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你是他特招进来的?”水云莹有些吃惊,莫云承自从进入学院之后,手中的名额却是从来没有用过,有人问过他相关的文艺,以他自己的说法是:没有什么学生让他看过眼的,都不值得进行特招。
这种态度在其他人眼中或许这也算是正常,毕竟这位副院长曾经也是叱咤新星赛的天才之一,而今也是学院中最强实力的人物。大师级的强者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小门派了。
然而这个眼高于顶的副院长居然招收了一个学生,而且似乎没有在其他教员中间并没有传开,而且这个特招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毫无特色的家伙。这个事实让水云莹也是相当吃惊。也让她的好奇心迅速暴涨。
伍影巽看见水云莹似乎是因为吃惊愣在当场,便趁机抽身离开,一路溜回宿舍。
不过令伍影巽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本来是打算把这个皮球踢给莫云承,不过这一次不但没能摆脱水云莹反而是被其黏住不放。基本是有时间就来找伍影巽,着实让伍影巽躲了好一段时间。
而伍影巽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躲避水云莹的时候,在校长室中,两个身影却是对坐着互相对视。经过了一段时间其中一人终于开口了:“情况如何?”
这个人虽然面色白皙但是有着一脸的短络腮胡,身形也是十分健壮,衣着华贵,有着一种上位者的特殊味道。在天峰城上层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此人,他正是天峰城主,天峰城最高掌权者,天峰伯季华池。此人也是达到了侠者顶峰,在整个天峰城中实力也只是稍逊于莫云承。
另一人正是天峰学院院长郭天星,郭天星脸色相当自然,毫无见到上位者的拘谨:“我先前听了教师的具体汇报,随后亲自去了现场,可以确认,确实是被盗了。”
“你是怎么搞的?有如此强大的禁制都会被盗!”季华池的脸色一变,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在郭天星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拳印。郭天星眉头微微一皱。
“你在这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我们院的副院长也亲自出手了,他的实力你清楚的,眼下天峰城中你这个城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想怎样?对方是高阶影属性,我们又不是那些专业的捕影者,没有那么多手段去捕捉限制影属性,这些家伙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郭天星哼了一声,“而且这次出手的十有八九是百里赤,别说天峰城内,恐怕就是整个云海国内也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
“百里赤?可恶!他来干什么?”季华池眼角跳动,口气却是相当无奈。
“估计是看上了里面存储有关影属性的招式了。”郭天星耸耸肩,二人都很清楚这颗灵忆珠中存储着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宝贝会如此吸引人。
“那些记录不是都已经被抹去了么?”季华池大声说道。
“那是你城主府里的那一颗。这一颗并没有抹去,其中所存留的部分都过于高端,所以存储方式相当稳固,以现今的手段根本无法抹除,不过很明显能看出先人们是将一部分历史的大事记抹去了。”郭天星表情倒是并不紧张。
“历史的大事记?”季华池平日里并不常来这里读取灵忆珠,所以有些没反应过来。“虽说如此,但其中也是存储着我们门派最高端的传承啊!而且我们在这里世世代代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
“其实我们守护这些秘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郭天星反而似有些松了一口气一般。“这里面的秘密我们实际上也并不清楚具体内容,而其中留存的信息也太过深奥,我们至今也无法去学习参悟,而其他诸如符文术什么的,天下间还能有人能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看懂么?而且这些消息一旦泄露,定会让人心存觊觎,让这个盗王偷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人要是因此有了很高的提升,估计天下间就没有人能抓住他了。这以后应该也跟我们无关了,不要太当成大事。”
“不是大事?这还不算大事?”季华池依旧是相当的不甘心。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找到百里赤从他手里将灵忆珠夺回来?你是能找到他?还是能从他手中夺回东西?”郭天星也显示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已经发生了的事。既然无法弥补,那就这样吧!”
季华池窒了一下,只得摇头叹气道:“唉!确实无可奈何啊!”
“你我实力如此,方才糟蹋了先祖的遗产啊。”郭天星也知道季华池的心情,便开始安慰起他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问题是,那些人会不会因此来找麻烦。”季华池忽然有些紧张。
“估计不会,我听说那些人自从两百年前那次来过检查了一次之后,就再没有来过。那次特地来了几个高人,抹去了一部分记载后,便说不会再来了么?”郭天星摸了摸胡子,“而且我也研究了这颗灵忆珠这么多年,并没发现什么什么秘密。”
季华池叹了口气:“希望不会有麻烦。”
在这之后,学校官方并没有对此事进行宣扬,只不过是各种版本留言在学院中传播着,老师们却也没有制止。到最后几乎是传什么的都有了。
学校并没有向自己这个当事人对此事进行深度询问,让伍影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伍影巽想了想,既然没有多询问,那就算了,反正这样对自己有利,伍影巽也乐得装傻。
毕竟这次丢的东西事关重大,伍影巽估计校方也不会宣扬出来,而且这次是百里赤给自己背黑锅,这个锅可是背的稳稳地。伍影巽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爽起来。
“喂!你小子藏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传来。
伍影巽瞬间头大了起来,连忙撒腿就跑,又是水云莹这个小姑奶奶,自从上次打败了这个跟个牛皮糖一样,一直阴魂不散的追着自己,还真是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