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意韵这么一闹,杨子轩心情也说不上好,辗转反侧的在酒店床上没睡着,披着睡衣到外面,金京夜景不算美,但是胜在安静,这座命运多舛的古城,披着一层迷雾。
喝了杯浓茶,提了提神,杨子轩拿起床头电话给李焕打过去。
“你也没睡吗?”
“年纪大了,睡眠时间就少了,不比市长您年轻啊。”
“陈家三夫人被纪委带去谈话,你知道?”
李焕神sè一抖,抖擞起了jing神来,“怎么说呢,今天市里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在讨论这件事呢。广陵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像陈家这种明星式的家族,有什么风吹草动,那是半点都遮掩不住的。”
“你怎么呢?”
这一问,可是意味深长啊。
李焕心里衡量一下,就知道怎么回答了,笑道,“我相信陆有为同志!这个同志立场坚定,心志坚定,是经得起考验的。你说别人可能和这位陈家三夫人真的搞在了一起,但是陆有为同志,我觉得不太可能。”
李焕这么回答,也是肯定了杨子轩不会把陆有为当成弃子的,不会因为陆有为惹上麻烦,就一脚把他踢开的。
不然,他这个回答,肯定得不到杨子轩的欢心。
“下午,陈家那个大小姐打电话给静聪,向静聪要人,让静聪把她三婶找回来。”
李焕愕然,心道,这个陈意韵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脸上笑道,“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已,市长您也别放在心上,我回头给静聪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也别放在心上。”
杨子轩平静说道,“老李啊。你真觉得陈意韵是个小孩子吗?”
李焕脸sè尴尬。
曾经,他也是陈家的利益代言人,别的不说,他的亲属,现在就有些在万冠集团里面任高职的。他和陈家有着无法割裂的利益关系。
当然,他也没必要一直为陈家服务。广陵市委常委。分管意识形态的副书记。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权,也可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福祉,尤其是政治上的站队,没必要太受限于陈家。
挂了电话之后,李焕拨通了陈伯庸的电话。
“李书记,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这天气,难以入眠啊!”
“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明天我让意韵给您送几盒人参过去,都是东北的好货。朋友送的,留在我这里也是白搭。”陈伯庸爽朗笑了笑,心里却在揣测李焕的意思。
“哟,我可不敢劳烦意韵侄女!她可是大忙人啊。”
“忙的事可多呢,哪里忙得完呢?您老身体要紧,让她这个小辈。跑跑腿也是应该的。“
李焕把手中的紫砂壶放在桌面,笑了笑,“侄女长大了,士别三
i,当刮目相啊,我呐,还是算了。听说侄女今天还亲自打电话给市里的静聪同志,让他帮忙把你们家的那个三夫人给找回来,端是厉害啊!年少可畏啊,年少可畏啊……”
“李老。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也无所谓,有些事情,没必要那么明白,对?”李焕笑了笑,“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的,伯庸你也是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要做对的事,正确的事,别搅合在政治这些是是非非里面。你是商人,在商言商,政治这回事儿,你不合适碰,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向市里提,市里也会酌情考虑你的意见,但是千万不要背后搞小动作,更加不要做出什么,威胁市府的是事情来。在背后搞小动作,说不定会给别人利用,卷入这些政治恩怨里面的凶险,你应该也清楚,怎么说你也是组织培养过的人,这点觉悟还是应该有的……好了,我也不多说,再多说,你就说我老头子爱唠叨了……”
“李老,是不是市长那边动怒了?”
“老头子我有点困了,有什么事情,有空再聊。”
说着,李焕很直接的挂了电话,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这番话,也够陈伯庸头疼了。
陈伯庸也确实头疼万分,他的本意是想向市府要点好处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激怒了杨子轩……
“你今天到底怎么跟秘书长说的?”陈伯庸按捺不住,立刻拨通了陈意韵的电话。
“还不是听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啊……”陈意韵反驳说道。
“可我没让你把秘书长得罪了,不知道怎么说你。”
“有那么可怕吗,我们不是有李叔吗?”
“关键时刻不能靠你李叔啊!算了,扯这些,你也不懂,只是把你收敛一下你的傲气。那张照片呢?”
“丢了!”
丢了?陈伯庸脸上满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
陈伯庸手心都冒出汗来了,“别是从你手上丢了的,来我们陈家要卷入这场争斗中”
……
早上吃过早点,宋静聪继续在省城招商,顺便招揽人才,不出意料,几家省内国企,都想到广陵发展,让宋静聪多多关注。
被杨子轩教训了一顿子之后,宋静聪也来者不拒。杨子轩则在金京城中晃悠。
……
广陵。
武廷法捏着手里这张照片,冷冷一笑,“真是天助我也啊!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这张照片信息量太大了……”
今天早上,一封信件,通过快递到了武廷法的桌面上,上面写着武廷法亲启的字样,照面只是翁彤和陆有为合照,合照显得比之前的亲密,搂着肩膀,亲密的样子。
收获到这样一封信,武廷法还真是喜出望外。
他和杨子轩矛盾已经很深。
他是巴不得杨子轩倒霉出事,连平时上山拜祭,都在坟前诅咒杨子轩。
现在杨子轩手下大将出事,对于他而言也是喜闻乐见的。
想到这里,他便拿着信封去向周立昌汇报。
这可是让杨子轩心痛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杨子轩在广陵几项改革中,得罪的人不少。在武廷法来,这个照片肯定是那些被得罪的人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