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岑惊慌,伸手要把那个瓶子给夺过来,云若婉还想要在动手,风清韵把若岑拉到一旁,目光严厉的看了她一眼。
“父王你看!这么精致的瓶子,一个丫鬟怎么会有?”
云婉若还真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拿着瓶子给齐王看,还口口声声说着这一定是风清韵贿赂若岑,两人合伙诬陷她。
齐王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拿到瓶子的那一瞬间,先是检查瓶子装的是什么。
他闻了之后,又递给自己的侍卫看了看,这只是普通的金疮药无疑,只不过这是皇室特用,一个小小的丫鬟是没有办法拿到的。
“若岑,你这药是从何而来?”齐王谨慎地询问。
若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扭头看着风清韵,似是在询问一般。
“我给的。”风清韵不卑不亢,直接了当地承认了这件事。
云婉若像是觉得自己突然有了机会一样,兴奋地看着齐王,等待着齐王发落。
可是风清韵接下来的话,直接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父王,一日前,我偶然得知云婉若的表哥通过她的关系进府,刚巧那时二公子找我麻烦没有成功,反被侧妃责罚,为什么会被责罚,容清韵待会儿再告诉父王。
我猜想这两件事可能有联系,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却没想到这才第二日,她们就给我送来汤药,我心中起疑,就盘问了若岑,得知事情缘由,就想假戏真做,看看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却不料误伤了若岑,这才……”
风清韵说的合情合理,把所有的因果都说了个清楚,她就是要让齐王看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齐王扭头看着侧妃,又跟她有关系?侧妃没有说话,咬着嘴唇摇头,一副被冤枉委屈的模样。
齐王没有在问侧妃什么,看着晋飞鸣,“可有此事?”
“王爷,王爷,这跟小人无关啊,都是表妹指使我这么做的,而且……而且我跟世子妃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晋飞鸣眼看事情都要败露了,先保住性命再说,直接把云婉若供了出去。
云婉若一惊转头盯着晋飞鸣,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招的那么快。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活下来是所有人的本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待你不薄,你却诬陷我?”云婉若痛心地指着晋飞鸣质问道。
晋飞鸣低着头,自己也知道的,云婉若的确待他不薄,可是这样的罪名在自己的眼前,他不得不想办法保命啊!
“婉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临近桌边的茶杯在那一瞬间的震动作用下,直接掉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破碎了,云婉若还以为是齐王在告诉她,她的下场将和茶杯一样,慌神地跪在地上。
“父王,父王,婉若没有做那些事情,求父王明查啊!”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承认所有的一切,反而更加坚定地否认。
风清韵也不着急让她承认,反正在场的人有这么多,人多耳杂的,若是齐王不并秉公处理,传到将军府可就没这么好办了。
齐王侧妃抿抿嘴巴,一直盯着跟在云婉若身边多年的丫鬟翠枝。
翠枝当然知道齐王侧妃是什么意思,可若真的那样做了,她还能活下来吗?
齐王为了让云婉若更加的死心,又把当天轮值的侍卫找来。
侍卫碍于齐王的威严,承认了云婉若的确是贿赂了他们,他们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等糊涂事。
齐王并把接受贿赂的那两个人赶出府,永不录用!
云婉若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了齐王侧妃的眼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跟齐王说道:“父王,父王,都是翠枝蛊惑我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都到了这种时候,翠枝还有的选择吗?
翠枝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一边边重复着:“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王还故作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舍不得惩罚自己的女儿。
翠枝一句话一个响头,缓缓地说出事情的‘原委’。
“启禀王爷,女婢爱慕二公子,却因为身份悬殊不敢表露心迹,一直默默追随着二公子,可是他竟然因为世子妃的原因被罚,奴婢心生怨恨,就在小姐的表想进府寻个差事的时候,怂恿小姐,这才酿出大祸,求王爷只罚奴婢一人,跟小姐无关啊!”
“没错,没错,都是她怂恿我的!”
听到翠枝说的话,云婉若头不停地点,跟齐王诉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齐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手又锤在了桌子上。
风清韵看着这场骗局,心中无奈地苦笑,齐王有心当瞎子,她说太多反而会惹祸上身,可真要眼睁睁看着这翠枝死于非命,她做不到。
“来人,把这个丫鬟拉入地牢,明日午时杖毙,将晋飞鸣拉下去,杖责五十,丢出齐王府!”
齐王愤怒地宣布对所有人的处罚,这才消了气,摁着桌子大喘气,指着云婉若让她下去闭门思过,直到他解除禁足为止。
风清韵叹了一口气,上前两步,福了福身,“父王,清韵如今也无大碍,就饶了那丫鬟一命吧,赶出府便是了。”
而云婉若却像是看到机会一般,“风清韵,你说你跟这个丫鬟没关系,若没关系你为何要替她求情?!”
她看了云婉若一眼,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齐王。
“罢了罢了,都赶出去吧。”齐王不耐地挥了挥手。
“王爷,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侧妃主动扶着齐王,甜腻腻地说道。
齐王点了点头,被侧妃搀扶着,一路上又提醒侧妃,最近收一收脾气,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了。
华县位于皇城的东边,大概三天的路程。
云离歌刚到华县就听到风清韵被陷害的事情,无奈自己不能回去,不过他相信风清韵能够自己解决。
“云墨,去看一下华县知府在哪里,通知他来见我。”
云离歌都到了,可还是没有见到华县知府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气愤,自家夫人被陷害时他不在身边,现在到了这里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怎能不气!
云墨也去过了,问过了,府衙的人说知府去视察民情了,恐怕晚上才会回来。
“主子,要不我们……”
“没事,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倒要看看这个知府能躲到何时!”
云墨没有再犹豫,就近找到了一个客栈,先行住下。
到了客栈以后,云离歌才大发觉这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据百姓们茶余饭后所说,这个知府并没有怎么爱戴百姓。
但是华县一直以来都风平浪静,皇帝也为何多次夸奖知府治理有方?
“主子,我去打听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有用的。”
云离歌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来这里之前,看了华县历年交上去的档案,又看看华县里面的建筑,的确很好,只是百姓们却有些狼狈。
“走,我们去会会华县知府。”云离歌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早点解决这里的事,早点回去。
他们到了府衙的时候,正巧看到了知府回来,两拨人正好面对面地遇上了。知府本来还想着拖到晚上再去拜会云离歌的,却没想到云离歌会自己过来!
不过那知府还是没有停下来没直接往里面去。
“华县知府,你这是要造反吗?”
云墨冷言冷语,冲到知府的身边,拎着他衣服把他揪到云离歌的面前。
知府伸着头,佯装惊慌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不知世子爷今日到来,有所怠慢,还请世子爷恕罪!”
云离歌不动声色,看都不看知府一眼。
知府还在装模作样地揉眼睛,有意无意地解释道:“世子爷恕罪,下官这几日眼睛有所不适,相隔几寸才能看清对方的脸颊。”
“恩。”云离歌轻恩一声,迈开步子往府衙里面去,都走到了府衙里面了,他才缓缓说道:“此次被劫物品的清单在何处?”
“库房。”
知府低着头,眼珠一转,慌慌张张地跟过去,在前边带路。
可是到了库房,云离歌更加地觉得这个知府在忽悠他了。
这哪儿什么库房,显然是长时间没有用过的废弃房间,满地都是灰尘。
“咳咳,咳咳!”云离歌佯装咳嗽,皱着眉责怪的看了一眼知府。
知府讪讪地低下头,赶忙跟云离歌道歉,说自己没有看清楚,带错路了。
“知府,我们世子好说话,可是我手里的剑却不好说话啊!”
云墨故意阴冷地笑了笑,手里的剑一抖,发出森冷的光。
“是是是!”知府连声道是,转头立刻带路。
这才真的带到了库房,里面金银财宝数不胜数。
“清单呢?”云离歌看了一圈,直接问道。
驼背的管理员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单子。
上面列的的确是丢失之物,一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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