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连一直警惕的方天行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了是什么事情的时候,烈无求已经砰然倒地气绝身亡。刚才那一剑是烈剑含怒偷袭出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刺穿了他大哥的前后心。与其说他恨他大哥,倒不如说他恨的是方天行,可是他打不过方天行,竟然将气出都撒在他大哥的身上。他大哥只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可是此时的烈剑已经被方天行气得疯狂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非,只要是谁向着方天行,谁就是他的敌人。
那些弟子看到这个情况,也吓呆了。可是他们平时都摄于烈剑的淫威,也不敢声张,个个都惊恐的看着他,生怕他又兽性大发,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立马又有几个弟子将刀剑架在柳如烟的脖子上,顺便又给她绑好了。
方天行看着这一幕,暗道。
什么情况,刚才这么好的机会,柳姑娘为什么不跑过来呢,看她那个样子,难道是受伤了,而且很严重,还是什么,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方天行睚眦欲裂,怒视着烈剑大吼道。
“烈剑,你就是一个王八蛋牲口,连自己的大哥都下得了手,还有你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对柳姑娘做了什么,快给小爷如实招来,不然小爷立马送你归西。”
岂知烈剑闻听此言,仰头嘿嘿冷笑道。
“姓方的,老子今天和你不共戴天,大哥和三叔的死都得记在你的头上,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欠下我们烈家这么多条人命,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你赶快给老子自尽,不然老子立马宰了你的马子,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呵呵呵,对她怎么样了,你说呢,我还能对她怎么样,啊,哈哈哈……”
看到烈剑已经发疯了,方天行不敢再刺激他,他连他的亲大哥都可以对付,更何况敌人的一个朋友。想到这里,方天行趁烈剑发狂大笑的时候,突然施展出流星坠月,坠到离烈剑五丈远的地方,神念齐出,瞬间锁定他们,剑气飞舞,凝神针也跟着发出。
烈剑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天行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得他目不暇接,还不等他想对柳如烟不利,身体就已经被剑气切成几截,站在柳如烟身后的弟子都吓的快晕了,有的被切,有的被凝神针射杀,才一瞬间,都像下河的鸭子一样,扑通扑通倒地身亡,而柳如烟看到这种情景,好像再也支持不住,竟然摇摇欲倒。
方天行再次一个流星坠月,嗖的一下坠到柳如烟的身旁。将他托住,那柳如烟的手臂自然的抱住了方天行的脖子。
方天行那遇到过这种软香入体,只觉得头一晕。他连忙使劲的闭了一下眼睛,神念一动。然后猛然的睁开,抱起柳如烟,几个起落,飞也似的离开了烈家大门口。
在方天行走后不久,又一批人心急火燎的冲了出来。为首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神情倨傲,眼中精光一闪。他看着满地的残肢断体,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叫声。突然他在那些碎肉之间发现了烈无求的身体,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托起烈无求的脑袋,看到烈无求早已没有了呼吸,他悲愤大叫道。
“大哥,我来晚了,你死得好惨啊。姓方的,我烈天火与你不共戴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
突然他停止了吼叫,他发现了大哥胸口那把剑,好像很熟悉。他心中一震,立马将烈无求反过来,看到剑柄上的字,他呆住了。那剑柄上赫然写着“烈剑”俩个字。
“二哥,二哥呢……”,很快便有弟子将烈剑的残肢找到了,烈天火看着这些,留下了恨恨的泪。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杀死方天行。
烈天火本来一直在他师父那里修炼,可是家中给他带去消息,他的结拜二哥李剑豪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立马跑了回来。二哥李剑豪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决定先闭关,回头再一起去找他们的结拜大哥。几天来烈天火一直在家中闭关冲击金丹后期,当他出关的时候,正好有弟子来叫他。才知道家里竟然出事了,他逮住那个平时和他二哥经常在一起的弟子问出了事情的原委。可是等他赶到大门口的时候,方天行早已经离开多时了,只留下一堆的血肉和烈无求的尸体。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很不靠谱。可是那是他二哥,再怎么样不靠谱,烈剑还是他二哥,别人没有权利剥夺他的性命。可是大哥的死是什么情况呢,他怎么会让人从后面将剑插入胸膛呢,而且这把剑还是二哥的。突然他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是二哥偷袭大哥的,不可能,不会的,绝不可能,二哥还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中间一定有古怪,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该死的方天行。姓方的,你等着,我烈天火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他眼神一转,他想到一个人。
自己的结拜二哥李剑豪,他呢,他去了哪里。他这几天不一直在我们家做客的吗?以他剑灵中期的实力,如果他在这里,根本轮不到姓方的作恶啊。可是,他去了哪里呢。不是说好了等我出关以后一起去见老大的吗?难道他独自去见老大了,对,老大,我先去老大那里看看吧,回头再找姓方的算账,且让他活几天。
想到这里,烈天火化作一道长虹,飞身离去。要是有高手在此,一定可以看出,这小子已经进入到了金丹后期。可是他才十七岁啊,在这个年龄段,那可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再说,方天行抱着柳如烟回到了如家客栈,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柳如烟放到床上,发现她竟然不知在何时已经昏睡了过去,看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紧紧抿起的嘴唇,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