语,只见那昏死的男人猛然是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呈现墨绿色,缩小成了一个针眼大小,眼白弥散着血丝,他嘴中发出吱吱的怪响,他直挺挺的没有丝毫的动作就是站起身来,这样的站立人类是绝对无法完成的,阿蛮和老鹰手中蹲着冲锋枪时刻戒备着,孙胖子本还有些怒气不过看着这男人的模样立马是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我扭头看着一脸冷峻眼色森寒的病秧子吴常,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吴常这一次却是没有耍酷回答了我,他淡然道:“他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挣脱出来了…”
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挣脱出来…我闻言只觉得下腹一阵凉风股股,脑海之中竟是想起了异形之中在人体内寄生的怪物。
吴常话音一落,那男人厉叫一声,那叫声不像人,倒像是鸟叫还是什么的,很尖锐,他的脑袋扭转着,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的皮肤像是呈现出淡蓝色又是变成了血红色布满条条血纹,忽然他开始不断地在身上挠抓着,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将身上的衣物撕碎开来,一道一道的血痕不一会儿就是漫布全身,随着他的挠抓身上的皮肤破溃越来越多,血水侵染,大声的惨叫着他便是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像是被剥了皮的血人一样。
这时他跪在地上双手猛的朝着自己的肚子插了进去,噗的一声,嘶~他又是猛的一拉,整个腹腔便是被他自己撕扯打开了来。
呕~呕~晓云和佘姬两个女同志坚持不住见此都是干呕起来头是转向一边,吴常也是看着眉头微皱,随即他就是看见男人的肚子之中那些脏器在不停的鼓动着翻涌着,里面像是困着什么东西一样。
啊~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又是仰天一声大叫,他的腿迅速的萎缩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那张开的大嘴之中不断的有黑色的小虫飞出来,那些黑色的小虫速度极快数量众多将他的嘴都是撑开了两道裂口
嘣~嘣~
这时,他的肚子之中传来了几声爆裂声却是没有丝毫的血浆喷射,又是无数的黑色虫子嗡嗡的飞身出来,那些黑色虫子在他的肚子之中又是飞舞了一圈,老爹见状大声喝道:“火枪,火枪把那些虫子烧死,快…”
老鹰和侯勇愣神了半晌倒是阿蛮闻言立马是拿出了火枪,轰~的一声喷向了在洞道顶端盘桓的黑色虫云,我拉着孙胖子的手臂忙是退到了后面,有些惶恐的看着在火海之中化作点点流星陨落的黑色虫子,这到底是什么物种,居然寄生在人的身上!
不一会儿功夫从那男人体内蹿出来的黑色虫子全部是烧死了个干净,阿蛮倒是干脆,就连那男人的尸体也是烧掉了,晓云从包裹里拿出了好几瓶防虫喷雾递给我们,道:“大家在身上都喷上一些,这古洞里面有些未知生物我从未见过,火枪,有火枪的把火枪全部拿出来”,晓云说罢蹲下去拿出了一个试管戴上手套将一个奄奄一息的黑色小虫装了进去,我有些好奇道:“你是学生物学的?你不是考古学的研究生么?”
晓云嫣然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将试管收好说道:“我是考古学的研究生但我还是生物学的博士生,怎么样,厉害吧!”
额…我一阵无语,像我这种连本科都难得考上的人在这样的超级学霸面前实在是难以抬起头来,我看着晓云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竟然这么厉害,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老爹道:“走吧,按照刚才的队形,不要散了”
经过方才的波折我们一行人又再次出发,但是我的脑海之中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撕裂自己肚皮的那一幕却是始终都抹不去,我看着晓云问道:“我问你啊,到底有没有蛊虫这种东西存在啊”
晓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到:“为什么这么问?”,我道:“我曾经在电影里看过,不是说苗族的蛊虫和巫术很神秘也很厉害么,你是生物学的博士我就问问你”
其实我是扯了一个谎子,我曾经在爷爷的手记之中看过,爷爷年轻的时候去过黔东南老林里找过宝藏,那里是苗族聚居的地方,苗族这个种族似乎总是笼罩在神秘的面纱之中,提到苗族不由的想到两个字——‘巫’、‘蛊’。
巫字,上一横代表天,下一横代表地,中间一竖是沟通天地,那么谁沟通天地呢,就是旁边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苗族的祖先,称为蛊母咒师,是有大巫术的人。蛊字,上为虫下为皿,表示苗族人善于豢养虫子而且是特别毒的虫子,称为蛊虫,这种蛊虫传闻是触之即死,难有活口。
我记得爷爷在手记中这样记载:
二十岁那年,我和老爹去了黔东南LS县东北部的雷公山麓,一起同行的还有老王,老崔,老孙,和几个知青,老爹得到了一份地图,说是苗族古部落的遗址,我们都很感兴趣......第三天我们几个被苗疆土著给抓起来了回到了部落,他们要将我们活祭献给他们的蛊母咒师,我没有想到的是老王竟然跟这个苗族部落巫师的女儿好上了,因此我们幸而得以逃脱,但是要将从苗族禁地拿到的东西全部还回去。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但是等我们回到HB的时候,老崔发起高烧,全身长满了血泡,我们原先以为是被什么野林子的毒虫咬了把他送到了医院,没想到越治越严重,他的身体严重的水肿,血泡破了流出鲜红腥臭的脓液和无数的怪虫,老爹从YN找来一个朋友,他说老崔是中了蛊毒。
老崔死的很惨,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全部是被他自己抓破的血道子,就像是一具血尸,我当时吓到了,我们在给老崔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枚青铜戒指,那是遗迹部落禁地里面的东西,没有想到老崔手脚不干净偷偷带出来了,现在想起来,他中蛊毒八成和那戒指有关……
晓云听到我说的话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她说:“有的,有蛊虫这种东西,我就是苗族的人,我家住在LS县我一阵惊愕,扭头看了晓云一眼,LS县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晓云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问道:“你去过LS县我摇了摇头没有再答话,脑海之中想着别的事情。
“等一等,嘘,别出声…”
吴常的声音在矿洞之内回荡将我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他示意大家停下来,我诧异的看着他,众人围拢过来,皆是看着四周的岩壁,我大气不敢喘,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丁烷喷火枪,我把喷嘴加长了一点儿,我认为这样更有安全感。
嗤嗤…嗤嗤…
确实是有什么东西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老爹惊道:“地下,地下有什么东西”,我们四散开来矿灯打在地面上,我看见岩壁的底角四处散布着拳头大小的洞,数量极多,忽然我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的鞋底,我怪叫一声,竟是跳了起来,打开了安全帽上的矿灯,看着脚下的一个黑洞。
“有什么?”孙胖子走了过来,这小子手里拿着手枪胆子也厚,我咽了咽口水道:“这洞里有东西,刚才在顶我的鞋底板,力气不小!”,阿蛮走了过来,老鹰和侯勇警戒着四周,我又是走进那黑洞看去,想要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强光一打望洞里照去,那洞里面陡然是传来一阵惊叫极为刺耳,我捂着耳朵往后退了几步,孙胖子二话不说突突就是三枪直接朝着洞****去。
噗~的一声子弹一定是穿透了什么东西,我这么想着,孙胖子打出的枪声在洞道之内回响,半晌之后,那嗤嗤的声音再次响起,比起方才是越发的急促了一些,我看着不远处的洞口,只见一道黑影蹿出速度极快冲向了我这边,它弹跃而起,竟是朝着我的脸庞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