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霍冥的底牌?
时婳想到了那些致命的虫子,杀人不见血,而且虫子的数量太多,人们对于虫子的恐惧,比对枪支弹药大多了。
司若尘一直在那自言自语,看得出来,是个十分孤独的人。
时婳没说话,如果一个月左右才能回去,也不知道外面会变成什么样,若是知道她失踪了,只怕霍权辞会很着急吧。
时婳想的确实很对,霍权辞醒来,当晚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然而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他又给南时打了电话,南时本以为时婳在帝盛,结果到帝盛一看,人早就不见了,包括moon,也一同消失了。
当晚出动了所有人去寻找,但是京都都快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时婳和moon的影子。
霍权辞急得要提前动手,哪怕失败也没关系,他迫切的想知道时婳的行踪。
然而他的身体情况也让人担忧,越是着急,因为旧疾而留下的后遗症就越是恐怖。
当然着急的也不止他们,原先绑架了时婳的人,也很着急。
因为他们并没有把时婳送到罪恶之都,时婳在那片海域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中年男人看着床上睡着的小女孩,眉头蹙了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已经尽力了,是你们自己的人没有处理好,答应你的我已经办到,什么时候把她们还回来。”
这一次绑架时婳的,是霍权辞名义上的爸爸,也就是唐蓉的丈夫霍棋。
霍棋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因为自从被救回来,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常年待在家里。
这一次唐蓉和霍琴琴失踪,他的天都快塌了。
然后有人告诉他,若是能将时婳抓住,唐蓉和霍琴琴就能回来。
然而时婳却在半路失踪,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妻子和女儿却依旧没有回来。
那边没说话,只问moon在哪里。
霍棋看了一眼睡着的小女孩,眉心蹙了蹙,“你问那个孩子干什么?”
“时婳在半路消失,生死未卜,现在能危险到霍冥的,也就只有那个小女孩了。”
“她在浅水湾,我进不去。”
霍棋挂了电话后,只觉得心口作疼。
这个孩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好几次想要下手,却始终狠不下心。
终究是权辞喜欢的孩子,他叹了口气,让人将moon送回浅水湾。
他终于明白了,别人这是在骗他,不管他有没有抓住时婳,那边都不会放人的。
他突然十分愧疚,愧疚真的上了人家的当,若是权辞知道了,只怕要和他断绝关系。
他捂嘴咳嗽,只让人把moon送回去,其他的已经不想再管了。
南时正带人疯狂寻找moon的下落,突然听说moon被送回了浅水湾,他让医生检查了一下moon的身体,没有大碍,这才给霍权辞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接电话的人是郁白焰,霍权辞气急攻心,这会儿医生正在给他输液。
听说moon已经回来,他松了口气,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霍权辞。
“moon已经回了浅水湾,至于时婳,依旧处于失踪当中,阿冥,你不要着急,我相信时婳会没事。”
霍权辞淡淡的闭着眼睛,遮住眼里的一片猩红,“我也希望她没事,她若是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郁白焰叹了口气,看到他的手背上还扎着针,不满的说道:“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抓住时婳,都不会杀了她,他们抓她,无非是想和你做交易,所以她的命肯定还在,你不要着急。”
两天后就是答应和主教长的女儿结婚的日子,现在时婳不知所踪,也不清楚她落在了那一股势力的手里,所以霍权辞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
可是婚礼还是要继续举行,所以他该怎么办呢?
他揉着眉心,突然想到了顾丞,“白焰,让顾丞回来。”
郁白焰挑眉,“你该不会打算来个李代桃僵吧?不是我说你,不就是去走个过场,你也不会损失什么,时婳肯定也会原谅你的,这是迫不得已。”
霍权辞闭嘴,没再说话。
郁白焰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没得商量,就是走个过场,他都不愿意去。
顾丞现在想要回来,肯定是困难重重,不过他本就是罪恶之都里的人,虽然困难,却也不是办不到。
霍权辞这命令一下,他就是游都得游回去。
顾丞是在隔天抵达罪恶之都的,此时距离那场婚礼,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听说要去替人结婚,他满脸都写着不愿意,可是触及到霍权辞已经变色的脸,他只能委屈一下。
霍权辞这张脸几乎没有在外人的面前露过,平日里都戴着面具。
顾丞本就是他的替身,模仿他的动作和声音几乎是轻车熟路。
罪恶之都这几天沉浸在一种十分怪异的氛围里,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即将要发生大事,却又不知道这大事究竟是什么,关于主教长的女儿和霍冥的联姻,大家并不看好。
甚至有人在悄悄猜测,是不是主教长想要吞掉佣兵会?
主教长的宅子里,来恭喜的人一堆接着一堆。
柳清浅被人扶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柳清浅长得极美,她是被岁月优待的美人,哪怕已经过了最有朝气的年纪,此时看着,却依旧是三十岁左右。
这会儿她低头,安静的听着周围人说话,脸色厌倦。
直到一抹身影在人群里出现,她的眼里才一亮,“小婳,你过来。”
被叫做小婳的,正是那个和时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连忙走了过去,扑进柳清浅的怀里,“妈,你怎么又下楼了,医生不是说你要多休息么?”
柳清浅摸着她的脑袋,眼眶很红,“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趁着还在,多看看你。”
主教长姓余,所以这个女人叫余婳。
“妈,你说什么呢,你当然会长命百岁,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柳清浅笑,拍着余婳的手,“妈妈对不起你,所以只想好好补偿你,我能活多久,就补偿你多久,小婳,我答应过要回去找你,真的对不起,你也知道我情绪很不好,那会儿总是把你关在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