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学生有礼了。w=w≠w≠.=诸位大人也好。”方皓泽在皇子近侍带领下进了屋,大方地向堂上的诸位打了一声招呼。
“总算把你盼来了。”一身贵气的七皇子,身着便衣,大笑着说。
在方皓泽的眼中,七皇子身上紫气氤氲,比初次在金陵城中见到时,紫气更旺盛了。
这种紫气,并不一般,乃是贵气。大信世界是五阶世界,才孕育出了不少,此时七皇子身上贵气更重,显然是在朝廷之中更有力量了。
想了想,方皓泽就明白了缘由:恐怕是借着在金陵城舞弊案中翻盘,和大皇子的对峙中胜出了半个子,得到了不少中间派的投靠。
也难怪这七皇子对方皓泽看中,在七皇子心里,自从金陵舞弊一事后,就将方浩泽看成了一位福将,所以见其来京,就欣喜不已。
“七公子折煞小子了,是我有幸能得皇子看中。”方皓泽也笑着回答,他并没有改口称呼皇子,还是用在金陵城中的称呼,这样显得亲切许多。
打完了招呼,方皓泽依旧恭敬站着,表情和仪态都十分得体。七皇子看到他这番表现,心中更加喜欢,就对两面坐着的人介绍起方皓泽来。
“这是吴州的新科解元,前段时间受到谣言影响,如今正在读书,等待会试呢。”说罢,七皇子又对近侍祁晃吩咐:“给解元搬一把椅子。”
方皓泽自然躬身谢过,就坐在了堂中最下手。坐定了之后,他才有空仔细端详起周围的几个人,除了七皇子外,一共有四位男子。
其中还有个熟人,正是曾经在金陵城中与自己有过摩擦的皇子护卫,接近四阶修为的修炼者李明。此时李明看也不看方皓泽,估计心里还对金陵城中那次丢面子仍有不满。
至于另外三位男子,却都好奇地看着方皓泽,心里将少年天才的名号与眼前的方皓泽做着对照。
七皇子环视了下方的情况,主动开口说:“我来给解元介绍一下,这几位分别是工部侍郎陈大人、礼部侍郎王大人、礼部郎中赵大人。”
新朝皇帝并不禁止皇子接触外臣,七皇子和大皇子一样,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如今朝堂上,除了各部尚书隐隐与皇子们保持距离外,工部和礼部内的下官大多投向了七皇子。
在各部之中,尚书是正二品的主官,其下有侍郎为各部副官,位列正三品。再往下就是各部里职司的郎中了,为五品官。
所以,眼前坐着的几个人,正大致代表了七皇子的权力版图。
先是工部侍郎陈建、礼部侍郎王章、都是正三品的大官,至于郎中赵君却地位稍次,是五品,地位和之前外派去金陵当主考的礼部郎中杜修明同级。
听到了七皇子的介绍,方皓泽自然站起来对几位大人一一做礼:“各位大人有礼了。”
那几位大人自然与方皓泽点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解元不愧天才之名。”工部侍郎陈建,年约四旬,方正的大脸,特点分明。他代表几个人说话道。
“陈大人过奖了,天才之名,还是不提,小子羞死了。”方皓泽笑着说。
“不知解元来京,现在落脚何处,这城中的客栈不多,住起来更不那么体贴。”陈建对方皓泽的反驳不以为意,换了一个话题问。
他这问题,实际上指的是白玉京中住宅稀少,而客栈大多是官办,服务都不好,关心方皓泽初到白玉京的起居问题。
七皇子听到陈建的问题,这时候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也带着一丝关切。
这就是善意了,方皓泽心里了然,于是客气回道:“多谢陈大人关心,学生如今到京城,就准备先住着黎世叔的寓所,如今下人以前提前回去收拾了。”
方皓泽面对七皇子和几位大人将自己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堂上众人都知道黎瑾瑜和方皓泽的关系,也都点了点头。
“那倒是可以,不过你温书的同时,也要记得时常像几位大人一样,来我府上坐坐。”七皇子抢在陈建之前,接过了话头。
他说完,又对着陈建开口道:“其实这小子与你们工部也是有一丝香火情的,他祖上也都是官宦之家,祖父还曾是工部的主事。”
“哦,原来还有这事情?”陈建面对七皇子说。
“是啊,当年他祖父因写书犯了父皇的忌讳,这才被罢黜了,后来家道中落,才有了这稚子恢复家风的宏愿起来。”七皇子笑着说:“如今这稚子却是中了解元,想必家道再起不难了。”
“皇子这么说,我倒有些印象了。”陈建思索了一番,应答道。
在工部之中,除了主官尚书和副官侍郎外,各司郎中手下又有主事几人,也是工部的实权官员了。所以陈建对方皓泽的祖父,还有一些印象。
“解元祖父也是有大才的,一直兢兢业业地钻研着工部之事,是难得懂技术的。”陈建说着就有点缅怀的神色。
“若是如今工部还有解元祖父这样的官员,面对如今这么一桩难题,就轻松了许多。”
陈建这番话才说出来,堂上另外两位礼部的官员也都一脸认同,随即想到什么一般,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方皓泽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这几位大人为什么事情愁。
堂上的七皇子看到方皓泽略有点疑惑的表情,这时候就笑着对方皓泽解释:“他们几位是在愁定江大水一事,据各地来报,定江全域从昨夜开始就起了洪水,尤其是今日更下了一天大雨,工部的陈大人正对此十分担忧呢。”
“倒是叫七皇子操心了,如今下官也是一筹莫展,此次事情蹊跷,隐隐事涉神道,想必明日皇上要将百官齐聚研讨了。”陈建一脸赧然。
“如今事态明确,这次定江泛滥肯定与水神有一些关系,只是神人两隔,我们凡人面对天地和神袛,大多只能随波逐流,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七皇子淡淡安慰道,他也知道如今定江泛滥,必定要引起偌大的灾祸。不过作为新朝皇子,关心的大多不是百姓疾苦,而是朝廷稳定。
他知道以朝廷的国力,安抚一些灾民或者直接迁徙灾区民众都是不难,所以并不是很担忧。至于因定江泛滥而死伤多少人,到他这个程度也不过是冰冷的数据而已。
“说起来,昨夜我正是乘船而来,定江上的确水患不小。”方皓泽作为知道内情的当事人,听到七皇子等人议论定江泛滥一事,就忍不住也感慨了几分。
(昨天工作出错,可能要处罚,凌晨两点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后想到蚕馋蝉参禅好几次凌晨一两点在看书投票,其实那时候我都没睡,只是默默记在心里。于是又进一步想到了我还有一些读者,心里才暖了很多。心理医生都建议,人要为自己多建立几个生活的维度,我想我的读者们,现在就是最重要的维度了,真是感谢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