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无杂念的钓
是夜。
林涵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第一时间去饭堂吃个饱便回到了屋子里盯着胸口的纹路看……
不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醒来来到了那个小院里，这一次小院里还是朝阳初升。林涵思考了会儿道：“我想要被九月宫的神仙看上收为弟子。”
“是吗？”一个白衣少女来到了院子里。
她扑闪着大眼睛道：“那你想要怎样被他看上呢？”
林涵怔了怔。“我也不知道。”
谁知道一个神仙是怎么看人的？
少女捂嘴发笑。“那这样如何？你帮我烧一桶热水，我就告诉你怎么能被神仙看上。”
林涵忙不迭的点头，反正都是杂役的活计，干啥都一样。他跑进了伙房，便开始烧火。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大锅水就烧开了。
少女看了很满意道：“你听好了，你口中的神仙看的是人的资质。而资质是天生的，后天要改变很难。”
“那我的资质如何？”林涵急忙追问。
少女笑盈盈道：“给我将热水备成洗澡水，我就告诉你。”
林涵看了看伙房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个类似浴堂。他便将热水取出，提了过去在浴堂里冲好了温度。少女走了进去，摸了摸水温，很是满意，笑道：“你的资质嘛！说你很差都算是夸奖了。”
林涵不禁一阵失望。
少女看了看他，露出笑意道：“出去给本小姐备点吃的，等会儿我沐浴完了会饿，若是你煮的东西味道尚可，我便告诉你一个可以改变资质的法子。”
林涵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他赶忙离开了浴堂再次前往伙房。伙房里已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新鲜的食材。他操起菜刀就是一顿熟练地刀工。身为一个优秀的杂役，主人家所需要的任何服务，咱们都是可以提供的。
林涵看了看浴堂的方向，可以依稀的看见里面那个蠕动的曼妙身躯映在纸窗上的影子。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姐要不要搓背的？”
少女咯咯的笑了。“你若是不想知道如何改变资质，尽量来搓吧！”
那怎么成？！林涵放弃了搓背的想法，继续安心的做菜。
当少女从浴堂出来的时候，林涵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肴。少女坐了下来品了几口道：“味道不错！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有一种灵丹叫做洗髓丹，可以改变你的资质。”
“好了，今天本小姐过得很满意。”说罢，她便离开了院子。
林涵呢喃着：“洗髓丹！”
“你念叨洗髓丹做什么？”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在了林涵身后。
林涵大惊，回头一看是个面善的老人。“我想要洗髓丹改变资质！”
老人看着他良久道：“我有洗髓丹！”
林涵大喜。
老人继续道：“不过不能随随便便给你！”
“那是自然。”林涵忙道。
老人犹豫了会儿，道：“为我做三件事怎么样？”
“好的。”林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反正都是杂役的活计，不怕。
老人也不再迟疑了道：“我想吃乌海河的寐鱼，最好是清蒸的。乌海河在东边五里外，我这里有鱼竿和鱼饵。”
说着，老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根丈许长的鱼竿和一个装着满满食饵的木盒子。林涵接过鱼竿和食饵就夺门而出。
他分明记得之前打水的时候东边五里外是一口井的，哪有什么河？
可当他走出十余步之后，竟然不是昨晚所到的密林，而是一片石林。穿过石林，不偏不倚正好五里地，果真有一条巨大的河流所在。
刚到河边，林涵就到了一条美丽的鱼儿跃出水面。那鱼儿的身体呈现亮丽的银白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之崭新的白银还要光彩夺目。
“那边是寐鱼么？！”他挂上了鱼饵，就将鱼竿放进了水里。
如此垂钓着，直到黄昏时分，林涵依旧是没钓到鱼。他只好先回去小院，见到老人便问：“为何那鱼儿不上钩？就连对鱼饵的兴趣都没有半分。”
老人道：“寐鱼是有灵性的鱼儿，它们只会上心无杂念之人的鱼钩。”
林涵听得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当他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亮了。他大概明白了，梦里那边的白天黑夜与现实是相反的。梦里黄昏了，现实中就日出了。同样的，现实日落了，梦里就日出了。
他拖着身躯便开始了劳作，一直想着老人所说的心无杂念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只想着钓鱼呢？还是什么都不想呢？还是单一想着一件事呢？
由于思考的太认真，竟然挑着水没看到眼前的杂役总管，直接撞了上去。
两人俱是人仰马翻。林涵的两桶水流淌了一地。
杂役总管是个巨肥巨肥的胖子，叫陈大海。陈大海当场就怒火冲天升了起来，对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林涵就是一巴掌甩下去。
“啪！”
陈大海的声音无比的娘里娘气，他掐着兰花指，嘶声力竭的怒斥道：“好你个林涵，是不是不想干了？竟敢撞我？信不信老子让你卷铺盖走人？”
林涵被打的脑袋一空，回过神来看着陈大海，旋即狂喜。何为心无杂念？不就是这样脑袋空空如也么？他看着陈大海，不愿与这个恶心的死胖子一般计较，便捡起了木桶继续挑水去了。
陈大海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底越发的感觉窝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撞我？撞了我还这样无视我？简直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要让你明天就卷铺盖走人！”
“哼！”陈大海怒气未休的跺了跺脚，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愤愤的离开了。
又是夜。
林涵再度来到了梦中的小院，看着初阳刚刚升起。老人还坐在院中的靠椅上打着盹。他就提着鱼竿和鱼饵再次来到了乌海河，将鱼竿挂上鱼饵放了下去。
他坐在岸边，努力地回忆着白天被打耳光那瞬间脑海空白的感觉。回忆着回忆着他就失了神，突然鱼竿一沉，他当即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快要脱手掉出去的鱼竿全力一拉，一条银色的小鱼就被鱼线扯得飞上了高空……
林涵带着寐鱼回到了小院，老人看着寐鱼惊喜的看着林涵道：“小伙子悟性不错！我本以为你要几个月才能钓到呢！没想到才第二天就做到了，不错不错！”
林涵将寐鱼以自己独特的手艺清蒸了出来，老人吃了很是满意。“恩！第一件事就算是你过关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我养了一头三头蛟，喜欢吃居臣崖半空飞舞的蓝燕，同样是用钓的，同样是心无杂念，你去钓个十来只吧！”
“好的。”林涵干脆道。
老人补充了一句：“居臣崖在西面二十里之外。”
林涵西行了二十里，果真到了一处绝壁断崖。在这断崖之下约莫百丈的地方，一大群幽蓝色的燕子在徘徊飞舞着，也不知道是在觅食还是在玩耍。
他垂下了鱼竿，进入了心无杂念的状态。鱼线很显然不够长，不过鸟儿是会飞的，总会有几只不小心飞到高处来。
突然，鱼竿一沉，林涵立即回过神来抓向已经脱手的鱼竿。可是，晚了。
那鱼竿被一只蓝燕拖下了断崖去了。
他只好回去了小院。
老人见他空手而归并不意外，道：“蓝燕的飞行速度比寐鱼在水中游行的速度更快，因此钓蓝燕需要更快的反应力。否则鱼竿就会丢掉。”
说着他再一次给了林涵一支鱼竿。
林涵再次来到居臣崖已经是下午了，他垂下了鱼竿，依旧是来不及反应，丢了鱼竿。再度回到小院天已经黑了。
他睁开眼睛，现实这边天已经亮了。可是，门口却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将门外的阳光都挡住了，遮蔽的屋内犹如黄昏一般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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