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外面的寒风依旧,洞内余温刚散,林梦云气喘吁吁,寒冷的洞窟内似乎没有了多少的凉意,反而变得热了起来。
她就如同一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我的胸膛上。
“师父,你到底多大年龄了?”我低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很好奇,从见到她第一面起,我就好奇了。但她就是不肯说,藏的很深呢。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林梦云反问道。
“就是好奇啊。”因为我觉得她岁数不大,但在国术协会总部的时候,像楚元德那么老的人,都把林梦云当成同辈,楚元德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啊。
然而,从刚才她的表现来看,明显是初次,虽然未见红,但练武之人,身体运动太激烈,那个东西早就破了。
“我就是个老妖婆,你刚才占了一个老妖婆的便宜,是不是心里有疙瘩了?”林梦云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说道。
“咳咳……这个,是还没见到你我猜的,你肯定不是老妖婆。”
“那我说实话了,我今年六十八,再过两年就七十了。”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不可能,就算再怎么青春永驻,六十八岁,也不可能是这个容颜和身体啊?”
“就是六十八,爱信不信。”
“真的啊?”
“你可以问我徒弟。”
“……”那这也太夸张了吧?但我还是不信,右手在毛毯里面迅速捉住她那一只兔子,还这么翘挺,明显不是六十八岁的人该有的。
“唉哟……轻点掐。”
大腿上被她手指一掐,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还不把你的手拿开?”林梦云没好气的说道。
“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继续运动运动啊,反正你刚才也挺享受的对不对?”我继续抓着。
“你说什么?”她再次用力,“信不信一脚把我踢出去?”
我悻悻地松手,她说这还差不多,刚才看我那么冷兮兮的才让我一起睡,她也信守承诺,让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已经足够了,再想得寸进尺,她就把我打出去,扔到洞外,在外面自生自灭,让狼群咬死。
靠,这么狠心?
我顿时老实了不少,不敢乱动了,过了好久都没说话,我轻声喊了她一声,问她有没有睡着?她说没有,原来也没睡。
“梦云,跟我一起回上海去好不好?”我问道,没有再喊她师父,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我不会去。”林梦云马上拒绝了,“而且,别以为让你占了一些便宜,你就有权利让我做什么,这是为了还之前欠你的债,等你离开这里后,我们再也不相欠,你也不要对我徒弟提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对我负什么责任,你负不起这个责任,你身边女人多的是。以后你的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真狠心啊。
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继续道:“刚才我们行了周公之礼,万一你怀上了孩子,那怎么办?所以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在安全期,而且也有办法避孕。”
“……”
“你三个徒弟会很想念你的,那至少去见一面吧?她们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一直担心着你呢。”
“她们都已经长大了。”
“我要杀到燕京去,找赵公子报仇,但我势单力薄,需要帮手啊。”
“赵家传承千年,在政商两界,甚至是武林中都有极大的话语权,既然你没有自知之明都跑到燕京去找赵家报仇,死了也是活该。”林梦云冷冷的说道,“我教你门派功夫,也不是让你去寻仇,是让你自保,你想死,我还陪着你一起去死?”
我倒。
愣了好久,我才继续说道:“就算我不去燕京,那还有国术协会那些家伙,也会来找我麻烦啊,甚至还会去找你徒弟麻烦,我一个人顶不住。”
我想方设法的找着借口,因为今天不说,等明天分别之后,就没机会说了。并不是我怕,我就是想让她离开那个院子。
“你在厦门和全州市有那么大的势力,到时候把医馆迁回厦门,谁都不敢来找你的麻烦。”林梦云辩解道。
靠啊,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找?
见我沉默了,许久不说话了,林梦云说让我安心睡,她睡不着了,就守下半夜。
我打算使出最后一招了,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发梢间,柔声道:“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之前虽然你一直对我不待见,我也以为我会恨你,当你师妹走的那天,看到你那么痛苦,我心就好像被针狠狠的扎进去了一样,我才知道,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所以之前我才义无反顾的冲到燕京去,才义无反顾的杀到国术协会总部,就算面对整个江湖,我也要把你救出来,谁挡我,我就杀谁。”
林梦云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使劲掰开我的手,想退开我,但我就是不放,她顿时冷声说道:“我是你师父,今天就已经逾越了不该逾越的底限,你别再有爱上我这种念头。”
“我们根本就没行过拜师礼,就是口头的记名弟子,这还是因为在国术协会时找个合适的理由,被迫承认的记名弟子,没有烧香喝茶,这就不作数,所以,我要娶你做老婆,而不是师父。”我辩解道。
“那你让我们怎么去面对我的三个徒弟?我跟她们说,她们的师父,违背了师门规定,喜欢上了她们的朋友吗?她们会怎么想?江湖上的人怎么想?”林梦云突然咆哮起来。
原来她还是喜欢我的,但就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特别是她是易生坊的掌门啊,让她带头违背师门规定?做师父的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以身试法。
不然她都不敢面对三个徒弟。
“你们门规早就该改了,至于你三个徒弟,我相信她们绝对会理解你这个师父的决定。至于那些武林中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武林?我根本就不屑于做什么武林中人,也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们的看法关我屁事?”我回道,“大不了我们找个没有武林的地方,渡过下半辈子。”
“行了,不要说了。”林梦云变得纠结起来。
“要不这样,我明天也不急着让你跟我一起回上海,给你一些时间考虑,等我毕业后,我再来这里找你,但你答应我,这段时间可别想不开啊。”
“谁想不开了?”
“我就怕你想不开,既然你想开了那就行,所以,答应我行不行?”
“恩……那行。”林梦云终于答应下来。
“那好,我们睡觉。”
“你睡吧,明天你还得赶路。”
“恩。”我抱着她,逐渐的睡去,确实疲倦了。
夜,悄然离去,我居然睡死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人了,林梦云睡的那边已经空荡荡的,难怪我会被冷醒。
我马上坐直了身体,四处观望,没人,迅速穿好衣服,我跑出了洞外,四周同样没人,但雪地里有一个行脚印,是往西南的方向走去。我马上回到洞窟里面,摸了摸林梦云睡着的那边的毯子,还有一点余温,说明她没走太远,我把毯子收起来扎好,背在身上,就朝着西南方向追去。
还没追出去两百米,脚印一分为二。
这是什么情况?
我先朝一边追去,又追出两百米,脚印消失了,那就是另外一边了。我又折回来,往另外的脚印追去,又是两百多米后,脚印消失,是被人故意掩盖了。
林梦云知道我会追,留下了脚印,然后又抹掉了脚印,而且还特意多走了一趟,就是想告诉我,她这么用心良苦的掩盖脚印,是让我别追。
算了,先回去,下半年实习结束后再来这里。
我回头望了洞窟一眼,改变方向,朝着东边走去。
在洞窟的山顶上,林梦云坐在一块石头背后,看着山下的人影沿着她的脚印走来走去,她眼里有欣慰,但更多的是决然,“别回来了,我们不可能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