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我们不进去，只到古浪看看就回来。”贺葛昭一边回答着父亲，手里削着苹果也没停下，薄薄的果皮耷拉下来长长的，也没有断开。
“就是两年前你晕倒的那个古浪？”贺父淡淡地问着。
贺葛昭手里顿了一下，点头说是。
燕儿也怔了一下，继续摆弄手里精致的茶杯。
“爸，有什么事吗？”贺葛昭抬头看向父亲，“以前您不在意我去哪里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贺父磕了一下手里的烟灰，继续问道，“是坐飞机去吗？”
“是的，已经买好机票了。”
“或许你应该试试坐火车，最好是硬座，到了甘肃也用最便宜的交通方式。”贺葛昭面带询问地看向父亲，不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
“贺叔叔，因为昭哥哥回来还有事情要做，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紧张，我们才要坐飞机的。”燕儿看向贺父，轻轻地解释到。
“爸爸？”贺葛昭知道父亲话里有话，平时父亲对自己的事情是很少问起的，就连以前自己一个人深入沙漠腹地，父亲也是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过。
“我突然想起，前几年你在古浪晕倒，那个叫莫什么的女孩儿从古浪赶回来，就是坐的火车吧，看她当时那个窘迫的样子，估计是一路上滴水未进。”
“爸爸是说莫筱雅。”
“说来也奇怪，她到医院没多久，你就醒了。”贺父说着，抬头看了燕儿一眼。
听了父亲的话，贺葛昭的手忍不住一抖，苹果皮断开掉到了地上。燕儿慌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抚上贺葛昭的手臂，甜甜地说道，“就是呢，昭哥哥，说起那时的事情我都害怕，好在燕儿在你身边守着你，要是我在美国看不见你，那我该有多担心啊！”
贺葛昭冲燕儿安慰一笑，把切好的苹果递给了她。
“对了，昭哥哥，你不是说要向郭明天交代奋进同盟的事情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贺葛昭微微一笑，看向父亲说道，“爸爸，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贺父点了点头，贺葛昭就起身离开了。
“贺叔叔，我去找葛姨聊天去了，就不陪您喝茶了。”燕儿俏皮地冲贺父说道，起身正要离开。
贺父突然淡淡问道，“燕儿不喜欢喝茶吗？”
“茶得慢慢品，燕儿是个急性子，还是喜欢咖啡多一点。”
贺父缓缓地倒了半杯茶，递给燕儿，“你葛阿姨喜欢喝茶，帮她带过去。”燕儿看到贺父略带审视的眼神，只一眼，就不敢再和贺父对视。
赶紧接过茶，转身离开了。要说在贺家，和燕儿最亲近的，就是贺葛昭的母亲了。燕儿清楚地知道，贺母是不喜欢喝茶的，贺父故意这么说，话中有话。
贺父看了眼燕儿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小昭，真没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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