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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之主 帝正(1 / 1)

几百年前,天下之陆上有着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国家,那时候,天下诸国大多臣服于礼东国。后来礼东国在内乱中衰弱,难以有效控制其他国家,至此之后,各个国家之间互相吞并,大国蚕食小国,战乱不止。到了两百年前左右,天下之陆上除了异族外,还剩下十个王国,包括影臻国、礼东国、水泽国、海奇国、幽京国、三津国、赤月国、爻林国、文炎国和子圭国。

影臻国地处西面,国力在起初本不算强大,常常受到临近的三津国欺辱。在绝境中,影臻国先王励志强国,招揽人才,深彻改革,最后使得国力大增。经过六代君主的不懈奋斗,到了帝正时候,影臻国国力强势,足以碾压各国,于是帝正在精心筹划后,发起了灭国战争:世仇的三津国首先被灭,之后是礼东国,在灭亡礼东国后,帝正一边着手灭掉幽京国和水泽国的计划,一边在礼东国原都城基础上修筑帝都天心城。灭国战争持续了十年,幽京国和水泽国灭亡后毗邻东边大海的海奇国也被灭掉。

令帝正没有想到的是,天心城的建造消耗了太大的国力,继续灭掉剩下的四国存在一定的难度:一是这四国处在影臻国的四个角,距离远且易守难攻;二是先前几百年诸侯混战,天下之陆上人口锐减,再打下去百姓苦痛。

这时候,廷尉秦宋向帝正献策,史称“属国制策”。

秦宋分析了当时的国力情况:虽然影臻国还是有足够的力量灭亡四国,但是四国抵抗必然是存在的,由于地势问题,这对于影臻国来说,过于耗时耗力。秦宋提出既然四国的面积不算大,那就不妨让四国成为影臻国的属国,剥夺他们的兵权,但是治权仍留给属国。这样,剩下的四国避免了灭顶之灾,抵抗的心也会少很多,加以外交斡旋,影臻国定能顺利地统一天下。

帝正采纳了秦宋的“属国制策”。之后,经过巧妙的外交和过硬的军事双重施压,赤月国、文炎国、爻林国和子圭国纷纷臣服了——四国除了剩下不超过五千人的都城卫队和零散的地方捕快外,永远失去了各地区治兵权,领土上由影臻国派遣部队驻军,同时由属国为当地驻军提供粮饷,可从当地补充兵源,而驻军则严禁干预各属国内政,不能扰民,只负责抵御外敌,守土卫疆。

终于,战争平息。帝正在自己三十九岁的时候登基称帝,建立影臻帝国,成为天下之陆的第一人。

故而,现在天下之陆的格局是一大帝国和四大属国占据了大陆的中心大片的富庶地区。而各个异族经过数百年吞并融合,还剩下以七个比较大的族群,位于帝国的各个边缘,为了掠夺富庶的中心地带,他们常常滋扰帝国。这是令帝国很头疼的事情,经过近十年的休养生息,在国力逐步恢复后,帝正时常思考如何让异族臣服,还边疆以安宁。

臻阳殿,是朝廷议事的地方,位于帝宫的中轴线上,能够容纳超过一百人同时在里面议事。帝正的座椅由是上古的陨铁加上金银锻造的,镶上以美玉,气势非凡,帝正亲自为之取名曰“天之座”,意为此座乃从天而降的神位,是天子才配坐的上天之座。

在大殿的东侧有一处偏殿,是帝正时常召集重要大臣开会议事的地方,格局典雅,精致细腻。

天下太平了十年,可帝正一直提防着那些五国遗族复辟,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先乱起来竟然是自己最信任和最欣赏的人治理的郡县。

当年,帝正与丞相李施、太尉王俭等人制定了许久的一统天下计划在才开始进攻三津国的时候便受挫了。一开始还顺利的战局,却在三津国突然全线撤退,只保卫都城后,变得焦灼:蒙悌将军久攻不下三津国都城梁城,严重影响了接下来的灭国计划。

帝正明白,三津国是故意拖延,这个国家已经不在乎灭亡与否,只求与影臻国耗下去。就在帝正苦思无计的时候,潦倒的三津国士子的苏禾扶杖入平京——那时影臻国的都城。

苏禾在王宫前大喊面君,凭借巧舌说服了当时的戍卫王宫的现帝国卫尉蒙阴将军,蒙阴破例把苏禾带进了王宫。

苏禾的祖先原是三津国都城的督造者,后来获罪罢官,故而苏禾从祖先的遗产中知道这梁城弱点,便献出了水灌梁城的计策。原来这梁城建造得距离大河不远,苏禾便建议帝正在大汛来临前修筑堤坝,强行让大水能够灌入处于地势稍高的梁城,并且要着重挖渠引水冲击城池东北角——那里因为贪污问题,偷工减料,是整个城墙根基最浅的地方。帝正采纳了苏禾的计策,最终拿下了梁城,并按苏禾所请,积极救治水灾后梁城百姓,安定了人心。

再之后,王俭将军率军与水泽国将军工燕对峙,战局僵持不下。苏禾献出离间之计,使工燕与水泽王产生隔阂,并最终被迫后退,就在水泽**队后撤时,胜利倾向影臻国。最后,在帝正的神秘亲兵臻影军和王俭的大军夹击下,工燕败亡,水泽国覆灭。

数年后,海奇国被灭,但是这东海之滨的国土上复辟火焰不止,苏禾临危受难,一个月便平定复辟,两年内政治清明,民众安生。五年前,河洛郡因为三津国和礼东国遗族众多,几位郡守都不能安定局面,苏禾便被派往河洛郡任郡守,稳定局面。

可就在河洛郡局面安稳后,或许是过于安逸,大名鼎鼎的策士苏禾突然狂热于贪腐,收揽天下名器。帝正知道了苏禾贪腐的事情,但他认为这没什么,他太喜欢这个苏禾了,加上苏禾的贪腐是有度的,从来没有过分的时候,帝正便认为这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即使御史台百般弹劾也无济于事。

“苏禾事件”就此埋下了祸根——

帝正十年,春夏讯异常猛烈,河洛郡内的河堤因贪腐偷工减料,致使郡内的大河几乎全线决堤,数十万人遭灾,而后赈灾款又被苏禾及其手下贪污大半,最终导致灾民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与此同时,河洛郡内的五国遗族趁机搅局,起兵复辟,顿时天下不安。

帝正的心寒了。

坐在偏殿里,帝正恍惚了不少,多疑的他这辈子很少彻底的相信某个人,除了太尉王俭和苏禾外,别的臣工他都会有所提防。最近一段时间,这位年近半百的帝王开始出现大量的白发,人衰老了不少。

“公主?”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内侍长舆高在偏殿门口拦住了一位绝世佳人,“你不能进去!陛下说想一个人静静。”

流彩作为帝正最疼爱的女儿之一,年方十八,美艳如天上仙人,天下的男人看见她都难以直视,生怕自己肮脏的眼神玷污了这落雁之姿。这位举止贤淑的公主指了指手上的外衣,解释道:“天凉了,我来给君父添衣,且让我进去,他定不会责备你我的。”

舆高寻思着流彩公主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当不会有差错,便点头了。流彩进到殿内,看见帝正坐在书案边,闭眼沉吟着。公主走上前去,轻声问:“君父,有什么烦心事么?”

“彩儿,你怎么来了?不照顾那个小祖宗么?”帝正果然没有生气,还示意流彩到自己身边来。

流彩将外衣搭在帝正的身上,坐在帝正身边,说道:“那个小丫头适才还在我母妃宫里疯着呢,现在睡下了。”

要不是流彩给自己拿衣服来,帝正还真没注意到天气凉了不少,秋衣越发浓烈了,帝正突然想起生病的帝后,问:“你大娘如何了?”

流彩摇摇头,有些难过:“加重了些,李太医说需要静养,还在栖居里歇着。”

帝正点点头:“知道了,寡人该去看看她了。”叹口气,帝正很是忧愁。

“君父,你就不要这么忧心了,人都老了好多。”

帝正摸摸流彩的头说道:“你这丫头……好,君父不愁了!一看见你君父的不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那也比不上我们家那个小祖宗啊,”流彩捂嘴笑笑,“等她不闹腾,大娘还说要让青绫把她画的画给你看看呢!”

“那小魔头还画画了?”

流彩使劲地点头,说:“对啊,在大娘睡觉时,小青绫在栖居画的,你看了保证开心。”帝正听了,很高兴,正说要去看看,舆高进来了,禀告道:“陛下,公子志求见。”帝正眼睛一放光,立刻招招手示意舆高让自己的小儿子进来。少年不过十三岁,一身黑偏紫的深色服饰,腰间玉带佩戴短剑,腰带上点缀着玛瑙,显得华贵而威严。

“君父,”公子志一抬头,见流彩也在,忙请安,“姐姐。”

“到了么?”帝正显得有些急迫。公子志回答:“嗯,休息一宿,儿臣便立刻领他们进宫,此刻两人已经在殿外了。”

“好,”帝正坐直了,说道,“那你和流彩都退下吧,去找找你母亲,她好久没见到你了。”

“是。”

流彩走到公子志身边,轻声问道:“谁来啦?”

“白发老人。”

流彩一惊,两人走到殿前,刚好碰见要进去的白发老人,流彩连忙施礼,老人也回礼道:“公主,九年不见了。”

“老先生安好?”

“托公主的福,安好。”

舆高示意老人快点进去。白发点点头,然后朝流彩说道:“麻烦二位照顾一下我这殿外的孙子,他不通礼数,我怕他惹祸。”

“好。”

舆高亲自背着白发进入殿里,屏退了所有人,自己也到了殿门口看着。白发老人见到衰老的帝王,心中生出一股悲凉,他施礼毕,感慨道:“陛下,九年了,你老了……”帝正高兴而无奈:“可不是嘛,九年了,老哥哥,你也老了。”白发坐好后,帝正长时间凝视着白发的脸,忍不住叹口气,说道:“沧海桑田啊。”

白发施用异术,让身体轻轻飘浮起来,到了殿中央,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拱手呈着,说:“这便是九年前陛下给老朽的任务,除了东方海洋还不够详细外,天下之陆的山川地势我都画在这卷羊皮上了。”

“这么小?”那张羊皮铺开还没有帝正脚下的垫子大,帝正好奇,起身走过去,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白发将羊皮铺开,放到地上,然后咬咬自己的手指,出血了,他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那卷羊皮上,只见那羊皮发出清幽的光芒,瞬间,天下之陆的山川形貌从羊皮上跃出,浮现在空中,一切仿若真实。白发解释道:“这卷羊皮是天下之陆地形的缩略,我特意用异术绘制,让它可以成为这样真实的立体图。”

帝正观察着眼前的浮在空中立体的地图,然后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那些山川,竟然有一丝丝的真实感!“这份真实感是为什么?”帝正好奇地问。白发解释道:“比如画山时,我会取一点那座山的泥土,画河流时,我会取一滴那河流中的水,所以陛下在触碰着立体的地图时,才会有真实的感觉。”

“原来如此。”帝正忍不住赞叹,“你简直就是神笔啊!先生,幸苦你了!”

“陛下哪里的话,为臣子,为子民,我只是为国为陛下尽绵薄之力而已。”白发说道,“这份地图以后若要启动或收起,陛下只消念一句咒语即可,咒语在地图的角上。”

帝正看见咒语,心里默念了一下,浮空的立体山河写实图消失了,羊皮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帝正再次感叹了一下:“不可思议。”说着,帝正收起了地图,说道:“虽然东方海洋还不够详尽,但是也足够了。”

“本来再一年我就可以出海以完成东方海洋地图的绘制,可是不知陛下为何要急于召见我?”白发在西北小掖城收到了帝正的信后心中一直不解。这位帝王忧心忡忡地看着老人说道:“先生,实不相瞒,寡人找你回来,是想你为朕治病。”

“陛下气色不错,何来疾病?”

“心和头。”帝正摸摸自己的胸膛,“心这里时而发作,痛苦难忍,发病的时候寡人都感觉自己将要死去一般,而一旦发病,寡人的意识就会变得模糊,头痛不可当,如要炸裂一般。”

白发愣了愣,立刻说道:“容我把脉。”把脉的时候,白发询问着帝正病情的细节。原来早在两三年前帝正就会觉得心痛,那时候太医署的名医李太医为帝正调治后就好了些,可是最近一年半来,病情反复了,一旦犯病,李太医也束手无策,大半天帝正才能清醒过来。为了避免引发外界不安,这宫里除了舆高和李太医就只有帝后知道帝正的真实病情。

白发明白了为何帝正屏退了所有人,他琢磨着连医家圣手李太医都瞧不出端倪那想必一般的办法是瞧不出帝正的病因的。这位老人愁眉不展地沉吟着,久久他终于想到了办法,白发用异术抹过自己的眼睛,再凝视着帝正的胸膛和头颅,似乎他能透视进人的身体,不久他发现了异样,连忙说道:“陛下,你这个病少时就有,对否?”

帝正愣了愣,回忆了一番:“少壮时,偶尔心会疼一下,我以为只是自己太疲倦操劳所致,也是这个病么?”

白发听了扼腕叹气:“唉!陛下不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啊,现在陛下老去,这病要治疗难度就极大了。”帝正一听这话反而有一丝欣喜,问:“难度大?这话的意思是,先生你还有治疗的办法?”白发点头,帝正很是高兴,全天下最厉害的大夫李太医可都无可奈何的病竟然还能医治,帝正可是喜出望外:“什么办法?”

白发正要回答时,等待在殿门口的舆高急急跑进殿,慌慌张张地禀告道:“陛……陛……陛下!”

“何事如此惊慌?”帝正斥责道,“没个样子。”舆高缓过神来,说:“秦骠将军有要事求见!”帝正稍微有些不高兴,一个宫廷卫队的将军这么没规矩,帝正忍着不悦,问:“何事啊?”

“苏……苏禾,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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