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死者的身份查明了,”一名警员从外面赶回来。
李中队点头示意他讲下去,“说吧!”
“死者二十九岁,H市人,2003年毕业武汉大学,原名本叫蒋琪丽,因与父母吵架,改其名为蒋天月,后又因工作移居北京,2008年金融危机,蒋天月失业回到H市,曾多次奔波求职,后因一些感情纠纷而独立一人前往上海成立了一家专营考试用品的商品铺,并迅速成立了十几分店,2009年,蒋天月以自己的名字注册了一家专营考试公具与学习用品的公司,2010年再度回到H市,并结识一男子,俩人感情一度上升,但双方家长皆不同意他们来往,2011年8月,也就是一个月以前蒋天月的父亲病逝,母亲又因伤心过度而心肌梗赛随君而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蒋天月的男友因条件不合而提出分手,心灰意冷的蒋天月试图自杀过,但皆被朋友们阻止了,这次当问及她朋友们时,她的朋友们显得十分不耐烦,并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抱怨之类的话。”
“噢,是这样子,那她的那个男友有没有可能是做案凶手。”李中队稍微欠了欠身子。
“嗯,我想不会,因为他的男友,噢不,是前男友昨天下午刚刚到达巴黎,而且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警员继续汇报,“不过现在的嫌疑人我想应该可以锁定了,他们........”
“他们?有几个?”李中队问道。
“嗯,对,一共四个,分别是王金博、李西山、万钟、杜亚鹏,其中王金博、李西山、万钟都是蒋天月的追求者,但屡遭拒绝,并受到蒋天月的嘲讽,案发时他们都声称自己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可惜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杜亚鹏则是死者,也就是蒋天月最后接触的人,并且在生意与感情上同蒋天月有一些过节。”
“噢?”李中队挑起了眉毛,“感情上?又是一个追求者,”
“不,他是个同性恋,是蒋天月将他的‘男朋友’抢走了。”
“噗——”李中队和刘淼同时将口中的牛奶以九点八米每二次方秒的加速度喷向面前的液晶显示屏。
“他们...人在哪?”刘淼擦掉嘴角残余的面包屑与牛奶,强迫让自己对他们抱以尊重的态度,挣扎着问道。
“噢,是这样,由于我们缺乏证据,所以无法对其进行扣留。”那名小警员如是说。
“不是有24小时的调查时间吗,怎么不能扣留呢?”刘淼好奇的问。
“这个,刘淼啊,你现在还小,有些社会上的关系你还不懂,并非法律允许的事我们都可以做,有些时候,公安机关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也是无能为力。”
李中队点燃了一支烟,又将烟盒递给了刘淼
“不,我戒了!”刘淼赶忙拒绝,因为如果有1秒迟疑的话,李中队都会让他体会到特训时的快感。
“走吧,去见见他们,尤其是那个杜亚鹏,”李中队换上警服,大步走出办公室。
而就在李中队和刘淼驱车调查的时候,正在体育馆举行的H市奋进杯俱乐部友谊联赛会场上,又一起惊人的凶杀案正在酝酿中。
“你...就是杜亚鹏?”李中队面露沉思,不敢确定的质疑道。
“是是的,我叫杜亚鹏。”此人的声音极其细腻,如同女子般清脆,每讲一个字,刘淼身上都会掉一地鸡皮疙瘩。
“请问,昨天晚上,你在哪儿,干什么?”
“我当时在家,玩网络游戏。”
“谁能证明?”
“这个没有人能够证明。”
刘淼发现,他的话语连贯性很强,而且一气呵成,几乎没有思考的停顿,如同舞台上的演员念台词一般。
一般人面对警方的突然调查会非常的紧张,然而他似乎异常的淡定,‘是不是证明,他早有准备’,刘淼默默的思索着,突然间,刘淼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然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突兀的顺着刘淼的脖子垂下。
“哇!!!!”刘淼骤然跳起来半米多高。
“喵呜呜!!”一只白色的小猫咪正在刘淼的脖子上休息,被刘淼一跳,一下子翻掉了沙发下面,发出了一声悲愤的惨叫。
“喵呜...”小猫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下面爬了出来,然后对着刘淼怒目而视,圆滚滚的猫眼之中透漏着野兽般凶狠的绿光,而且身体还顺带出了一个球。
“!这是.....”刘淼猛然坐直了身板,又迅速恢复一个高中生的姿态,挑逗起小猫来,小猫被他挑逗的很无奈,心里暗暗咒骂刘淼吵醒了它的猫梦。
“它叫做小喵,是我表哥从南方带回来的。”杜亚鹏解释道。
刘淼:“小猫咪....乖....把球捡过来。”
小喵:“....”
刘淼:“小猫咪...看这是什么,它叫钥匙...”
小喵:“...”
刘淼:“你看,哗啦啦多好玩。”
小喵:“...喵呜呜呜呜...喵呜呜(姑奶奶我叫小喵,不叫小猫咪,虽然我是只猫,可我不是白痴,钥匙老娘也认得!!)
然而一旁的刘淼童心大作,丝毫不理会小喵那一脸鄙视的目光,自顾自的开始对小喵进了一通‘爱的教育’。
小喵很难过。
玩了一会,向李中队使了个眼色,李中队立刻明白刘淼的意思,借故把杜亚鹏支到阳台上,谈起其他的,而刘淼则借机在杜亚鹏的房间里搜索了起来,当走到书架前,刘淼感叹了一声,“可惜了一个书架.......”之间书架上除了泡面还是泡面。
“咦,这是?相册.......!这不是蒋天月吗?他怎么会有死者的合影,样子还很亲密!”刘淼向后翻着看,一张一张的翻过,“这究竟是.....”
“住手!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杜亚鹏忽然发疯似得狂吼着,“请把你手里的相册放在桌子上,拜托。”杜亚鹏自知失态,刻意放缓了语气。
“请问你和蒋天月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何相册里的照片如此多是与她的合影”。刘淼似问非问的说道,。
“你都看见了,其实我是蒋天月的唯一亲人,她的亲哥哥,她四岁那年家里出了一场大的变故,父母先后被仇家逼死,当时我和妹妹躲在地窖的暗室中才躲过一劫,后来妹妹在孤儿院中被一对夫妇认领,当时的她刚刚五岁零两个月,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可爱,这二十几年来,每当我想起妹妹的笑容时,心里就特别不安,2008年,我们终于在茫茫人海中相认,没想到刚刚团聚没几天,她便不辞而别,后来她也曾与我联系了几次,每次都是公司有事聊几句便挂了,这次我特地从香港转机来这里看望她,没想到.....”
杜亚鹏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嚎嚎大哭起来,李中队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刘淼离开了杜亚鹏的家,可是谁也未发现杜嘴的一丝冷笑。
“刘淼,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有三个疑点,一是身为死者的哥哥,按理应该马上要求去看望一下死去的妹妹,可是他竟然先闲聊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二是他说从香港转机赶过来看妹妹,可是却有时间布置房屋,并且还精密计算过每件家具的位置。”
“那个可能是租的房子,本身就租家具,这没什么。”
“也许,可是第三,猫咪与杜亚鹏很好的相处证明了他至少在H市住了一个月之久,而且,在沙发下面,我发现了这个。”刘淼掏出从杜亚鹏家里找到的小球。
李中队随即说道:“这是个球,怎么了?”
刘淼引导着说道:“您再仔细看看,这个球,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么?”李中队略作思索了一下,转而道,“这个和蒋天月手里的那个球一样!”
“没错,这是这样的!”
“这个案子的凶手也许并不是他,但他绝对与本案脱不开关系。”
“怎么讲?”
“我曾在图书馆借读了一本《罪犯心理学》,在书中有一页叫‘暗示犯罪’,凶手是一个心理医生,他为了报复自己的妻子与不三不四的交往,特地为此催眠了一个患者,然后把犯罪的动机、手法、信息通过音乐语音传输给患者,当受催眠者醒来后,便会潜意识的回忆起自己杀人的经过,从而‘畏罪’潜逃。”
“那么你怎么断定杜亚鹏不是凶手,”李中队严肃的看着刘淼
“书中介绍的催眠方法恰恰有一种是需要借助外物的,就是这个球,杜亚鹏家里没有小孩,他买个球给小猫玩吗?”
“你的意思是.......”
“真正的凶手利用了催眠术将杜亚鹏催眠,然后传输一些信息给杜亚鹏,这些信息很可能便是他刚刚像我们透露的,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麻烦一口气讲完。”
“这个杜亚鹏,好吧,先暂时叫他杜亚鹏,因为在他的书架上,我发现了一个药瓶,而这种药在国内是买不到的,因为一本书,我得知了这种药,《T—14》,主要作用是压制神经兴奋,或者说,是治愈精神分裂症的一种辅助药物。”
“精神分裂?”李中队掐灭了手中的烟,沉思道。
“还不明白吗?这个目前称之为杜亚鹏的家伙,我猜测有可能只是他在大脑中分裂出的一种人格,而且是被人精心制作后的产物。”
“这么说来,我们在他家里所见到照片,还有他所描述的都是假的了?”
“理论上是的,你看这张照片,两个人的动作与环境的融入度很不协调,回去如果找专家鉴定一下估计问题就很清晰了。”
“你有什么时候拿到的照片?”
“额...这个先回去再说!”
“没发现你还有小偷的天赋呢!!”
“...”
“培养一下没准你以后还能以此糊口呢。”
“李中队长,如果您再说一句,我就把照片还回去。”
“你当我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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