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暗思阴谋环伺在侧,演戏迷惑其心,暗中突破,却逢邪灵珠宝宝逆袭。
邪灵卷土重来,意图夺舍重生。
让王宏陷入绝境,生死不明。
而他的生死牵连着无数人的心神,不知祸福。
位于金蒂楼六层,靠近东侧的奢华套房内,金碧辉煌,二人对坐,隔着玻璃茶几,背依虎皮沙发对峙着。
四目对视,温怒各异。
良久无言,各自猜疑。
“沙沙”
寒风吹起窗纱轻舞。
落入二人左后侧的余光中,似看清飘飞在灰暗的窗孔边缘,窗孔内隐现点点灯火。
灯火阑珊处,是刘氏家族里挂在屋檐上的琉璃吊灯。
于寒风中明灭不定,飘摇隐现。
有些虚幻,但那是飞雪虚掩灯火的原因,令人遐想翩翩,亦感触到飞雪带来的一股冷意。
这份冷意夹杂着对某个人的挂念。
也或许是寒风吹入室内的原因,导致室内的二人相继微颤,结束了对峙的态势,张嘴欲言,又见对方张嘴尴尬的说不出口。
不过坐于南首的女子微微挪了挪身子,分开掩盖在淡金牡丹裙下的二郎腿,落地时迎风卷飞起牡丹裙下摆。
伴随她伸手捂膝下压住了裙摆,脱离了虎皮沙发靠背,坐直身躯,高挺酥胸,扬起高雅的凤首,也不在意金发随寒风飘丝在嘴边,轻启红唇说道:“难得雷总管亲临,不知有何见教?”
这话有点刻薄,损人不利己。
因为二人对峙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此刻才问不合情理,典型的逐客,嘲讽之语,所以透着火药味。
不待见来人。
而来人并非姓雷,只是善于施展雷系术法而已。
加上平日里脾气暴躁,没少揍人整人,就被人奉为雷总管。
也是一种畏惧,贬低的称谓,雅号。
此时从一个外人的口中喊出来,就透着讥讽,轻视与嘲笑之意。
这让黑葡萄很不爽,气得酥胸伴随呼吸上下颠簸,似乎感到压抑喘不上气来,一把揭开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精致的俏脸。
在琉璃吊灯下莹润生辉。
丝毫不亚于对方的美色,在对方微微挑眉精目时,黑葡萄似乎找回了一份心理平衡,嘴角上扬,轻启贝齿说道:“开诚布公,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自揭面纱坦诚相见,只为查探对方的身份。
因为对方在金蒂楼旅店前台留下的姓名是闻雅,备注落难公主,分明就是假身份,所以在如今这个动乱的时间段,必须揭穿她的假身份。
再说天运大陆上姓闻的人极为稀少,就不可能成为皇族。
皇族人为了维护政权,不但开枝散叶壮大皇族的人口,而且还会收入无数外姓奴役,赐姓皇姓巩固政权。
而姓闻的皇族闻所未闻,这让黑葡萄对她进行突击审讯。
化名闻雅的女子微微一愣,不太适应这位炮筒子的口板,但也不在意的浅笑道:“身份令牌与相关证件齐全,你不信可以去查。”
身份令牌非同一般。
不但具备储值卡存储个人金钱,而且是通行全大陆的证明。
高级身份令牌还具有攻击,防御,以及传信等等功能。
唯一的缺点是人死后钱财数额归零。
因为正规的身份令牌具有血样与指纹识别验证的能力,人死则消失不见,所以也算是一件奇物。
还有各种特殊的徽章,奖章都是证明身份的物件。
譬如炼丹师的火焰徽章,功勋徽章等在相关部门进行过明文登记,具有身份验证的功能。
这些物件一般无法造假。
可是闻雅以此搪塞黑葡萄,显然是让黑葡萄碰了一个软钉子。
有本事就去查,查不出来那是无能。
爱咋地咋滴,气死你。
这让黑葡萄气得出直气,但她强压下怒火,笑道:“好,我会去查。
但我知道你对蓝焰公子抱有幻想。
幻想奴役蓝焰公子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无需否认,在金蒂楼的监控下你也否认不了。
你心中有数,只差暴露实证落入法网。”
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这是金蒂楼监控闻雅,发现她出入的记录,正好是爆发动乱与谋算王宏的时间段。
王宏与她有什么相干?
她却要奴役王宏,这就与暗中作祟的恶势力脱不开干系了,让黑葡萄对她生疑而突击审讯。
闻雅莞尔一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的说道:“拭目以待。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我那些属下,他们有可能卖主求荣,暗中作祟陷害我,不送。”
不温不火,再次抛出一把软刀子。
扎的黑葡萄柳眉倒竖,瞪着她无计可施,冷哼一声起身就走,免得留下来被她气死。
闻雅见她气呼呼的走向门外,神秘的笑了。
正好落在黑葡萄的感知之内,越发气得面色不好看,一边带上纱巾,一边走出奢华的套房,临出门时抛出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走着瞧。”
话虽这么说,但她真没办法可想了。
首先,她知道闻雅以假身份行事,支配属下干了不少杀人越货的勾当。
但每每杀人越货之后就消除了作案痕迹。
而这些下属的身份,基本上都出自天国以南的一个秀丽府国。
从未听说过,名姓也都是孤僻稀少的种类。
因此,闻雅这一路人的嫌疑很大,只是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成擒。
其次,城主府里的袁雄是什么路数,不是她可以触摸的存在。
而她却知道张天佐与袁雄走的很近,犯了金兰王制定的密探不得接触地方官员的条令。
但张天佐犯了这条条令,而且至今未归。
包括张天佐的属下,几百人销声匿迹了。
他们会藏在哪里?
最后是飞凌城的齐家参与进来了,情况不明。
综上三条,让她一筹莫展,还得一力扛起金蒂楼的探查监督职责。
致使她的处境仅比王宏安全一些而已。
王宏的生死似乎已被人控制了,这该怎么办?
这个人究竟是谁?
……
辉煌商行会议室,灯火通明。
坐在东首座上的暗蝶双手搁在桌上,捧着茶杯微微来回的转圈把玩,仰起头鄙夷的斜睨左前方走过来的卢毅,冷淡的问道:“你若是来兴师问罪就走错了地方。
要问罪先要问问你那师弟,他蠢到亲自去袭杀蓝焰公子。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死算他命大。”
其实公孙博真够蠢的。
蠢到伤残了臂膀,丢失了右耳还跑回来向暗蝶示好,求欢,色心不死。
这就暴露了暗蝶的动机,引来了卢毅这位兴师问罪的宗门中人。
招惹宗门,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被宗门杀人灭口。
这就是宗门的威严所在,不容侵犯,亵渎。
正因如此,卢毅不请自来,走近暗蝶,大刺刺的坐到她的身边,也不在意她向右侧避让的别扭模样,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品尝。
在暗蝶怒目而视,想杀人的目光下自得其乐。
正待暗蝶咬牙切齿,试图爆发她被羞辱的时候,卢毅搁下茶杯,侧眸看向她愤怒的媚眼说道:“第一,你诱惑凌云宗的炼丹师为你泄私愤,不可饶恕。
第二,你派人或是亲自潜入本丹师的卧房,在挑战书上涂毒,差点让本丹师着道、受你控制,不可饶恕。
第三,你冒犯与妄想利用凌云宗为你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饶恕。
第四,本丹师听说你想掌控蓝焰公子,设计招惹,让他羞辱凌云宗。
迫使蓝焰公子与本丹师站到对立面,此罪亦不可恕。”
由于耶律家族无端起火,再被人给屠杀一空。
直接导致卢毅无处可去。
而金蒂楼也戒严了,不收旅客,导致他住进辉煌商行。
在他得知师弟公孙博受伤之后写下挑战书搁在桌面上,就走到师弟房中为师弟疗伤。
在这期间被人下毒,差点被人给控制了,可想而知他愤怒到什么程度。
不过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暗中观察。
当他从师弟醉酒吐真言与师弟纠缠暗蝶不放的行为中察觉到一丝端倪,找上门来问罪。
只是这事透着蹊跷,古怪。
让暗蝶有苦说不出,就这么被针对上了,一切苗头都指向她,还怎么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可她没有下毒害人。
她也曾怀疑过是属下人做的手脚,只是没有证据。
就算她聚集手底下的人挨个询问,由于任务失败在前,谁还会承认下毒之事、找死啊?
因此,她有嘴说不清,面对卢毅无耻而咄咄逼人的问罪架势,气恼的反驳道:“你的德性和你的师弟有什么两样?
他窥视蓝焰公子体内的灵火,送上门去怨谁啊?
这也是你来此的目的吧?”
独自一人前来问罪,不怕死,非奸即盗。
这让暗蝶真心想把他给宰了了事,或许还能嫁祸蓝焰公子…暗蝶意动了,但也惊动了卢毅。
卢毅冷笑一声说道:“三亿资金,作为本丹师与蓝焰公子赌战的资金,十日内准备齐全,否则…”
“你无耻,这是巧取豪夺…”
“三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