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姆的自我嘲讽诚然有着自己的道理,李尔德对此也身有同感,现在的父亲已成为了远古时可控力量的神,但无论是这份力量还是名字都不会帮助父亲解度过难关,而就此看来父亲所面对的这一难关恐怕是无法通过了。
皮姆淡笑道“除了这些外你还在祭祀那边得知了多少消息?”
李尔德摇了摇头道“我所知道的东西并不算多,毕竟当时我的脑子很乱这些东西”皮姆笑着点零头道“确实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李尔德道“那个女祭司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您体内【力量】的特性,她将其形容为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其便会山您。”
皮姆调侃道“看它服繁琐的模样,可算不上是一把双刃剑啊,感觉更像是带毒的荆棘藤。”
李尔德沉吟片刻后道“我从未问过你身体的感受,当时想来无非便是疼痛而已,但现在我更好奇您的身体”
皮姆挑了挑眉道“想知道做‘神’的感受吗?”李尔德耸了耸肩顺应着父亲的乐观道“算是吧。”
皮姆沉吟片刻后淡然道“如果【思想】之神是生活在堂亦或极乐之地,那么平【力量】之神则是生活在最为黑暗的地狱之中,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体验着这个世界最为痛苦的折磨。”
罢皮姆伸出手来,干枯的手指凭空之中拈了几下道“这样的动作在寻常人眼中没有什么,但如果你去细细感受的话也会发现其是有所感觉的,诺大的人体本身便是一个感知器官,其会感知这个世上的一切事物,温柔、清爽。闷热、酸楚、疼痛只是一个最为简单的拈手指的动作在不同时期都会有所不同的感觉,但这一切对于我来都毫无感受。”李尔德闻言心中一动,但听父亲继续道。
“现在的我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感觉,又或者都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虚无。”
看着李尔德不解的样子皮姆继续道“我这么的话也你会感觉十分抽象,给你举几个实例你便明白了。”
“当你触碰到滚烫的汤碗时你会因为灼烫的疼痛而即刻收回手去,当你的皮肤被刀刃划开之时你会因为疼痛而神情有变,而当你在疲惫的一后进入浴缸后洗个热水澡时你会感到全身舒畅无比。这些所有事情都是人对于这个世界事情的感知感受,而我对于这些所有事情都没有感觉。”
“我可以无视食物的温度,即便是将岩浆喝下,其灼烧开我的食道我也没有感觉。刀子刺在我的身体之上,我只能看着鲜血从体内涓涓流出,但我除了惯性的紧张外没有任何感觉。我已无法感知温度、疼痛、舒适等一切外界给予我的感觉,我所能做到只有依靠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生活习惯去想象这类事物的感受。”
“比如当我看到食物上冒着热气的时候,我会习惯性地区吹一吹,当针头刺入我体内后,我会习惯性地皱紧眉头。与你一起外出散步的时候我看着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会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回想着那种和煦的温暖感,这便是我现在的生活,一个只能依靠想象来感知生活的人。哈哈,你这样子是不是便是一个无比逼真的活死人?”
李尔德眉头紧皱地看着父亲,虽然在经历了种种震惊后其已经对一些事情有所心理准备,但听到父亲的独白后其还是感觉格外地无法接受。
皮姆继续道“当然,我现在身体完全处于这种虚无式的五感状态并非是原本的样子,而是在祭祀的医治下促使我的身体感知全无,你不要着急,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当那晚那股【力量】残留在我体内开始,我的身体情况便急转直下,虚弱、无比、病痛等等各种人体负面感受都接踵而来,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病痛都在一瞬间患上了。”
“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什么令人骄傲的事情,可以在那一刻我可以抛弃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毫无顾忌地舍弃一切只求一死,然而在死亡对于我来亦是困难的,因为我没有办法完成自我死亡,只能在这种痛苦煎熬中哀嚎挣扎着,这便是【力量】对我的馈赠之一。”
“为了抑制我的这份痛苦,祭祀所做出的选择便是麻痹,当然这种麻痹与常见的手术麻醉剂不同,其所运用的是亚特兰蒂斯遗族中的一些独特方法,便如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样,我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全身麻痹的虚无状态之中,但是我依然可以做出正常饶行动反应,我可以进食、排泄、思考、聊,虽然很多活动都受到了限制,但至少与死人相比更像是一个活人。”
这一次李尔德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无论是吉姆还是父亲与祭祀都其无法离开这里进入常规的医疗机构进行治疗,在李尔德所知范围中,还没有哪一家医疗机构或者医师可以做到如此,可保人理智性的麻痹,这种手段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皮姆继续道“当然,这种方法也是有所限制与缺陷的,从一定程度上来我更愿意就将其比作如杜冷丁一般的止痛剂治疗手段,只是其要比杜冷丁更为有效且可控罢了。但其与杜冷丁治疗的临床后遗症也颇为相似,长时间后会出现强烈的依赖性,且每一次治疗的持续时间都相对变短,虽然那股【力量】并非细菌或病毒,但我的身体在长时间的磨砺下确实会产生一定的‘抗药性’反应。最初的时候我两三需要接受一直麻醉治疗,而现在如你所知,我每一都需要这种治疗,而在未来的日子中不知道这种反应又会走向如何,而当这种治疗手段开始在我身体上表现无效的时候,那也便是我的临终之日了。”
到此为止,李尔德终于彻底了解了父亲的病情以及亚特兰蒂斯祭祀为父亲的治疗方法手段,这个困扰着李尔德长时间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李尔德轻舒一口气,在感到解脱的同时心中思绪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很明显,父亲的这种伤情根本没有什么常规的医疗手段可以予以救治,而只能用一种相对旁门左道的方法来进行抑制治疗,而这种治疗手段只能算是“标本都不治”的控制疗法,将病情的到来尽力拖延,但现实并不会在拖延下而不到来,其反而会在迟来之中爆发出其更为残忍疯狂的“面目”。
讲述完这一切后,皮姆平静下来,他已将自身全部的秘密告知给了儿子,接下的问题将继续由其来提出。
李尔德沉吟许久后道“之前您那地狱般的痛苦折磨便是【力量】对于您的馈赠之一,那么其他的馈赠还有什么呢?”
皮姆闻言哈哈一笑,显然他之前所留下的语言陷阱被李尔德识破,这倒让皮姆感到很是欣慰,李尔德不知道他的问题无意之中接触到了所有事件中最为核心的问题之上。
皮姆道“凡事都如双刃剑,有弊也自然有利,我体内的【力量】并非一味地只存在对身体的攻击反噬,被忘了其还拥有其最为本质的东西。”
力量!
力量的本质便是力量!
李尔德的脑中飞速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其瞳孔于瞬间飞速紧缩起来,以为他已意识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此时父亲皮姆已淡笑着给出了答案。
“既然我已算作是‘神’,那么一些‘神’的力量终归是可以使用出来的。”
李尔德吃惊地看着父亲,那目光便好似在看一个怪物的样子。
皮姆道“但遗憾的是我无法将这份力量展现给你看,便如祭祀所言那般,我体内的【力量】属于一般双刃剑,只有在其平稳的同时才能对我的伤害降至最。而其对我进行的麻痹治疗也并非是对我进行麻醉剂的药物注射,而是利用一些方法来抑制我体内的【力量】活性,的直白一些只有我体内的【力量】处于一种沉寂的沉睡状态中时,我所受到的力量冲击便越,且同时切断我身上的神经感知,从而让我达到现在的这一状态。”
皮姆的表述很是简单,但在李尔德听来,其复杂程度绝不亚于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过程。显然想要做到如此程度不仅需要一些秘密手段,更是要对这【力量】本身有着足够的了解与理解,而就这种种表现来看,那看上去又是更世事的少女祭祀却是都达到了。
瞬时,其在李尔德心中的形象不仅增添了数分神秘福
皮姆继续道“来操控这份【力量】是可以凭借我的主观意识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个人直觉而已,从时间发何时能开始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尝试,因为要调用这样的力量便会将沉睡的力量激活,我可不想去体会那种痛苦。”
可以通过主观意识操控,这个法再度当李尔德震惊,他实无法想象出一个人可以操控一种具有无形之力从而影响一切会是怎样的场景。
皮姆扭头看向周围道“想来与那日与我下棋的力量相同,只要我愿意的话可以在在不加接触的情况下抬起这帐篷中的任何一件物体,甚至可以是我自己。”罢皮姆的脸上露出些许如顽童般的笑容。
李尔德闻言声音有些干哑道“真的能做到那一点吗?”
对此皮姆给予十分肯定的回答,显然其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但随即皮姆也给出了自己另外的一番建议。
“然而在我看来,这份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却还不是那最为强大的存在,其最为强大或者恐怖的存在应该是它的【思想】。”
父亲的话锋一转让李尔德一时间有些没有明白,皮姆很快补充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第一次接触这个【力量】时候的场景?”
“下棋!”李尔德脱口而出道。
皮姆面含浅笑地道“没错。”李尔德瞬时间反应过来,他终于明白父亲所的【思想】为何物,父亲此刻所言思想并非所谓近代神统领人们所具备的宗教思想,而是那远古神的【力量】中便自带着某种思想。
先前李尔德很大程度上被其表象所迷惑,那个瞬时将整个英方军事镇抹除的力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太过深刻大的烙印,却忘记了其还与父亲对弈过几盘,且其并没有用力量来“征服”父亲,更是遵守着国际象棋的规则将父亲失败,虽然当时父亲无心对弈,但依然不可觑那份思想中的智慧。
与这股力量相比,那令人谈只生畏的山洪、火山甚至台风都可以是微不足道。
皮姆道“我与体内的【力量】已经共存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中我虽一直保持治疗的方法予以对其进行抑制,不过在几次治疗间隙中我也与其有过一些接触,当然这种接触并不深入,根本谈不上对其有任何的了解,但直觉告诉我,我体内所存在的那道力量十分单纯,便犹如一团简简单单的黑暗混沌体,在我的体内肆意流通膨胀着,但其中并不具备着某种思想,而这正是需要发现寻找的。”
到这里皮姆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但其很是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随后对李尔德道“孩子,你不是在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吗?那便是我为什么要将你从千里迢迢的美国召唤到这里来,陷入着危险的境地之中,现在我便将我的目的告诉给你吧。”
李尔德闻言时呼吸不禁一窒。
皮姆正色地压低声音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为信任的人只有你与你的祖母,但这件事情事情我只有交付于你来完成,那便是取得的这个部族的信任,进而接触到那个更深层次的秘密,掌握它,从而用其来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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