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水姐,那些国有钢厂一个个都赔的老屁股朝天!因为工人多,所以国家也不敢轻易的解散,真解散了,失业人员太多了就,人家都赔钱成那样了,但有国家当靠山,赔吧,这就属于人家偷驴我去拔橛子,我不傻么?”
“呵!说对了吧?还是你精!你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有了!”陈楚嘿嘿笑了。八??一?w?ww.
“怎了?”水姐问。
“这样啊,今年苞米的价格太低了,都六七毛钱,老百姓去掉种子化肥农药钱,还有的是承包土地的钱,还有是机械化收割,也是要钱的,还有水费,今年很多地方还都苞米减产啥的,六七毛钱一斤的苞米基本上不赚钱了,我把镇子里的苞米收购起来,弄成苞米制品,然后给老百姓的收购价格高一些……”
“嗯嗯,这个不错。”水姐点头道:“证你制作成苞米的一些食品都是翻倍的利润,你是赔不上钱的,还能保证一下老百姓的收入。”
“嗯嗯,太多我也不能给,给太多并不是好事,只要是杏花镇的村民,苞米一斤就给一块钱好了,然后我跟他们签订合同,来年收购他们的小笨苞米,让他们种植那些纯绿色的苞米,现在大城市都讲究环抱,讲究绿色食品啥的,让老百姓不上化肥农药,这样的苞米我高价收购,肯定让种地的赚到小康的钱钱。”
陈楚这样说,水姐也赞同。
种地那么辛苦,却付出的与收获的远远不成正比,不如多种点经济作物了,而农民很多是离不开土地的,很多农民认为土地就是他们的根,就是他们的依靠,而农民在土地上营生家,的确是比办一些工厂更好,更实惠,也更长久的。
“陈楚,你这算是办了一件人事儿!”水姐心里赞成,这算是授人以鱼了。
“那……要不奖励我一下?”陈楚把脸凑了过去。
水姐呵呵呵笑了,这家伙,那意思想让自己亲他一下?真会占便宜啊!
“行啊!”水姐说着把拖鞋拿在手上要抡过去。
“呷?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去带领老百姓脱贫致富去了。”
……
薛婷这段时间也有点焦头烂额的。
今年杏花镇在自己的带领下,当然,还有那个不务正业的陈楚创办的许多的企业的吸收村民作为员工的作用下,人均收入倒是翻了一番。
但是现在的消费也高啊,即使人均收入翻了一番,也没看翻的多让老百姓够花。
从去年的人均年收入一万,增长到了现在的年收入两万,虽然日子过得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够花。
至于国内官方统计的,人均月收入为四千多,那么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人均年收入五万,这纯粹是在扯淡。
一个正常家庭,两个老人一个孩子加上小两口五个人,在农村,孩子是念书的没收入,小两口跟老人种地,一年去掉种子化肥乱糟糟的开销,一晌地能赚三千差不多,土地多的,也就赚三万,例如这个男人是个瓦匠,出去打工,表面上是一天两三百,但一般干力气活是种完地五一出去打工。
这期间要经历:找工地、干活、阴天雨天停工、有时候一下子就是半个月连雨天、生病、回家、可算钱了,要不出钱,工头跑路了,去报案,警察管不了,去劳动局,人家管你要劳动合同,憋气憋火再找工地,就算得了钱,工程结束,还要再去找工作……
从五一到十一月份,一年到头就能干半年活,去掉阴雨天之类,就算不被工头黑钱,一年下来也就纯利润四万撑死。
而今年大苞米太便宜了,种地能保本就不错了,赚也是小赚,基本上没赚什么。
打工的四万块钱,一家人五口人均摊一下,撑死一万,那么一个月人均收入多少?一千多而已的人均收入,简直就是拖了国家的大腿根了。
即使大苞米价格高,而且一年风调雨顺的,打工也是顺风顺水,那么人均收入农民两千顶多了。
而在外面工作的打工仔,一个月工资不错的,平均一个月三千左右,也远远达不到官方数字。
陈楚的这些企业,解决了一些难题,让杏花村的人均收入达到了两万,这个村子今年过的非常好了!
但是问题也来了,钱还是远远不够,家里老人要给儿子娶媳妇,媳妇就要在市里买房子,一平米的房子四五千,买个七八十平的加上装修就差不多五十万。
以后的养老,孩子上学的问题……上个幼儿园还要七八百一千块……
老百姓能赚几个钱啊?
这些问题都是明摆着的,薛婷一阵的焦头烂额了,好像这是个大窟窿,自己感觉很无力,很难把百姓的收入提高。
她这段时间,也找了一些部门的领导,还要同行的那些镇长,见那些镇长整天大会小会的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那些领导,说话倒是很响亮的,铿锵有力的,但是太多都是空话了,没多少实际的东西。
问贷款也没有,但看着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的,不知道吃啥营养的了。
这时,还碰见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一天路过县里,回来的路上,看到县里的电影院竟然在张贴海报,海报上写着上什么天才新人导演新作《女警察故事》,强势登6……
而那新导演的名字竟然是陈楚,薛婷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个,扫了一眼那海报的那个自编自导自演的男主角,竟然跟陈楚那么像?
仔细辨认,不禁呼出口气了,心想还真是他!那一笑起来的坏坏的样子,烧成灰了自己也认得。
这家伙怎么混成导演了?进了演艺圈?抖起来了?
一约摸,这家伙也消失快一个月了,竟然还要走偶像路子了?
并且看到很多初中,高中的小女孩儿还围着海报笑嘻嘻的说陈楚长得帅,有的小女孩儿还冲海报招过去飞吻啥的。
薛婷心里就咯噔一下,自己也说不好这是啥反应了。
回去之后,她有点揶揄,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折腾起来了。
小娜也拿着手机比比划划的,说陈楚现在成了偶像派了,但是跟她的那些朋友说自己认识陈楚,还跟陈楚在一张床上,陈楚给她揉过脚啥的,那些朋友根本不信,认为她是脑袋进水了……
小娜还让薛婷作证。
薛婷也懒得理,以自己工作很晚为理由,自己换了一个房间睡,小娜睡一个房间。
她住在镇政府,这里的保安也是西楚会的人,有闲散人晚上进这里转悠,都被西楚会请出去……
薛婷大妞儿的安全是没啥问题了。
这消息,仿佛像是刺激,也像是一个打击一样,薛婷也不明白自己为啥能被打击到……
自己难道喜欢那个小无赖?
不会啊!自己怎么会喜欢他呢?他比自己岁数小,而且自己也不会喜欢那种类型啊……但是每天怎么还会想?
她想起第一次跟陈楚见面时候的情形,那种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子,还占自己便宜,摸摸小手,摸摸自己头之类的,但是当她遇见危险的时候,每一次陈楚都会立即出现,或者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很无助的时候,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就又出现了。
现在自己又有些困惑和无助了,很多家庭困难的老百姓找到镇里投诉低保没有给他们,而是给了更富于的村长家的亲戚之类的,也有投诉乡长侵占了他家的土地,问她这个镇长管不管……
也有人在镇党委大门口骂:当官的都是狗,就知道吃,不给老百姓办实事,有个屁用……
一桩桩的事情,像是一连串的惊雷一样,打击过来。
薛婷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从家里出来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让家里人看看,自己一定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把乡村带领致富,但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很渺小,很脆弱,只是像螃蟹一样,虽然外面的壳貌似坚硬,但轻轻一敲,里面都是柔软的碎肉。
或许……她相信了自己只是一个女人……
她打了几个喷嚏,身体不适的喝了两杯热水,感觉一阵阵的冷。
晚上了,小娜已经睡了,在这农村里,哪有开门的药店?小卖店也都没有开着的了。
她想熬一熬,熬到明天早上,就去镇里的卫生队先看一看病。
但是身体还有些哆哆嗦嗦的拿不成一个个了。
她回到床上,神情越来越恍惚,身子越来越冷,她想下床去给自己再倒一杯热水,但身体似乎难受的无法用力动弹,一阵的心酸无力。
“呷?门咋没关哪!”
“呷?薛大美女还没就寝啊?”
“呷?婷姐啊,我又去乡村扶贫了,人家我又去帮助希望儿童筹集善款了……”
“呷?婷姐,你看我骑这二八大杠拉风不?”
薛婷神情一阵的恍惚,耳边像是有些嗡嗡之声,似乎回响了一些片段话语。
“唉……”她闭上眼,心想多休息一会儿,那个讨厌的家伙正在帝都,或许忙着他的电影事业,好久好久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