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梁……其实吧,我这人微言轻的……”
“我明白了,你有选择的自由”还没等我结结巴巴犹犹豫豫的把拒绝的话说完,梁洛珈就非常失落的转身走进了黑暗,临了,她停住脚步背对着我又说了句,“就当我看错人了”。
刚才她转身的霎那,我分明看到她的眼中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是哭了吗?
说实在的,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如果我也有她这么硬的靠山,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跟着她去追求公理、追求正义。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协警。除了一个喜欢逛窑子的师傅,我没有任何权势可以依靠。像我这样的小喽喽是没有资格谈正义的……
虽然今天我避免了一场被扫地出局的横祸,可是我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我到了医院的时候,发现师傅正坐在病chuang边和周双禧在笑呵呵的聊天。
老罗一见我,就兴致盎然的问道,“哎呦,瘪犊子,你回来了?那个任志煌咋样了?抓住了没?”
看来他今天和周双禧相谈甚欢,这个周双禧溜须拍马的功力我是知道的,连任志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变l态杀人魔都能把他奉为心腹,搞定那个好大喜功的老罗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哦,嗯”
我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我压根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师傅说啥我就点个头表示同意。
“大……大哥”躺在病chuang上的周双禧闻言作势要起来拜见。
我连忙赶上两步,来到病chuang跟前,扶住他道,“你别起来,别起来,好好养伤好好养伤”
“大哥--情况咋样?那个老变l态……”周双禧说着断断续续的喘了口气,“有没有,有没有给收拾了?”
他的话激起了心中的苦闷,我闻言默默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顺?”这时老罗也开腔了,他关心的问道。
“没啥,这事……我没法管了……”
“咋回事?来,和师傅说说”老罗见这样就把我拉出了病房,关心的问道。
我心中苦闷,就一股脑的把事都和老罗说了,最后求助的问道,“师傅,你说我该咋办?”
“哦……”
老罗闻言沉思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等了良久,他终于开腔道,“二草,这件事你做的没错,这事你不能搀和,你斗不过他们的。”
老罗这番回答倒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我觉得老罗可能会怂恿我和梁洛珈一起搞刘局。毕竟他似乎是和刘局有些不对付的样子。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他这是在护犊子啊。
我的好师傅!我的眼眶再一次不能自己而湿l润,能遇上这样的好师傅,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虽然我无父无母,但是,上天能赐给我这样一个如慈父一般的好师傅……
老罗见我眼眶红红的,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我是正义感爆棚的那二愣子的毛病又犯了,连忙劝解道,“二草啊,咱要量力而行,懂不?有多少力气办多少事,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啊……”说着他十分慈爱的momo我的后脑勺安抚。
……
虽然老罗也支持我不搀和这件事,但是晚上我在招待所却是翻来覆去的死活都睡不着。我错了吗?这个念头一直都在纠结着我。隔壁chuang上传来老罗此起彼伏的鼾声,看来他老人家倒是睡得很踏实。
我睡不着,就披上衣服走出了招待所。在漆黑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踱步。我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我只是觉得心里很不畅快,就想这样一直在黑暗中走下去。我只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啊,我真的错了吗?老罗都说我做得对啊,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的不痛快呢?整个人都憋得透不过气来,大街上的新鲜空气也没有丝毫减轻我的窒息感。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也许有意,也许无意。总之,现在的我,正站在医院的大门口。
既然来了,我打算顺便的去看看双喜,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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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病chuang边,俯视着祥贵那张恬静而熟睡的脸。他睡的很安详,看来不管是双喜还是祥贵,他们都没有什么烦心事。
就当我给双喜盖了盖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双禧突然醒了过来。
“大哥?”
“嗯”我温和的点点头道,“没事,你接着睡”
“大哥,你是有啥烦心事吗?”周双禧十分善于察言观色,他见我双眉紧锁就关切的问道。
“唉--”我叹了口气,周双禧是我小弟,本来这种事是不应该和自己小弟讨论的,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心中憋闷的慌,还是一股脑儿的对着双喜倾诉了出来。
“大哥,你这个按我师傅的讲法,就叫做,念头不通达,念头不通达的话无论是对修炼还是个人的成长都是很不利的。”
周双禧言之凿凿的表示道。
“啥叫念头不通达?”现在的我也顾不得大哥的面子了,急切的不耻下问道。
“这个嘛,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本心你还有印象吧?”
“嗯”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个念头通达就是依着本心做事,大哥你的本心是向善,喜欢打包不平,乐于助人,拥有着无比坚强的正义感,你追求公义,勇于献身……”
我听了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这小子就算只剩半条命了也不忘了趁着任何机会拍马屁,我估mo着他这已经是养成了习惯了,所谓一天不拍不舒服斯基。
诶?奇了怪了,老罗刚才在的时候这小子说话没这么顺溜啊,咋一下子就复活了?
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乱七八糟了,总之现在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觉得无地自容,简直就是要找一条地缝钻到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