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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暗藏杀机的沥水城(1 / 1)

君羽尧所在的“才进客栈”地处沥水城城中,也是沥水城规模最大的客栈,听说当年君主曾驾临于此,并亲手题名了牌匾,老板为了凸显它的与众不同,将才进客栈重新整修了一番,四周的围墙都粉刷上了一层金色漆,毫不霸气,而为了发挥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二楼大部分的客房都被改造成了观赏间,住店的人只要打开窗就能远眺美景,除了君羽尧所在的房间。

君羽尧的房间正对着才进客栈的西北角,那里种着一棵高大的百年老槐树,才进客栈的老板舍不得将其搬走,便免去了那间客房的改造,因此只有君羽尧的这间房是普通客房,打开窗除了那棵百年老树便无其他,但这正是君羽尧想要的。

夜晚,春风微寒,房间里燃起的烛火似乎添了些许的温暖,君羽尧与楚风静静地品着茶,似乎并不为窗外的树叶婆娑声所左右。

“王爷,你猜有几个人?”

“三个。”

“这么肯定?”

“嗯。”

“那我去外面候着,王爷若是猜错了,记得请我吃饭。”楚风放下茶杯,一阵风的光景就消失在了窗口,徒留丝丝的寒风涌入房间。

君羽尧悄悄扬起嘴角,从不担心自己会猜错。

相较君羽尧此刻放松的心情,围墙外的气氛却有些紧张。

三名黑衣人手握长剑,直直逼向另一边身穿青衫的男子,那男子双手负背,只是一个移步便躲开了攻击,男子身形变化之快使得黑衣人心下一沉,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改变了队形,从一线攻击改为三面包抄攻击。青衫男子冷哼一声,一个旋转,抽出了腰际的长剑,黑衣人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三人身上已负了伤,血丝从伤口崩裂,血腥味渐渐弥漫在空荡的街道中。

夜,更深了,空气,却微微有些发烫。

“雷奕,太快了点。”静谧的黑夜被突然打破,那棵百年槐树枝头忽地多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楚风双手环胸立于枝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换你来。”雷奕睨了楚风一眼,后退了两步,还真打算收手。

“别!我只是路过……路过……就当我没出现过……”要是让君羽尧知道,他哪还有机会好好睡觉,指不定又被派去喂蚊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他才不要干了,于是,楚风撇了撇嘴,一个后空翻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趁着雷奕与楚风说话的空,三名黑衣人交换了眼神打算撤离,但雷奕又怎会没发现,长剑再次挥出,强大的剑气直逼胸口,还没感觉到疼痛,一道血痕已赫然出现。而这一剑使出的同时还伴随着内力施加,内力通过经脉直击内脏,三名黑衣人陡然倒地,嘴角边止不住地沁出血丝。

血腥味满满地充斥着鼻腔,令人作呕,下手……似乎有些重了。

“咳咳,主子,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们。”其中一个黑衣人强撑起身体,把那个“主子”护在了身后。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自己离开,咳咳。”三名黑衣人受伤程度相当,那个“主子”倒是讲义气,不愿牺牲兄弟们的性命。

“主子,再不走就没机会了,从我们跟随您那一刻起,我们就许下了誓死效忠的诺言,只要您没事,总有一天能替我们报仇。”另一个黑衣人也劝道。

雷奕静静地听着三人的对话,没有再挥剑,只是视线有意无意地停留在那个被称作“主子”的黑衣人身上。尽管他戴着蒙面布,但眼力甚好的雷奕还是看清了黑衣人为难困惑的眼神,雷奕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等着三人的下一步动作。

“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的。”那“主子”眉间尽是不忍,许久之后才极不情愿地挤出了这句话。而后,又对两名手下使了使眼色,悄悄从腰间掏出了什么,用力往雷奕所在的方向掷去。

雷奕虽然有意识地躲开了,可眼前的模糊还是让他迟钝了几秒,重新找回视线后,他快步朝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但自愿留下的两名黑衣人怎会让他得手,他们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为“主子”取得离开的时间。

雷奕暗叹了口气,自知是追不上那人了,但也不打紧,反正放走他也是计划里的事情,至于这留下的两人……还是根据老规矩办吧。

夜风呼呼刮过,稍稍吹散了浓重的血腥味,楚风从暗处走出,望了眼鲜有人行的街道。他轻轻叹了口气,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白色粉末顺着瓶口流出,在接触到地面血迹的同时发出“嘶嘶”的声响,不一会儿,声音消失,地上留有的血迹也成了一滩水洼。这样的处理楚风做过无数次,他面不改色地收起瓷瓶,再次来到了君羽尧房里。

“如何?是三人吗?”君羽尧也不问外边情况如何,只是关心着这一赌约。

“唉,明知自己每次必输,可还是忍不住要与王爷打赌。”楚风有些泄气地拿起之前没有喝完的茶杯,心里暗想下次一定要赢一回!

“那你再练上个十年吧。”君羽尧轻笑一声,心情倒很是不错。

“对了,刚才隐卫向我报告说,颜姑娘扮成厨娘的样子从后门溜出客栈了。”雷奕与黑衣人交手的空儿,这是楚风唯一获得的情报。

“溜出去?”君羽尧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头不可察觉地皱起,“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让雷奕办完事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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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爷,你怎么……”颜朝歌好不容易甩开了身后尾随自己的人,正想松口气却见落轩稳稳地站在自己面前——而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我要借玉佩一用。”落轩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低沉,但偏偏就是这种磁性的嗓音惊起颜朝歌心中的片片涟漪。

“玉佩?发生什么事了?”玉佩是隐羽阁发布命令的信物,若非大事,无需用到它。

“这些事颜姑娘就无需多问了,玉佩用完我自会归还。”

咦?之前不是还吵着要回玉佩,这次竟然说用完会归还,颜朝歌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当真把玉佩送给自己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当日既开口将玉佩寄放在姑娘身边,自是会做到。”似乎是看出了颜朝歌的疑惑,落轩又补了句道。

颜朝歌暗暗挑了挑眉,也不多说什么,只道:“想必落爷此刻有要事缠身,玉佩还给你,朝歌就先行回客栈了。”而后爽快地拿出挂于脖颈的玉佩,郑重地递给了落轩。

“多谢!”留下这句话,落轩一个点地便跃上了房顶,颜朝歌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一阵寒风吹过,她才意识到天色甚晚,再不回去就来不及解醉乡了,于是她理了理复杂的情绪,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风,一阵又一阵地刮过,丝丝缕缕地钻入颜朝歌并不御寒的罩衫理,她紧紧拢着领口,身体却还是忍不住打颤,她突然甚是怀念家里的汤婆子。

“有……有人吗……”颜朝歌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拐进了一条小巷,可耳畔却意外地传来一个模模糊糊虚弱的声音,“有……有人……吗……”

“谁?是谁在那里?”颜朝歌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巷很暗,她一时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我……我在这里……”细心辨别,这声音似乎离自己并不远,颜朝歌小心地查探着周围的动静,终于在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后方发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颜朝歌不是胆小怕事的姑娘,也从不信鬼神之说,但她还是走的很小心翼翼,生怕掉入什么陷阱,毕竟这一路来到沥水城,并不顺利。

“痛……”走近一看,颜朝歌才发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个男人,凭着她多年学医的经验,她很容易就闻见了男子身上的血腥味,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借着月光简单看了看男子的状况。

男子此刻脸色苍白,想来是失血过多所致,而他呼吸困难还伴有杂音,怕是肺部受到了损伤,颜朝歌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应该烧了有些时候了。

“感觉告诉我,我不该救你,可是……谁叫我是半个大夫……”颜朝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纤纤细指搭上男子的脉搏——除了失血过多,男子各部分的内脏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恢复如初没有几个月是不行的。

“今日让你遇到我是你上辈子积了福了!”颜朝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这保心丸可难得了呢,现在便宜你了。”话虽这样说,颜朝歌还是一刻不迟疑地将药丸送进了男子嘴中,看他吞咽了下去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得给你止止血,不然保心丸药性还没散开,血就流完了,这不是浪费了嘛!”颜朝歌自顾自说着,并不知男子已稍稍恢复了意识,他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可惜什么都没说出口,“这止血粉末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颜朝歌解开男子的上衣,依次在几道伤口处撒上了药粉,男子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意识又因为突来的疼痛而迷失了方向。

“好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颜朝歌从裙摆下方扯下了几根布条,简单替男子包扎了一下,又取出自己的手帕往上撒了些退热的药膏,而后覆盖在男子额头上。

做完这一系列步骤,颜朝歌微微有些汗意,她站起身理了理残破的裙摆,轻声道:“我走了,祝你好运,再见。”

虽说颜朝歌是半吊子的大夫,但包扎号脉什么的还是会的,顶多不太熟练罢了,反正治不死人……她心里这样认为。

“耽搁的有些久了,真的得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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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隐蔽的房间里围坐着一群穿着普通却气质非凡的男男女女,他们一致地看向正位上的男子,并没有开口。

“这件事来的蹊跷,务必好好查查。”银色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落轩手握血色玉佩,若有所思道,“再探一探醉乡阁。”

醉乡阁?众人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爷的意思是这与醉乡阁有关?”其中一名男子忍不住插嘴道。

“结果没出来之前,所有说法都只是猜测,既是猜测,就不该拿出来说事儿。”言下之意,这件事要暗访,查醉乡阁更是要暗着来。

“是!”刚才开口的男子知道自己多嘴了,双手抱拳站到了另一边。

“我这一路要陪着王爷去边境,中途若是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另再发一封相同内容的快报给君璃城中的单电,切记低调。”

“属下遵命!”

“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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