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把长乐藏哪了.“李承乾撞了一下武元庆的肩膀,悄悄问道.
“切,你个叛徒一点秘密都保守不住“武元庆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小声讽刺道:“告诉你好让你们把长乐抓回来啊.是你天真还是当我傻呀.“
“你这话说的谁叛徒了呀,是你告诉我父皇母后问起的话不要负隅顽抗我才交代的“.
李承乾急眼了,抓住武元庆的胳膊要和他掰扯掰扯:“武元庆,我告诉你说话要凭良心,要不是担心你们我干嘛费劲巴拉的跑到这儿来,还不是怕我表哥真把你给杀了啊.可你倒好还怀疑起我来了.“
紧盯着他们的长孙冲见两人凑到一起不知道说什么,上前两步准备细听,就在这时,带头搜找的家将头头跑了过来禀报:“大少爷,太子殿下,都搜过了没有找到公主.“
“武元庆,你究竟把长乐藏哪里了,识相的话赶紧交出来.“长孙冲阴沉着连扭头冲武元庆厉喝.
武元庆对李承乾得意的挤了挤眉,意思你看我这把长乐藏得好着呢,你小子就不用担心了.
李承乾苦笑摇头.
见李承乾明白自己的意思,武元庆笑了笑,才冲长孙冲耸耸肩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长乐不在队伍里,我也没藏过她,你不信.现在你搜也搜过了,人你也没找到,怎么还执迷不悟的让我交人呢,我说你这人也太奇葩了吧.“
“武元庆,既然你这么不识相,到了现在还满口瞎话.我也只能对你不客气了,倒要看看上点手段后你招还是不招,是不是还能这么硬气.“长孙冲冷笑说罢,冲手下摆手示意.
命令一下,来了几个家将上手就要把武元庆给绑了.
这时候李承乾出马了:“住手,都给我退下.“
李承乾的喝止有作用,几个家将的确住手了,但也没作用,因为几个家将并没有乖乖退下,而是扭头看向了自家少爷长孙冲.
家将家将,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来他们首先是长孙家的私兵,效忠的是长孙家,其次才是大唐的子民.
当然武家的家将也是如此,不然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个人也不会明知自家少爷拐带的是公主,犯的是欺君之罪依然没有一丝迟疑的执行他的命令.
后世常常会说舍小家为大家,小家是个人的家庭,家族,大家自然指的是集体,是国家,认同的是没有国哪有家。
但这句话古人绝对不会认同,古时候人们的价值观念里家庭或者说家族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要说也是说没有家哪有国,不然也不会有家国天下这句话。
四书五经里边的《大学》有云: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简单说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眼见自己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李承乾冷冷的看向了表哥长孙冲,他命令不了长孙家的家将,但命令长孙冲却是不在话下的。
放在平时长孙冲绝对不会也不敢违抗李承乾的命令,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长孙冲已经急红眼了,哪里还会瞻前顾后想太多。
见李承乾阻止,长孙冲怒哼一声说道:“太子,我知道你和武元庆私交甚笃想要护着他,但是你别忘了出发前陛下和皇后娘娘是怎么交代的,更不要忘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现在还在长安皇宫里心急如焚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气的李承乾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恼羞成怒:“放肆,长孙冲我用不着你来教训,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父皇母后的,你说找到长乐的前提下才对武元庆动手,记清楚了是找到长乐的前提下。现在长乐在哪里都还没弄清楚你为什么就急不可耐的要对武元庆动手。你这么急切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害的长乐永远都找不回来啊。”
李承乾说的是气话,他当然知道要想尽快找到长乐肯定只能从武元庆身上找突破口,但是最后一句依然太过诛心了。
竟然怀疑长孙冲的用心,关键这个怀疑还不容易辩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这么急切的对武元庆用刑好坏真的很难以预料。
要是对武元庆用了刑能尽快找到长乐还则罢了,可万一武元庆是个硬骨头死扛着不说,或者扛不住说了,却故意说假话误导,导致长乐迟迟找不回来,甚至出了危险,那到时候长孙冲绝对是百口莫辩。
哪怕所有人,算上帝后都明白他长孙冲真的是好心好意,他依然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悲惨下场,不是有句话吗,好心办坏事。可那也是坏事。
“怎么可能,我想找长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害她?”长孙冲脸色难看的反问。
“没有最好”李承乾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长乐不在营中,不是躲在附近就可能是走的别的路,四下派人都去找找,至于武元庆,他不肯说就不用说了,只要跟着他,就算派出去的人找不到长乐,在他的身边我们总归也能等到长乐的。”
李承乾定下了行动方针,总结起来很简单仔细找找,找不到就守株待兔。
和抓鱼挺像的,广撒网和稳坐钓鱼台兼而有之。
这个办法很草率,也很笨,但长孙冲深思之后发现如果不对武元庆用刑的话,这竟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无奈,长孙冲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安排.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都已经到了半夜,黑咕隆咚的看都看不清楚,尤其是在山谷里边,就算长孙冲心急如焚,也只能派人到周围徒步搜找一下,至于派人沿路或者返回去从各个岔路口往下追却只能想想,没办法,谁让这种地形的夜路马走不了,人又走不快呢.
折腾到半夜依然没有任何收获,长孙冲不得不苦涩的接受长乐不在附近,而是从别的路走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