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陆猴才停下,却发现身边的曹婷双手在微微发抖,开口劝道:“别紧张,没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曹婷不解。
“我是说如果你想吐的话,我给你换个新的袋子!”陆猴就势怕曹婷。
“因为我像你一样那么没胆?”曹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我是被张小佛技巧给吓到了!”
“技巧?”陆猴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好?”
“滚!”曹婷伸出了一只脚,朝陆猴踢了一脚:“你难道就不能不想那些龌蹉的事情?你仔细看看,这个房间除了有血腥味,哪里有一滴血渍在外面?”如果在以前,陆猴如此猥琐,曹婷肯定会觉得厌恶,不会搭理。可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曹婷发现陆猴表面上是猥琐,总是喜欢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但是对她一直是很礼遇的,所以也就忍耐下来。
“对啊!”听曹婷这么说,陆猴总算注意到了。不管是手术台还是地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血渍溅到外面,就和犯罪现场一样:“这……”
“这什么?”曹婷叹了一口气:“我确实不如他!其实刚才他把自己当做了凶手,完美的复制了凶案,如果不是你我知道他没有犯罪时间,恐怕现在的嫌疑人就是他了!”
“我也差点认为自己是嫌疑人了!”张小佛洗完澡回来了,全身清爽。
“这个案子是人为的?”陆猴问。
“我现在倒是不敢确定了!”张小佛摇头:“你们没有感受到,我完成这个都很吃力,更何况其它人了!整个过程不能有意思的犹豫也意外。就算我全程高度集中,也难免有缺憾,你们看看这里!”张小佛指了指皮肤的地方:“死者这里的皮肤都是非常整齐的,而我就算再努力,这么长的切口,肯定有稍稍的偏斜!”
“这说明什么?”陆猴问。
“凶手的技术比我还好,或者压根就不是人!”张小佛严肃的说。
“我想技术比你还好的,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曹婷有些自嘲:“起码我就比不上你!”
张小佛看了曹婷好半响。
陆猴甚至以为他们会吵起来。
可是没想到,张小佛只是说了句:“好好努力,你会赶上我的!”然后继续保持严肃,走出了验尸房。
陆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曹婷,为了不当炮灰,快步跟上。
“张哥,你好毒!”一出警局,陆猴看到张小佛弯起的嘴角,瞬间明白了,张小佛刚才是扮猪吃老虎呢,悻悻的问:“我们去哪里?”
“送我会店子,有些事情还要准备!”张小佛指挥道。
“好吧,但是如果要行动了,一定叫上我哈!”陆猴热心的说。
“知道了!”
……
“你去哪里了?这么重的血腥味?”怜花皱着鼻子说。
“是吗?没干嘛啊!”张小佛嗅了嗅自己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发现:“我前几天回来,你也没说身上的血腥味重啊?”
“我骗你干什么?”怜花唬着脸:“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我刚洗了澡啊!”张小佛把自己凑到张阳身边问:“你觉得我臭吗?”
张阳的回答十分直接,张大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看吧!”怜花赶紧把张阳抱开。
张小佛沉默了,他今天去了哪里呢,接触了哪些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陆猴和曹婷不是第一天接触了,可能性不大。狗的尸体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面摊老板。记得前几天,刚从面摊老板那里回来的时候,怜花就说他臭。一次两次还能理解,可是这么多次异常就是不正常了!
“你确定是血腥味,不是前几天的臭味?”张小佛重新问了一遍。
怜花仔细的闻了闻,摇头说:“不,不是臭味,是血腥味,非常重!”
“我这几次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只有一个算是陌生点的。”
“谁?”
“面摊老板!”
怜花和张小佛对看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
“哥,你是说面摊老板有问题?”夜晚,陆猴和张小佛一起埋伏在经济房的外围。
“可能吧!”张小佛自己也不确定。
“哦,只是可能啊!不过这地方晚上也够渗人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也没个路灯!”陆猴抱怨道。他的车就停在黑暗之中,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其实张小佛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找到什么线索。面摊老板显然是人。白天早些时候,他让陆猴把人家调查了一边,结果发现人的背景很清楚,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根本不可能是凶手,没那技术。如果面摊老板不是凶手的话,那肯定和凶手有接触,只要等着或许就能够发现什么。
“这几天那个面摊老板出摊没?”张小佛问。
“说来就奇怪了,家里都发生那么大事情了,那个面摊老板还照常出摊,而且他的儿媳不见了,所以把他儿媳作为了首位嫌疑人正在通缉呢!”陆猴向窗外张望,努力睁大眼睛在黑暗之中寻求发现:“你不说面摊老板,我压根不会想到他!第一他没有动机啊,有谁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那么重的手;第二嘛,一个老人又没有像你那样的变态技术,怎么可能?”
“嗯!”张小佛没有否认。其实如果不是怜花提醒他气味的问题,他也不会怀疑到面摊老板的头上。
“出来了!”陆猴拉着张小佛一起缩下头。
外面面摊老板正推着面摊从他们车边走过。
“等他走远了我们再跟上!”陆猴舔了舔嘴唇,磨拳搽掌!
直到面摊老板不见了,这才缓缓的发动汽车。
面摊老板摆摊的地点变了,这一次就在小区外面。
或许是因为凶杀案的原因,面摊老板的生意很冷情,没几个人吃,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案板后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张哥,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陆猴打了个哈欠。
“去买杯咖啡!”张小佛见不惯陆猴懒撒的样子,一脚把他踢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