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从宫中出来后就匆匆的回到陈家,他面色不善的走进自己的自己的书房,急匆匆的让人请来自己的大儿子陈文峰。
陈文峰来到父亲的书房,只见父亲面色不善,表情深沉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拿着一封信函,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信纸,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父亲唤儿子过来不知有何事?”陈文峰永远是一副从容不迫模样,面上永远带着无害的笑容,只是那双眼过于阴沉,看上去让人十分的敬畏。
陈伟好半天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在见到自己儿子后彻底放松下来,他示意仆役离开,仆役关上门后,他才站起来,走到书房的窗前,慢慢说道:“你大姐在宫中日渐失宠,两个皇子最近频频出事,惹得圣心不欢,你大姐已找到合适的理由,就等着将清雅送入宫中,以解燃眉之急,然清雅身体很不好,可能有性命之忧,你四弟坚决不同意将女儿送入宫中,为父甚是为难。”
陈文峰听这话,心中一沉,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如若清雅真有性命之忧,那么他的女儿就可能被自己父亲送入宫中,虽说女儿在自己的眼中也只是棋子,但这枚棋子怎么也得用到实处,皇帝时日不多,这在朝堂之上是心照不宣的事,女儿本就订的是王候家,如若女儿进宫,然皇帝百年之后,自己女儿只能进入冷宫度过余生,但嫁进候府世子就不一样,世子年青就算皇帝死了,只要候府世子有才能必能讨得新皇看重,那么他们陈家还能从中谋得好处。
“文峰有何想法,为父现在根本就不能将性命堪忧的清雅送进宫里。”陈伟看着沉默不语的大儿子,解释道。
“惠妃想清雅尽快进宫,笼络帝心。”陈文峰不紧不慢地问道。
“惠妃年龄渐大,容颜衰老是正常之事,皇上爱美色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朝中已有几位大臣送了几名美女过去,听说苏贵人最近甚是得宠,三皇子和五皇子最近行事不妥被皇上所厌,你大姐怕再这样下去,三皇子和五皇子会彻底失去圣心,到时我们所计划的事全成泡影。”陈伟沉重地说道,他心里想着,如若不成清云进宫也是不错的,最近外面传言陈家嫡女与嫡四女都是国色天香的女郎,嫡女才华更是出众,连嫡四女都自叹不如,想必皇帝上看到清云也会心生喜欢之情。
“前几日见清雅身体还好,怎么一下就病得这么厉害,要不进宫请御医过来看看。”陈文峰倒不是很相信清雅生病,前几天还说身体已大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病得如此厉害。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女儿清云去了一趟清雅的院子,外面就有传言她女儿国色天香的才艺出众的话,更有人声称出愿出黄金万两买下谢枫所画的清云仕女图,不知谢枫是在何时见到的清云,要不是宇文候大郎将画收为已有,这副仕女图就传到世间中去了。还好,这副画是在清云未婚夫手中,这让他感到几分庆幸。
他明明叮嘱过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让外人见她的容颜,也不知清雅那女儿是如何让谢枫见到了自己的女儿,还赠送名琴,这清雅女儿心思看来是很深沉,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将女儿的美名传得人尽皆知。
陈伟看看陈文峰为难的表情,已知他心里想法,“皇帝已得知清雅病重的事,明早御医就会来为清雅诊病,如若清雅真有意外,我希望能将清云送入宫中,这毕竟关系到陈家的兴衰,至于清云的婚事,到时找个借口退婚,你看如何?”
陈文峰听父亲这话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父亲眼中只有陈家的利益,至于是谁的女儿都可以送入宫中。清云有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可以退婚,他知道清雅生病去逝的话,父亲首先会想着将清云送进宫中。“清雅病来得蹊跷,明明都已大好的身体,怎么可能病得不能治了呢?”
“你是说四郎有事瞒我,四郎为人老实,他根本不可能用女儿的身体来瞒我,这几天我看他也憔悴很多。”陈伟停下,又接着说:“边关传信于我,靖王已秘密回京都,边关现在由靖王亲信秦玉郎镇守。太子已秘密被皇帝派往江州,江州那边传来消息,江州知府贪污灾银已被太子扣留,你二弟和江州知府来往一直较为密切,我担心你二弟会出事,趁事情还没闹大之前,将清雅送入宫中是最为稳妥的事,但现在清雅身体这样——”
“我知父亲意思,父亲是怕清雅大病不愈不能入宫,皇帝降罪,但父亲你想皇上已见过清雅,如果我们真的换成清云,我想皇帝会不高兴。”陈文峰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半闭着双眼,满脸郁色,不由得接下去说:“清雅之美在于脱离凡俗,看上去犹如不识人间烟火,清云这一点半分也比不上清雅,再说清云已与宇文候大郎订亲,皇帝也不可能和臣子抢女人,这样传出去有违圣颜,再说宇文候大郎武艺出众,现在就在靖王亲信秦玉郎手下任职,听说颇得秦玉郎赏识,宇文候府有钱,清云和成文候世子结婚,宇文候至少看在姻亲的份上在钱财方面也会帮扶陈家。”
“如果清雅身体不愈,真的逝死,大郎打算如何?”陈伟知道文峰说得很对,但是现在是皇上自见过清雅后对清雅是念念不忘,他现在上那去找个和清雅一模一样的女子。
“父亲有所不知,二弟外室有一女儿与清雅的面貌甚为相似,如果我们稍加调教,想来也能获得圣心。”陈文峰不慌不忙道。
“你二弟有外室?”陈伟到没想到,二儿子陈文吉妻妾甚多,居然也会在外面养外室。
“二弟外室的女儿今年正好十五。”陈文峰说道。
“可她身份怎能和清雅相比?”陈伟现在没空关心二儿子外室的事,只想着如何解决当前的事,此时听大郎文峰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心动,但一想到那女儿家的的身份,又觉得不妥。
“身份好说,我将二弟外室之女收养在我名下,她的身份不就高贵起来,重要的是我们要让皇帝见上一面,如果皇帝满意了就好办。”陈文峰胸有成竹的说。
“既然你想好对策,明天我让你母亲再去看看清雅,清雅身体能好是最好。”陈伟挥挥手,很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只是不知靖王秘密入京所为何事?”陈文锋转过话题问道。
“这还用说,太子去江州之事已被靖王知晓,他定会尽力让太子提前回京,只不过皇上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拖多久,三皇子与五皇子已很久没见皇帝,事情进行得颇为不顺啊?”陈伟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目,想到靖王,他就有些头疼,靖王做事从不按原则进行,他向来我行我素,京都有了他,他做事也放开手脚。
“父亲何必恼,边关战事频繁,靖王不可能长留京中,我们的事现在进行得很顺利,一切如常而行,我已劝服宇文候,宇文候已决定与我们合作,靖王长期在边关,不必过多忧虑。”陈文峰缓缓地开解着自己的父亲,他们现在所做的事已无回头路过走,只有一步一步向前,就算是落入万丈深渊也没办法,常言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大郎已想到办法,一切如你的意思办,为父看来真乃老了。”陈伟朝陈文峰挥挥手,自己想好好的静一静,其实事情并不像文峰说的这样好,靖王是何等人物,先皇最爱的儿子,而且靖王一身的本事全是先皇亲自所授,先皇乃当世最有才的帝王,所以文峰有时心性也太自负了,一切让文峰去做,他在幕后静静看着,适当时的时候在提点一二,这也许对未来的陈家族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