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一场风流,不但身体得了舒坦,心里更是美得不要不要地,觉得幽冥所受的折腾也算值了。
“师父,干嘛费劲收服那些散修啊,而且还成立个劳什子幽冥宫。”猴子驾云,带着陈玄和老妪,扭头询问道。
“这不是在幽冥安个家嘛,以后阳间有事不好处理,不是可以交给幽冥解决吗?”陈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到处捣腾家业实在不容易。
“一群地仙能干什么事,再说有麻烦直接找阎王不就成了,反正取经路早有计较,他是不敢推脱的。”猴子回忆众散修被陈玄一手大棒,一手萝卜,唬得服服帖帖的模样,打心里瞧不起这些人。
“那不一样,找阎王帮忙叫求人,给自家手下任务叫施恩,两者的概念不一样。”陈玄解释道。
“小和尚说的对,求人就要矮三分,所以不能乱求人。”老妪知了些猴子底细,遂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
“婆婆透彻,对了猴儿,如果有一天让你与你兄弟厮杀,你会怎样。”陈玄想到鬼兵四人,接着又想到牛魔王,遂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猴子挠了挠头,想不出个所以然。
“当我没问吧,阎罗殿何时能到。”陈玄见猴子没心没肺,也不忍增他烦恼,于是转移话题道。
“快了,因要越过的是时间,所以筋斗云再快也没用。”猴子无奈的说道。
“小和尚,真没问题吗?”老妪有些紧张激动,希望真能如陈玄所说一般,能从阎王那求个情,好让她能够在城中安心等待。
“没问题,我这徒弟撕了生死**无碍,何况你这点小小要求呢。”陈玄自信道。
“是啊,不就在幽冥耽搁几年吗,没事没事。”猴子满不在乎道。
时间不管人喜忧,只将下一页翻开。
陈玄三人来至阎罗殿,此时鬼差队列整齐,竖于两旁站定,高堂之上阎王正坐,判官执趣÷阁立于旁,翻卷点数罪过。
“砰……”
“堂下罪人,为何不跪。”阎王惊堂木拍案,威严出口,余音于殿内回荡,久久不肯去。
“罪妇春珠,拜见阎君。”老妪入殿本就心难安,此刻阎王呵斥,脚下立即一软,匍伏跪倒在地。
陈玄也被这声呵斥,吓得身子一颤,大腿一哆嗦,差点跟着瘫坐地上,好在前世流连于ktv、酒吧等场所,对于音炮早就习惯,再加上前世不兴跪这一套,所以他很快就站稳,而且为了掩饰先前丢人,还强将胸膛挺了挺了,想要挣回些颜面。
“贫僧乃取经之僧,因幽冥诬告而至此,所以不跪,且贫僧乃阳世之人,为了不乱阴阳之理,所以也不能跪。”陈玄挺着胸膛,一脸豪气凌云道。
“老孙乃天地生产之灵猴,一生只拜天,只拜地,只拜师父。天帝亦不能叫我曲膝,且问阎君胆敢。”猴子也不吃惊堂木那一套,小身板在那一挺,桀骜难藏,与陈玄的装模作样简直云泥之别。
“罢了,先去将观音寺方丈提出,让他与取经僧对峙,且断对错。”阎王见状,无言以对,遂也懒得辩驳,吩咐了下鬼差,打算把观音寺的事情解决,然后带着陈玄去见后土娘娘。
“诺。”两列整齐中走出两个鬼差,先是对着阎王一礼,接着转身提拿老光头而去。
没让陈玄多等,鬼差很快就提着老光头回到大殿,此时他哪还有阳间的气派,过眼的只不过是一个囚衣掩残生,罪业妆形容的落魄人而已。
老光头被拿至殿内,一见陈玄便不顾鬼差,拖着脚镣响叮当的扑向陈玄。
“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般田地。”老光头抓着陈玄,原本死气沉沉的身心,仿佛一下子被怒火点燃,好不愤恨,好不委屈。
“关我屁事,人作生前孽,死后尝苦果,你有今日之凄凉,且是咎由自取罢了。”陈玄推开老光头,没有一点一毫的留情。
他可不背这黑锅,老光头这副模样,在他勾结妖魔,祸害乡里之时便注定了。
陈玄反而认为早点送他下来,不但令他少生孽业,还可以让乡里免灾,自己还做了件大好事呢。
“我是咎由自取,但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谋我家财万贯,夺我寺庙香火鼎盛,今日定要拉你一同下地狱。”老光头恨恨的看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如若化为实质,足以将陈玄焚毁千万次。
“呵呵,那要让你失望了,老子害一恶人便要入地狱,那么这等天理还有谁来遵从。”陈玄见老光头死不悔改,觉得古人诚不欺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砰……”
“公堂之上喧哗,当是市井贩卖之所不成,且拉下去各杖二十大板。”阎王见两人吵闹,遂一拍惊堂木,责令鬼差行刑。
“诺。”鬼差出列,伸手便要拖着陈玄与老光头殿外受刑。
“谁敢。”猴子见鬼差抓陈玄,站于其身前挡住,怒目圆瞪,只差拿棍大闹了。
“猴子且退后。”
陈玄将猴子拉至身后,持礼质问阎王道:“贫僧乃阳世之人,且问阎君何故要伤我身?再问,棍打有罪之人是罚,棍打无罪之人又是何理?”
陈玄也怒了,对于老光头之事,他从未认为有错,凭什么做好事要与做坏事一同下场。
“哼,算你有理,且就杖击观音寺方丈一人。”阎王生了怒容,不想陈玄敢三番两次撩他面皮,再想到后土娘娘要将巫族大事托付此人,心中就觉愤恨难平,要知陈玄来至幽冥,一路所行所做的不堪,他都清清楚楚啊。
“不,不,我好冤屈啊。”老光头虽恨声惨叫,但还是被拖出大殿杖责,他好恨陈玄的狡猾,好恨自己干嘛要打他的主意。
“啊、啊……”
陈玄听着殿外惨叫连连,心里一点愧疚都无,因为他知道老光头今日之苦,不过是阳世罪孽之果而已。
“哼,你难道真个清白无辜不成?”阎王听着惨叫,看着泰然自若的陈玄冷笑道。
“贫僧坏人一个,不敢浊身触碰清白,且那老光头今日之惨状,若来日应在贫僧之身,贫僧亦是无怨无悔,因为贫僧做好那准备了。”陈玄直视着阎王,目中释然,身上散发出一股担当,令得在殿无不心生折服。
“哼,还不算一无是处。”阎王见陈玄担当,遂也压下些不满,觉得娘娘相中之人,果然有些过人之处。
猴子对于陈玄的气场虽意外,但也不是很惊讶,因为自从鹰愁涧雷劈之后,他就知这便宜师父有些不一样了。
老妪见陈玄如此,却是早就知之一般,所以目中只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