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陷害(1 / 1)

又过三日。

出乎风清韵的意料,这陈姨娘几乎日日都要来她房中小坐,今日不是做了点心,明日就是煮了清粥,日日不间断变着法地示好风清韵,今日已是第六日,更甚的是,还说了不少王妃的事情。

云离歌提醒风清韵要暗中小心侧妃与陈姨娘。

可风清韵不屑于勾心斗角,更没有心思,这陈姨娘来她房中她亦不能说些什么。

陈姨娘前脚刚走,云离歌后脚便进来了。

“何事又来?”云离歌扫陈姨娘背影,颇有些厌弃地问道。

“能有何事?”风清韵一笑,反问道。

云离歌点点头,可算是明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是什么意思了,这可不就是天天在上演的吗?

风清韵给云离歌倒杯茶水,示意伺候的奴婢将粥碗撤下,还没坐定,门外疾步传来贴身婢女秋菊的声音,她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慢道来,跌跌撞撞的成何体统!”风清韵问道。

“参见世子,”秋菊看着云离歌行了个礼,又急急向着风清韵说道:“奴婢听闻侧妃娘娘中毒了,此时齐王爷和太医正在侧妃娘娘的房中!”

“什么?”风清韵惊呼一声,瞳孔微缩,眉心突突地跳,顿觉大事不妙。

云离歌也是当下“蹭”地站起来,拉着风清韵的手掌握进掌心,“走,快去看看!”

说完,两人大步流星朝着侧妃房中走去。

“夫君是否也觉得事情蹊跷?”风清韵因为重生一世,对于万事本能地怀疑,走动间,转头看着云离歌问了句。

“蹊跷暂且不说,现下摸清楚到底是不是中毒了才是首要,中毒了又是如何中毒的,最重要的是,此事我们是否又再次处在下风。”

“夫君的意思是,此事是诬陷?”风清韵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问着。

风清韵突然想起来,那日侧妃喊她去花园的场景,原来,自那时起,便已开始设计了。

云离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头脑,这种妃子之间的戏码他看的多了。他和风清韵一心之后,更多的时候,他务必要让他和风清韵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否则在这等级森严的地方,他们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虽花心,但绝不会让人伤害风清韵一分一毫。

侧妃房外,黑压压站了一众奴婢和随从,皆是垂首噤声,云离歌和风清韵刚及门边,一眼便看见站在一旁的陈姨娘,目光触及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侧妃时,风清韵心中顿时间好似豁然开朗了。

“跪下!”齐王厉声。

风清韵和云离歌一同下跪,虽然齐王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但是风清韵还是恭敬行了礼。

“见过父亲。”

“好大的胆子!”齐王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风清韵,“身为世子妃,不遵守本分,越权管教,目中无人,甚至还心狠手辣毒害本王的妃子!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此刻已经是一缕孤魂野鬼了!你说,该当何罪!”

果然,云离歌猜测的无错。风清韵也早有准备,断定这些日子里侧妃行为举止的古怪离奇,绝非偶然。

“父亲,清韵听不懂您在说什么。”风清韵双手交叠撑在地面,俯首磕上一礼,这才说道。

陈姨娘当下双膝及地,指着风清韵言道:“老爷,妾身便是受世子妃的威胁,本来妾身因月俸一事寻得世子妃,事后她便刻意拉拢妾身,让妾身给侧妃娘娘下毒,妾身心生恐惧不敢如此做。”

说到这,陈姨娘当下落泪,外人看在眼里以为恐惧所致,只有风清韵和屏风后面的云离歌知道,这陈姨娘满口谎言。

“她…她便威胁妾身,说是如若不按着她说的做,就要妾身死无全尸,可妾身得侧妃娘娘照顾,怎能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没想到,没想到……侧妃娘娘还是逃不过啊!”

“父亲,陈氏所言句句为虚,还望父亲明查。”云离歌拢袖抱拳,向着齐王禀道。

“父亲,清韵确确实实管了月俸,可账簿上却是漏洞百出,况且清韵着实不知这下毒一事从何而起?”

没有意料之中的惊恐万状,侧妃杏眸里闪过讶异,虚弱道:“老爷,妾身无事,可能是吃错了东西,老爷莫要责怪清韵。”

陈姨娘跪在地上身形一颤,抽泣声愈来愈大,“老爷,这相思子就是世子妃给妾身,让妾身毒害侧妃娘娘的!”说罢,陈姨娘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双手托着递给齐王。

齐王宽袖一甩,一把打翻瓷瓶,掩不住的怒气,指着风清韵手掌似乎都在颤抖,“呵!恶毒至极,狂妄至极!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本王看你如何狡辩,来人!将世子妃先行打入牢房等候大理寺处置,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得探望!”

“我看谁敢!”

“我看谁敢?”

风清韵和云离歌异口同声扬声喝道,风清韵侧眸对视一眼云离歌,然后也不顾齐王的脸色,兀自站起身冷笑。

“我堂堂将军府嫡女,嫁入齐王府本就是门当户对,区区一个侧妃不仅对我大呼小叫,就连庶女也敢对我不敬,如今更是连小小姨娘也敢指桑骂槐,此事若让皇祖母得知了,怕是姨娘担待不起吧?”

陈姨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啜泣声似乎也戛然而止,风清韵没管她,又继续补充道:“父亲身为齐王,理应知道证据乃是重中之重,未查清楚,如今只凭着一个小小姨娘的片面之词和一瓶毒药就想要定我风清韵的罪?”

“父亲,账簿一事牵扯甚广,掌事长年记录在册,可册中漏洞百出,许多账目完全对不上,侧妃中饱私囊,在后府一手遮天,怕是和掌事已经沆瀣一气,父亲犹可知?”云离歌见齐王情绪稍缓,见缝插嘴。

一时寂静无声,显然,齐王听进去了。

齐王吩咐奴才去请掌事,不一会掌事先生带着账簿急匆匆迈步进来。

“老奴参见王爷。”掌事行礼问候道。

齐王轻哼一声,拿过掌事手中账簿,“既然你等说账簿有问题,何处有问题?”

风清韵虽自幼喜爱舞刀弄枪,但是她字画样样不落,过目不忘。看过旧账簿的记录,风清韵大致就已经记得错误之处。

云离歌与风清韵一起研究过,并教给她复式记账法,故而也对于漏洞之处清清楚楚,可当他翻到那一册时,却发现,他记忆犹新的地方,一整页的账目都被改动了。

“账簿被人做了手脚。”云离歌声寒目戾。

“嗯?”齐王尾音上扬,惯有威压罩身,目光扫过掌事,“当真?”

“老奴一直将账簿保管严密,没有人碰过,还望王爷明查。”

“哼!”风清韵一把扯过掌事,出口声音霎然冷上半分,“你这账簿乃是一年前的,如今墨迹清晰,虽然出自同一人不错,可这墨迹一年前如何,现在如何,可是骗不过的,你还不知罪?”

风清韵说罢,云离歌将复式记账的漏洞册子递给齐王,盯着掌事像是看死人一样:“你以为,我们当真没有一点应对之策?”

掌事吓破了胆,当下匍匐着身子下跪,哀声道:“王爷恕罪,老奴迫不得已!老奴是受了陈氏的威胁,老奴知罪,王爷看在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老奴吧!”

“父亲,如今可是信了清韵的话,今日清韵斗胆跟您要个说法,先是说我纵火烧死了哪家千金小姐,此次又说我要毒害姨娘,若任由此下去,清韵在这齐王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风清韵可不会给机会就这么不了了之,她这才嫁进齐王府多久,已经被陷害了两次。

齐王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好轻易善了了,如果不给风清韵一个交代,风家也定然回来讨个说法。

“掌事,齐王府这么多年待你不薄吧!?你怎能做下这般背主之事!事已至此,你就离开齐王府吧,齐王府留你不得了!”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老奴感激不尽!”掌事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生怕齐王会反悔,飞似地跑走了。

风清韵看齐王就这么轻易饶过了掌事,不由怒火中烧,正准备上前理论,就被云离歌拉住了衣袖,云离歌冲他微微摇头,示意她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再说。

陈姨娘在掌事说出是她指使时还吓得腿都在抖,没想到齐王的处置这么宽容,顿时安心不少,她可看到了风清韵气的想站起来的样子,心里还不免有些得意,风家又如何,现在可是在齐王府,齐王说了算!

“陈姨娘,你指使掌事中饱私囊,篡改账簿,就按家法处置吧!”齐王发话了,一句家法处置直接让陈姨娘跪倒在地。

齐王府的家法可是要将陈姨娘和她的子女一起逐出王府,若是只逐出她一人,她万不会如此,怕得就是牵连到了云婉若和云离锐,本就是齐王府庶女和庶子,若再没了齐王府这棵大树依靠她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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