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秋欣赏大看了高进一眼,到底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虽然将军更方便带兵打仗,但是当兵的不管做了多大的官都无权管地方的政务,这在明朝尤其明显,明朝一个省有三个长官,一个是军事主官指挥使,一个是政务主官布政使,一个是司法主官按察使,三权分立,泾渭分明。八★一★w ww.但是当了钦差就不一样了,可以清冤狱,也可以插手政令的布施,权利要大的很多了。
“老大,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路边的草丛中,正潜伏着数十个劲装黑衣人。
“再等一等。”老大吩咐道,声音纤细竟然是个女子。
“老大,再等他们就出了兄弟们布好的口袋了。”黑衣人着急的说道。
“告诉兄弟们谁都不要动,放他们过去。”
“什么?老大,那个年轻的小子可是朝廷大军放的头,杀了他朝廷征讨的军队就乱了套,也给朝廷一个下马威,多好的机会啊!”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老大的声音转为严厉,一双闪亮的秀目射出逼人的寒芒。
“属下遵命。”黑衣人连忙答道,轻轻的闪了出去。
“大姐回来了。”瞭望塔上大喽啰见到来人兴奋的大叫道。
险峻的清风寨大门打开,这依托山势建成的屯兵的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官兵数次强攻都铩羽而归。
“秀宁,可是得手了?”清风寨中能直呼秀宁的也就一个人,那便是秀宁的表哥兼未婚夫吴志贵,大约二十五六岁得年纪,剑眉入鬓,眼眶微陷,爽朗中又总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
“表哥,进屋再说。”秀宁便是刚才埋伏在官道旁边的老大。
“怎么?点子扎手还是爪牙太多?”吴志贵疑惑的问道,对于自己这个表妹的武艺他是知道的,即便是自己都不是对手,是谁能让她失手呢?
进的屋来,秀宁便将官道旁边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吴志贵。
“难道这个什么钦差真的会是个好官?”吴志贵疑惑道,继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个世上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不是好官目前还无法判定,总要派个人混到他的身边观察一下才知道,如若他是个外良内奸的狗贼也方便及早下手除掉。”
“恩!”吴志贵赞同的点点头,汪、吴两家世代交好,祖上世代为将,到了二人的祖父这一代已经没落了,而自己更是因为时势所迫,落草为寇,不过祖上所传一点都没有落下,特别是汪秀宁不仅武艺好而且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做了起义军的大姐。
济南府卫所中,卫兵和巡哨明显比平日里多了几倍,卫兵的数次征剿非但没有消灭匪寇却越连遭大败,匪患也越剿越甚。
“站住!”卫兵喝止了一个欲闯中军大帐的男子,“原来是刘百户啊,有事吗?”
“我要见都指挥使大人。”来人掏出一块象牙腰牌,卫兵一见之下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来人直奔中军大帐。
两人来到大帐前正要通报,却听见帐中隐隐传来靡靡之音。
“大人,饶了奴家吧,奴家真的受不来了,啊!”女子娇声的求饶。
“小骚蹄子,看大爷收服你这匹胭脂马。”一个男声粗重的喘息。
刘百户与卫兵对视了一眼,对帐内生的事了然于胸,情知多大的事也要等着,现在去通报不是找不自在吗?
“大爷,您太猛了,奴家,奴家,啊——”
紧跟着传来男声的闷哼,大帐中的声音终于停歇了下来。
卫兵这才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禀报:“大人,刘百户求见。”
山东都指挥使苏文斌不情不愿的自女人白嫩酥软的身体上翻了下来,又恋恋不舍的在女人青红遍布的**上揉捏了两把,这才披上了衣服。又拉下一面旗帜盖住了女人凹凸有致的**,清了清嗓子,沉声到:“让他进来吧。”
刘百户恭谨的碎步走进大帐,双膝跪倒,说道:“大人,京城里传来消息,钦差大人已经出京了。”刘百户低下的视线悄悄了瞄了瞄女人所在的位置,只看到两截白花花的小腿,不由轻轻咽了咽吐沫。
“情报准确吗?”
“千真万确!”
“这帮土匪竟然没有动手?”苏文斌自言自语道,平乱钦差微服前来的消息是他有意泄露给汪秀宁的以军的,就是想借刀杀人,却没有想到这帮土匪竟然放弃了刺杀。
“恩,你去吧,告诉兴华密切注视今日由北方过来的行人,如有可疑立即回报,你去吧。”
“是!”刘百户趁着起身离去的机会看了一眼女人的脸,竟然是她——尚千户的新婚妻子!尚千户刚刚在剿匪中送了命,没想到他的妻子竟然被——哎!刘百户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卢兄弟,前方便是济南府了,我们找个客栈好好歇息一下吧。”
“正有此意,这一路奔波,兄弟大腿上的皮都快磨脱了,再不休息恐怕就要变成罗圈腿了。”
“来人下马接受检查。”两人刚走到城门口便被守门大官兵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守门的小旗龇着四颗大龅牙,傲慢的问道。
“做茶叶生意的。”卢子秋答道。做茶叶生意是两人早已想好的借口。
“做茶叶生意的?你们的茶叶呢?”小旗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他是个识货的人早已看出两人的马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价值不菲,这样的人油水一定很足。
“我们正要到南方去贩茶,自然没有茶叶可带。”
“那你们就是从北方过来的咯?”
“正是。”
小旗得意的一小,手一伸:“拿来吧?”
“什么?”高进一愣。
“装什么糊涂?过路费啊,告示上说的明白,刁民聚众造反,朝廷为了平定叛乱为百姓营造一个安定的生存环境,数次缴费颇有死伤,为了抚恤死伤将士,你们这些受保护的子民难道不该拿出一些银子来吗?”
“你说什么?”身为大内侍卫,高进哪里会把这看门的小旗和他手下的十名兵士放在眼里?双目一瞪便要飙。
“高大哥慢来。”卢子秋再前世对过路费、保护费见得多了,反倒比较容易接受,拦住了高进,交了银子。
高进冲着正掂量银子分量的小旗哼哼冷笑:“你就不觉得这银子拿着有些烫手吗?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