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心里强烈的愿望展露无遗,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保养得当,身穿藕色衣衫,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头发优雅的挽了一个髻,低头起身间,她伸手捋了捋耳廓散落的碎发,温婉大方,让人舒服的存在。
“她明明没有说话,我我怎么会听见声音呢”
钟晚还呆呆的扒在木窗上,看着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的人影。
“我何时会读心术了。”
钟晚自嘲。
“钟晚大人听到的确是那女子的声音。”
不知何时大魃小魃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钟晚大人,那是香客的心愿,你当然会知道啊”
大魃伸出大拇指,很是自豪。
仿佛在炫耀自己也能听间似的。
“听香客信徒的祈愿之声是社神最基础的能力之一。”
小魃从心底里狂涌出一股喜悦,为钟晚确确实实就是社神而开心。
钟晚怔了怔。
过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啪嗒”
一堆册子齐齐整整降落在钟晚眼前。
“钟晚大人,来吧”
“开始审阅吧。这是近年凤凰神大人走后遗留下来,未批阅的心愿簿。”
“不是吧”
钟晚抱着膝盖,呆坐在弥勒殿的长桌上,眼神涣散,哀嚎着。
“哟,这字迹真好看。凤凰神的么”
钟晚眼前一喜,又接连翻看了几本。
“鸣大人记录的。”
大魃小魃头也不抬地说道。
“引用别人一句话: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啧啧。”
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落有致。
这令人羡慕的字体,钟晚仿佛看到了鸣九太放浪形骸的外表下有颗认真不苟的心。
不得不表达一下夸赞之意。
做人不能太小气
再看大魃,脑袋都要钻进簿子里面了。
“我就说了说字好看,你都要钻里面去了。”
“好奇纯属好奇我们都没有看过鸣九太大人的字,这些账簿我们也翻不开啊。”
大魃笑嘻嘻的站直了身子。
“这些都是鸣九太大人专门记下来给凤凰神大人看的。”
小魃言简意赅。
三人留着口水,稀里哗啦翻看着心愿簿,好不热闹。
窗外枝桠作响。
庭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
他仿佛是从角落里凭空出现的,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
单看背影,就能感觉到此男子绝非人间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愿望”
“为什么我的愿望不予实现”
“为什么”
他站在弥勒殿院落一角,肩膀像筛糠一样紧紧的抖动着,口里念念有词。
热辣的太阳直直照射着他,穿色如墨长袍却丝毫感觉不到炎热。
钟晚望着这个诡异的人影,眉头紧皱。
想必来者不善。
“大魃小魃,他一直在嘀咕。”
“钟晚大人他,不是人。”
大魃小魃望着那人,心头图图直跳,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不好惹,是个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