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对于那些徒手逃离的士兵并不阻拦,而对于这些降兵如何处置,他也是早有打算,旋即命令所有的降兵都集中在军营里,由来自纶城的士兵看押。
随后,杜康又派人接收了军营里的战马和大象,这让杜康颇为兴奋,要知道,商侯的战马是中原一流的,而这些高大魁梧的大象,更是让杜康耳目一新,他不由得开始憧憬,如果这些大象加入到纶城的军队中,那将会起到令人震惊的作用。
杜康来到曹洋的营房之时,忽然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蜷缩在营房的一角,看样子似乎在嘤嘤哭泣。
莫凡来到了杜康身前,道:“主公,我们刚才在军营里仔细地搜了一遍,发现了这个女子,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便仍然让她留在这里,请主公发落。”
杜康淡淡的道:“喂,这个女子,你抬起头来,让我看一看。”
不过,这个女子似乎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胆怯,依然低着头哭泣,一言不发。
杜康走到这个女子的面前,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一番,却不得不心中暗自赞叹不已,果然是个漂亮的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梨花带雨,目若秋波。此刻,她的眼睛被动地看着杜康,只是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杜康放下手,坐在她的旁边,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如是说来。”
那女子闻言一怔,似乎是对于杜康的话有些怀疑,但此时此地,她已经孤立无援,只能静观其变了,片刻之后,她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止住哭泣,不卑不亢地看着杜康,等待着他发问。
杜康凝视着她的眼睛,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问道:“这位女子,我们是正义之师,商侯入侵我们纶城,我们这才不得不反击,我想问的是,你的芳名如何,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那女子不假思索地陈述了一番,杜康这才得知,这个女子的名字叫做祁嘉,芳龄十八岁。她本来是当地的一个良家女子,她也没想到今天突然被官兵掳来,让她服侍曹洋。起初,祁嘉并不心甘情愿,但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在曹洋的*威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地就范。
杜康对于祁嘉的话半信半疑,但以他的经验判断,祁嘉似乎没有一点功夫,看样子并不是商侯军中的细作,既然如此,杜康也不想难为她,打算先留用她在军中做一些洗衣以及救治伤兵等杂务。
沉吟片刻,杜康笑了笑,道:“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目前,我们军中急需人才,伤病也有很多,这两天,你就暂时随军,帮我救治一些伤兵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祁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将军你是小女子的恩人,只要你吩咐,小女子一定尽力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杜康打断她的话,道:“哎,不用这么客气,好了,现在已经夜深了,你就继续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祁嘉施施然地行了个礼,道:“多谢将军!”
杜康又吩咐莫凡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这个营房,违令者斩!”
“诺!”莫凡应道。
于是,杜康便走了出去,带领一百名士兵,直奔商侯府而去。
同时,在姬陶的带领下,纶城的士兵们趁胜追击,商丘的北门,西门以及东门都相继被夺下,商丘的战斗基本宣告结束,纶城的士兵虽然也受到了一些损失,伤亡人数大约有二百多人,但俘虏的敌军士兵就有一千多人,这可以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虽然在四个城门都控制好之后,仍有残敌扰乱,但却被姬陶很快派人镇压。
杜康来到商侯府时,发现此刻的商侯府已经混乱不堪,门口的守卫也已经换成了纶城的士兵,门口的士兵连忙对杜康行礼,但他们的神情却很不自然,这让杜康不由得疑窦重重。
这时,杜康忽然听到有女子的惊呼声,让他吃惊的是,声音正是来源于商侯府里面。
杜康快步走进商侯府,来到声音的来源处,一脚踢开屋门,忽然发现,一个男子正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欲行轻薄,那个女子的衣衫不整,双肩裸露在外,在姬陶的身体之下苦苦挣扎。
“住手……”杜康怒喝一声,对着那人怒目而视,那人回过头来,杜康这才看清楚,他就是刚刚投降不久的富金。
富金被人破坏了好事,本来正要怒骂几句,却发现是杜康,连忙站起身来,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尴尬地陪笑道:“酒神……大人,平时憋坏了,但曹洋那样的都玩女人,小的也就是想玩玩而已,还望大人恕罪……”
杜康瞥了一眼那刚刚坐起来,正在低头整理衣衫的女子,又横眉冷目地问富金,道:“这个女子是什么人?”
“她……她是商侯的一个小妾,名字叫做小霞。”富金如实地答道。
杜康冷哼一声,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杜康就率先走出了屋子。
富金战战兢兢地跟到了门外,顺手把门关上。
杜康转过身来,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看着富金,如果富金是自己的手下,他一定会先一个巴掌扇过去,但富金只是个降将,他并不想这么严厉,那可能会让富金萌生叛变的想法。
于是,杜康冷冰冰地说道:“我知道,你立功了,由于你领着我的兵来占领商侯府,他们并没有像样的抵抗,但是,你不要忘了,商侯还没死呢,我也不想杀死商侯,你不能这么对待商侯的家眷,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富金闻言,后背冷汗涔涔,暗忖道,如果真的这样,将来一旦商侯还能安然无恙,岂不要来报复自己?想到这里,富金的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