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贺仍然懒悠悠都摇着翎羽扇,漂亮深幽的眸子仿佛染了慵懒秋意,格外妩媚,“本座向来不吃亏,不委屈自己,不如出去用膳吧。79阅.读.网”
“……”楼玉笙想了想,倒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就说看桌上的菜色,没什么胃口,反正对给他们下药的人,哪里还需给他们颜面呢。
阿缘并无意见,只是容恩仍然忿忿的,“就不这么便宜他们了?”
“来日方长嘛……小容……”公子贺懒洋洋地唤着容恩的名字,众人微鄂之下,容恩脸都青了,“什么小容!你乱喊什么!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
楼玉笙更愕然了,“你们……你们认识?”
容恩哼了哼,用着有些鄙夷的语气说,“谁认识他了!只不过一看到他这么一张女人似的脸,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是谁了。”
这样形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强攻的男人,确实有些侮辱了,何况这公子贺看起来也是个有身份,很傲气的一个人,被个小屁孩这般羞辱,指不定得大发雷霆呢。
果然,公子贺脸色微微一变,永远都似噙着点调侃笑意的眸子里凝着冷意,就连那柄翎羽扇,他似乎都忘了摇了。
“容恩,道歉!”公子贺冷淡都说。
容恩不以为然,更嚣张地说,“我有说错?”
他话音刚落,公子贺跟前的酒杯以着极快的速度带着凌冽的杀气朝容恩面上袭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楼玉笙气都没敢出,更来不及阻止,似乎容恩都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看着他砸向自己的脸。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酒杯最终却没有砸到容恩脸上,而是稳稳地落在阿缘手里,甚至酒杯带着的强劲的真气都在刹那消散于无形,完全没伤到容恩,而阿缘,却依然清冷冰洁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好似是那酒杯突然自己转了方向跑到她手里了。
只是,楼玉笙视力远好过常人,所以她看得清楚,分明是阿缘在刹那间离开座位伸手接住酒杯又很快回到座位上,只是这速度实在太快,常人几乎看不出来她曾挪动过位置而已。
她再一次目瞪口呆,这速度,都赶上孙悟空的一个跟斗了。
公子贺也有些惊讶,他虽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是武林第一,但也是绝顶高手,即使对敌最厉害的几个高手联手,也决不至于连还手之力也没有,眼前的清冷少女,虽然只是接住了他的酒杯散了他的真气,但只是这么一个招式,他忽然明白,或许眼前的少女,真的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究竟什么人,什么门派,竟然能培养出这么厉害的高手?何况这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就算天赋异凛,就算从一出生就学习武功,又怎么可能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事有反常必为妖……
可他从不信鬼神,更不信这世上有妖魔,必定是修炼之道异于常人罢了!
思及此,公子贺不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敢问阿缘姑娘师出何门,如此年轻就能有如此高强武艺?”
阿缘仍然是冰冷的神色,仿佛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有情绪变化,更似没听到公子贺的问题,只冷淡地说,“容恩无礼,当赔礼道歉,亦自有家人管教,然公子出手狠辣,几乎一招致命,太过阴毒,若公子长此以往,必遭报应。”
公子贺被噎得脸色又是一变,只是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微笑着说,“既然阿缘姑娘这么说,本座就卖姑娘一个面子,只要容恩向本座道歉,本座就不予计较。”
容恩从认识阿缘到跟着她到处跑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她护短,心里开心的很,已经不把刚才的事当回事了,也想着要给阿缘面子的,所以张张嘴,倒是很乐意地准备赔个礼了。
只是,阿缘却冷冷地说,“容恩无礼,公子伤人,两不相欠,不必赔礼。”
容恩感动地快哭了,公子贺被成功地气的脸都快青了,这还是史上第一个如此不识抬举的人,若是连这口气都咽下去了,他就不是公子贺了。
眼见着似乎双方就要打起来了,楼玉笙赶紧冲出来当和事老,“好了好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好了,咱们不是来看戏,不是来捉鬼的嘛,这鬼还没捉到,怎么就先内讧了呢?这可要不得呢,大家看我的面子,息事宁人嘛……”
公子贺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楼玉笙挤出个讨好的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说,你有什么面子,凭什么要给你面子,对吧?可怎么说呢,咱们好歹也是合伙人嘛,大家出来混的,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和气生财嘛,这要是发生什么让人不开心的事,不是违背了你只为人生找乐子的愿望嘛……还是捉鬼比较重要嘛!”
公子贺冷漠地嘲讽,“现在不怕鬼了?”
楼玉笙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了。”
公子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话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楼玉笙怒了,“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等晚上那个‘鬼’出现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了!”
又小声嘀咕了句,天下男人果然都一样,满脑子都是xxoo!
公子贺虽没听说过xxoo,但一听她的话,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无语了。
“小姑娘,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矜持点?”
“我要是矜持了,你还能在我这儿找到乐趣?”
“……”公子贺懒悠悠地摇着翎羽扇,摇摇头,那眼神分明在说:真不知道郑宣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楼玉笙瞪了他一眼,然后说,“好了好了,大家出去吃饭吧,再晚一点,酒楼都没空位置了。”
她带头起身,公子贺倒也给了她面子,只是没走两步,她忽然一顿,“有人在哭?好像就在这院子附近呢。”
绒绒的翎羽扇轻轻敲在她头上,公子贺懒懒地说,“有这闲心,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事。”
楼玉笙撇撇嘴,轻声嘟囔着,“锄强扶弱做好事是能积阴德的!”
公子贺失笑,“你到底有多缺德呢?”
楼玉笙恶狠狠地瞪他,“你才缺德,你……”
你全家都缺德这句话到底止在口中,没有说出来,她可不能再因为一个习惯性的句式又重蹈覆辙啊。
公子贺笑看她一眼,“本座又无需积德。”
“……”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院子外,楼玉笙一眼便瞧到一个穿着缟素的女子蹲在一个有些隐蔽的角落里烧着什么东西,似乎是纸钱。
难道是为那个杨若水烧的?
楼玉笙觉得奇怪,按照她前世看电视看小说的经验,若是一个生前凶残的人闹鬼,那些害怕的人应该是找道士求菩萨,而有人哭,有人烧纸钱的话,大部分的情况都意味着,那个闹鬼的人……是枉死!
楼玉笙忽然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虽然也受了被男人深深伤害的苦,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受老天爷照拂的,不然不会重生,不然不会掉下悬崖都不死还有奇遇这等好运,她都这么好运了还不做点好事把自己前几辈子积攒起来的阴德给耗光了的话,她下次估计就没那么好运了。
所以……
楼玉笙语气坚定地说,“这个闲事,我管定了!……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她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还没说话呢,就先吓了那女子一跳,几乎尖叫了起来,但一抬头看到楼玉笙,整个人又放松了,直抚着自己的胸口,很低声地说,“吓死了,吓死了。”
“你是在祭奠杨若水?”
那女子还没缓过来的脸色更白了,“没,没有的事……”
说罢,她迅速地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站起来就准备走,只是楼玉笙一下拦住了她,用着肯定的语气说,“杨若水是枉死的,对不对?”
女子脸更白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而显露出惊惶恐惧,“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走,可楼玉笙根本不给她机会,她怕的几乎哭出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看她怕成这样,楼玉笙心软的同时更加怀疑了,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怕成这样,既如此,就在这里盘问的确不合适,便侧过身子让她走了。
楼玉笙看着那丫鬟逃命似的跑掉,若有所思地朝阿缘他们走去。
“何以肯定杨若水是枉死?”阿缘冷淡地问。
楼玉笙笑笑说,“故事听多了,差不多能总结出经验来,虽说故事是假的,但大多来源于生活,所以那些经验也是能用在现实生活里的。”
“所以?”
楼玉笙说,“故事里,只有枉死的人才会有人悄悄躲起来拜祭她,那些大奸大恶的人绝对没有这样的待遇,所以,我能断定杨若水是枉死的,不仅如此,我猜,我们在酒楼里听到的有关的故事,或许都并非全部的真相,而刚才那个丫头,或许是帮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
*
抱歉,今天更晚了。
另外,大懒在此请个假,因为最近太多事,更新实在力不从心,所以从明天起请假,最迟十月下旬一定恢复更新,我会尽量把之前欠下的更新都补回来。
大家也可以先养肥,等到十一月再看。
不要不要因此忘了大懒哦,呜呜。
最后,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