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寒端起了酒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全部吞入腹中,想起之前几次的亲吻,回头看他:“你是指哪方面?”
傅江重重的吸了香烟,这个问题,问来忧伤。
快二十一年了,他没想过姑娘还活着,更没想过,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就被儿子给拐走了。
有一股气聚集在胸口,始终没办法消散。
这个问题与他而言,有些过了。
当初,他为了追求胭脂,有一个宗旨是先下手为强,没结婚前,就将胭脂给睡了。
得再深一些,胭脂曾经还与老霍交往时,他就展开了追求。
当时,他还觉得牛气哄哄,胭脂跑不了了。
但这事儿,若放在自家姑娘身上,只觉得心痛。
若老四也像当初的他那么上头,估摸着,这酒不打算喝了,先揍得他半死,才能解气。
半响,傅江巧妙的越过了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夭儿的职业是演员,在娱乐圈,你有没有为难过他?”
“有过。”
那时候,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态,竟然想让那只狡黠的妖精对他服软。
傅江见他这般诚实,他相信,他对夭儿,是认真的。
他又:“今后,不会再有了。”
这一句话,不是对父亲,而是对岳父大饶承诺。
傅江凝视着他,这些儿子,从到大,让他最放心的不是老大,而是老四。
时候,老大和老二忙着干架,但他从来不愿意参与,就算参与进去,也只是浑水摸鱼,充个人数。
也正是这样,所以,他也相信他对夭儿是真心的。
忽然,萧靳寒出声了:“爸。”
这一个字,让傅江很动容。
不得不承认,人生的大半辈子都过去了。
“嗯。”
他又喝了一杯酒,才低沉着嗓音道,眸色很认真:“我很抱歉,没给你和母亲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十六。”
傅江掐灭了香烟,与他碰了杯,低咒一声:“臭子。”
完,一饮而尽。
萧靳寒很少与人吐露心声,今夜,这一杯又一杯的酒,看似对他的惩罚,更多的父亲与他的交心,用这样的方式,将他唯一的女儿交给他。
这是责任,也让他感动。
他又:“我们都长大了,有很多路,要独自走了,步入婚姻,生子,再到老去。”
“这日子来很长,却是转瞬即逝,在想起时候的事,就像是发生在昨,所以,我和十六计划,今后结婚不会搬出去。”
闻言,傅江内心的起伏很大,这种被自己孩子重视的滋味,竟比美酒还让人上瘾。
萧靳寒眸色深邃,又道:“你和妈陪着我们兄弟长大,今后,由我们陪着你们慢慢变老。”
这一席话,猝不及防的让他感动。
抬眸看着老四,以前那个总是将心思埋在心底,乖巧又孝顺的孩子长大了。
他的孝顺,一点儿也没变,眉宇间的稚嫩,也渐渐蜕变成了一个优秀的男人。
他虽是男人,却也是一名父亲,这样承诺,与他来重而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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