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弃术修武呢,炀,现在还没我力气大呢,你先别死掉就好了。哈哈哈…”殷离拧了拧毛巾,听见桀炀的‘大话’,拿毛巾砸了一下他的头……
不过,大概谁也没想到,两个小情侣之间的斗气话,竟然真的催出来世间一个巅峰武圣!
桀炀在殷离的细心照料之下,大概是上天垂怜,竟然真的病愈。不过桀炀要弃术修武的决定还是坚持了下来,即使遭到了所有人,包括殷离的反对。
术修、武修,孰强孰弱,仍是现在修真界争论不休的话题。不过,术修总体来说,是要比武修沾光的。这也是必然的,术修法门千变万化,各有妙用;武修却仿佛不管是什么功法,都着重于强化身体、拓展经脉,用途单一。
何况,当时桀炀已经迈入化神境,再回头修炼武道,连能否再到达这一步也是未知。所以,当桀炀提出要融神炼魄,放弃术修之道时,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殷离。
不过桀炀心意已决,殷离也没有办法,那就只好鼎力支持喽。
诸多贵族、财阀,对桀炀此举失望透顶,大多又去寻找新的筹码,可以说,接下来,是桀炀一生中最低落的时期。
对一个习惯了功名利禄场的人来说,没有人关注自己,真的是很可怕的事。
不过,桀炀倒觉得无人打扰也好。他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潜心修炼炼体功法’战神变‘,同时走遍魔宗地域,寻访名师,搜集炼体灵药。
在这段时间,在大多数人都不看好他的这段时间,是殷离,不离不弃,一直陪着他。
二十年后,当桀炀、殷离以大乘期大修士的身份,再现魔宗首府—沃森顿,并且连败皇宫六位大修士时,不知道令多少人跌破眼镜。
梦到了这里,桀炀似乎又看到小离撅嘴时可爱至极的模样,禁不住笑了一笑。
“炀!……”就在这时,桀炀心底突然传来小离最无助的声音。
一束阳光在这时射在桀炀的脸上,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眨巴几下眼睛,开始醒了过来。
原本缠满全身的红色丝线渐渐退去,一团乳白色火焰包裹着桀炀,静静的燃烧着。刚才让剑灵和任天秋毫无办法的火焰,现在也变得如此温柔。
桀炀本身修炼过‘凤黎诀’,本命圣火自然不会伤害到他。
“凤姨……!”耳边听见小离凄惨的呼喊声,桀炀彻底清醒了过来,循声望去,却看见……
出事的不是小离,而是凤姨……
血焰凤方才本想杀了化身,解开这个危局,却没料到剑灵居然雪藏了这么一记绝杀招数,目标是小离!
分身乏术之下,血焰凤只好驱使圣火先解开桀炀的封印,小离,就只能自己来救了!
死死抓住深深刺入腹部的渊旭剑,中年美妇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身子一歪,渐渐滑落,她有些失神了……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原来人们并没有说谎,这就是死亡般的安静吗?明明看见桀炀、小离大声喊着什么,自己却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身子也变得好冷,感觉力量也在不断流失,好累啊,想睡觉……
桀炀、小离,凤姨玩儿不动了,再见……
随着血焰凤的身亡,先前凶猛无比的圣火也渐渐消失。任天秋站定身形,冷眼旁观。
“凤姨……!”殷离已经无心再去争什么东西。化身也在任天秋示意下,松开了那束云懒拂尘。
殷离冲了过去,捞起凤姨无力坠下的尸体。她哭着想用手堵住凤姨身上的血洞,还在妄想着凤姨也许能够坚持下来,只是深红的血浆依然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凤姨!”桀炀紧紧抱住殷离,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凤姨和自己、小离虽然人妖有别,但是从来都是视为己出般的细心照料,早已同化为真正的亲人。他又何尝不悲痛。他现在,并不比殷离好受,可是殷离,是女人。
任天秋静静地看着血焰夫妇二人,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大好形势之下,任天秋现在可以说占有绝对优势,可是他并没有出手。他,不能出手。
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处于两难境地。进,桀炀身份特殊,自己不能灭杀,蜀玄现在还不想和魔宗开战;退,自己又不能割让剑庐关,蜀玄国土,岂能让与他人!?
所以自己,不能出手。毕竟,很多战争,就是这样,起源于某一刻的不够冷静。
殷离突然发现血焰凤的尸身,慢慢化作点点灵光,开始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发现只是徒劳。
忙不迭地,她拿出各种储物法宝,空间袋、灵兽环……都没有用。
天地灵兽,以天为被,地为床,生于天地之间。死后,也要反哺天地,回归自然。可是,还是有东西,能够截漏些许真元。
“桀炀皇子,老夫这里还有一瓣天香神莲,能够稍稍挽留血焰道友的元神。若不嫌弃,就赠给二位道友吧。”片刻之前还在做生死之争的任天秋,竟然如此大度?!
殷离则是没有丝毫迟疑,接过缓缓飘来的那瓣纯白莲瓣,结术驱使莲瓣储藏凤姨遗留的真元。随着一丝丝遗留真元被吸取,纯白莲瓣也慢慢化为血红之色。
“你我三人,现在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不如,先就此议和吧。”任天秋让出天香神莲这等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也只是交易的一个筹码。现在,只要能稍稍降低桀炀、殷离夫妇二人的怒气,不要说是天香神莲,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
蜀玄西南多山,连绵不断。那位中年侯爷强行指令剑庐都督疏散民众,说是有魔宗大修士渗透,普通民众虽不知其所以然,不过官府的话,该听还是得听。
何况,也好久没去山里边逛逛了,一时间,倒是有不少知天乐命的普通人在蜀玄边陲的深山散心。
几群衣襟丝绸,华美冠纶的年轻人各自在家族长者带领下,向山里走去,说是要拜佛。
年轻人一路自然是安静不下来的,吵吵闹闹,甚至也有胆大的男孩混迹于其他女子多的队伍之间,谈笑风生,逗的姑娘们也都开心起来。一来二去,自然就熟络了不少。男孩子眉宇之间,也尽是得意二字。
上年纪的人,有的乐于看到自家小子出风头,含笑不语;有的则是暗骂这些小子修行不够,见到漂亮女子就被勾去魂魄,拜佛路上还如此没有诚意;也有一些心疼自家姑娘,好白菜被猪拱了,大感恼火。
有富人信佛,自然也有一些家境一般,打扮普通的老人,孩子,年轻人拜佛。见到穷人,有让道的,有欺侮的,有视而不见的,有相谈甚欢的……人间万象,在礼佛路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三三两两的人流尽头,是一座并不太庄严的佛寺,名字叫做‘小千寺’。寺庙并不华美庄严,只是足够大,能容纳这么多有佛心的礼佛人。自然,没有佛心也来礼佛的,佛寺也不会拒绝。
一位打扮普通的灰袍僧人立在佛门之前,向每一位前来礼佛众生问好,和其他僧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千寺从上到下,所有的僧人都是身穿灰袍,并没有什么区别。寺里注重的只有佛法高低,并不在乎身外的虚礼。寺里只有那么多人,这么多年下来,谁是山门护法,谁是方丈,谁是佛法最高深的大师,处久了,自然就知道了,那还要袍子不一样干甚?
只是,若是经常礼佛的人大概就会讶异于,玄慈方丈今天怎么有空从浩渺佛法脱身,在寺前迎接众多礼佛客。
有认出大师的,急着过去给自家孩子抚顶增寿。方丈也不拒绝,只是在摸头的时候,平静的对大人说:“要是真能增寿添福,寺里哪还用年年布施。佛祖说‘众生平等’,自然不是只说给摸过头的人听的。”
后面的人觉得大师的话有道理,有的领着小一辈进寺拜佛,有的还是留在原地,想着能让孩子沾沾佛气,总是极好的。
方丈也不拒绝,依旧和先前一样,用温暖手掌摸一下还是懵懂不知佛为何物的孩童。
人群之中,一个大概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拉着两个十五岁的小孩也来小千寺礼佛。也经过方丈身前,笑着和方丈问好。大概气度不凡,是因为在方丈眼中,气度不凡,真的是没什么意思,依旧和那些面目可憎、可亲的人一模一样。
“大师,今天城内有些乱,暂时先到寺里教学生读会儿书。”年轻人缓缓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要是饿了,就到寺里,吃顿斋饭。”玄慈方丈依旧是那副慈祥的笑容,欢迎年轻人入寺。
转过头,芸芸众生,正在穿过佛门,想通过礼佛来寻求霎那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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