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皮肤大胡子黑眼睛的中年男人能来这里,不是冒险家又是什么?况且龙小九出手阔绰,一来雇佣兵训练营,就给周围人一人一包上好的金装希尔顿香烟。那一包烟可要70美元啊!这可是其它的雇佣兵消费不起的。
雇佣兵训练营的阿德龙十分爽快。立马把龙小九编入战斗小组。
龙小九那个小组有5个黑人,3个白人,1个黄种人。龙小九就是那个唯一的黄种人。
龙小九所在的小组叫死猪小组。
这个名字极其难听。龙小九已经习惯了。
在雇佣兵公司,突击队的名字可比不上各个国家的特种部队,名字叫得高大上,一听十分厉害的意思。
雇佣兵组织的突击队,大多9到13人,执行着见不得光的任务。组织成员又来自各个不同的地区,没有默契,也不了解彼此。为此随便叫一个名字也是极其平常的事。
在国际雇佣兵组织内,把小队的名字叫的十分恶俗难听,是这个行业的传统。因为雇佣兵相信,名字越是叫得难听,死神就不会找上他们。
但死猪小组的其它队员颇不了解,纷纷叫嚷要改名。
“叫什么死猪呢?真是的,太难听了,这难道是诅咒我们去死吗?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在训练营的宿舍内,一个叫汤姆的白人士兵抱怨着,希望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其它人在擦枪,在检查弹药。这是雇佣兵组织的规矩,如果没有训练,没有作战任务,就呆在宿舍休息,如果睡醒了,就得检查弹药。
gb公司的传统跟其它安保公司一样,发给雇佣兵的武器都是极其简陋的武器。比如ak--4--16自动步枪,虽是正规厂家出品的,可一看成色,有十几年之久。
gb公司发给雇佣兵一些旧枪,因为他们知道,就算给他们了新式的制式枪械,雇佣兵们未必用得上。因为他们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都有着各自的枪械使用习惯。比如汤姆,就拿着一支-4a1卡宾枪,上面装有皮卡丁尼导轨,安装着瞄准镜榴弹发射器战术手电等等组件。
比如黑人鲁尼与卡萨,拿的是ak-105自动步枪,上面装有燕尾槽,上面同样安装着瞄准镜与战术手电等等射击辅助品。
比如另一个白人固东,则拿着无枪托的faas突击步枪。固东没有在自动步枪上装有任何战术组件,可见他对自己武器的信任。仔细一想,就觉得他是一个战场好手。剩下的就是机枪手和狙击手,他们拿的全是北约式的装备。分别是巴雷特82a1狙击步枪和249机枪。
七八个雇佣兵刚刚分到一个宿舍,还没有混熟,就在汤姆的挑唆下对“死猪小组”这个名字耿耿于怀。于是一窝蜂的找训练营的大队长科迪亚克说理。
龙小九没有去。因为他认为,一个名字无关紧要,只不过是个代号罢了。况且雇佣兵所做的工作都是炮灰般的活儿,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雇佣兵老油条,绝对不会为个名字得罪自己的上司。所以龙小九认为,汤姆他们这些年轻的雇佣兵,都是一些幼稚可笑的孩子。
将这些没有雇佣兵作战经验的士兵分到一个班,龙小九想想都觉得前途微妙。但他顾不上了。即便前途危险,也要毅然走下去。
他来南非当雇佣兵是为什么?不就是为查到白溜溜的下落吗?18年了,他躲了敌人18年,也查了白溜溜18年,依然没有一个结果。不可能为了一个名字跟自己的上司闹得不愉快,更不会为了一个晦气的名字不当这个雇佣兵。
七八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走到训练场,找大队长科迪亚克说理。
科迪亚克很意外,这帮年轻人刚刚完成魔鬼般的训练计划,刚刚取得正式的资格,就敢对指挥官发难,以后还怎么管理了?
科迪亚克笑着对这些年轻人说:“如果你们认为死猪这个名字侮辱了你们的智商,那么请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我手头有个任务,完成了,每人可以获得2000美元的奖金,死猪的名字随便你们改!但如果完不成任务,以后别在我面前叫嚣。我受不了你们吵吵闹闹的性格!”
科迪亚克说完,抄起一挺轻机枪,疯狂朝他们开火。
哒哒哒!
子弹像暴雨一样打在他们脚下,溅起阵阵狼烟。
8个雇佣兵立即作鸟兽散,像受伤的羊群逃到了宿舍。
汤姆没想到科迪亚克居然会朝他们发射真正的子弹,多吓人啊!万一手一歪,那么他们这群鲜活的人就报销了。
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可重重打击了他们嚣张的气焰。从此他们认识到,在gb公司当雇佣兵,未必是个好差事。
晚上8点,阿德龙根据科迪亚克的命令,跟死猪小组的雇佣兵下达作战任务。去班西附近的一座小岛执行清岛任务。阿德龙说:“这是政府交给我们的活儿,必须完成。如果完不成,那么gb公司在南非就得不到下一年的从业牌照,也就是gb公司从此解散!gb公司解散对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你们才刚刚来,大把的美金等着你们挣。你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gb公司的前途就系在你们身上了!”
阿德龙说的冠冕堂皇,可经验丰富的龙小九仍然在他的表情上找到狡黠的味道。龙小九认为,这一去凶多吉少。
汤姆固本鲁尼、卡萨这帮年轻人还是太稚嫩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训练营的大队长科迪亚克给他们下了一个套。
根据阿德龙的命令,队伍凌晨2点出发,5点赶到班西,准时出海。阿德龙说的很轻巧,说这次任务很容易完成。岛上只有3名被警方通缉的罪犯,将他们带回来便可。
阿德龙同时说出了死猪小组的下下策,如果队伍遇到抵抗,可以就地射杀。这给死猪小组的年轻队员打了一支兴奋剂。他们纷纷认为,这次任务没有那么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