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行微微一笑,暗自惊叹,师兄的眼力确实不错,自己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他,但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他肯定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看来师兄的心里一定比我还着急,着急恢复伤势,他一定很愧疚,拖累自己。
想到这里,方天行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地,一阵激动。
“师兄,我知道,我明白,我们一起加油吧。”
不等司马长风说什么,祝平回来了。看见方天行和司马长风都在,他喝了一碗水,喘了一口气说道。
“二位少侠,祝某已经打听清楚了,枫叶镇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已经有好几路人马集聚在这里,大家都听说青云门的叛逆在这一带,一个叫方天行,一个叫司马长风,西门家已经发下了悬赏,抓住他们重重有赏,还说……。”
突然,祝平停了下来,他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这二位少侠都狠狠的盯着他,他再仔细一看,哎呀,我的亲娘喂。
怪不得自己在看到那个画像的时候,总感觉挺面善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想不起来,我的乖乖喂。
原来二位少侠就是那两个人啊,他们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我看着怎么不太像呢,嗯,不对,有点像,昨天夜里,关山的死肯定是他们搞的鬼,可是好像又不太怪他们,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会不会灭自己的口啊。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冰冷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祝大哥,你看我们像坏人吗?”
“不像。”
“你看我们是恶人吗?”
“不是。”
“你见过我们杀人吗?”
“没有见过。”
“既然你认为我们不像坏人,不是恶人,没有杀过人,那你害怕什么,你发抖什么,别人说的别相信就是了,我们还接着做生意,我们是你的主顾,你好好的干,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嗯嗯嗯。”祝平虽然连忙拼命的点着头,但是后背已经湿透。
“这就对了嘛,坐下吧,说说你看到的和听到的情况,尽管说,我们不会怪你的,我们不但不怪你,还会打赏给你,说吧。”
方天行表面上看起来挺平静的,但内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快,敌人的动作太快了,自己才刚刚出现在这里,这里就这么多人聚了过来,要捉拿自己,西门世家啊西门世家,你如此的逼迫小爷,等小爷缓过劲了,不将你连根拔起,我誓不为人。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镇上突然来了好几路不速之客,个个样貌凶狠,身手不凡,有灵修,剑修,还有体修,他们分别住在各个客栈,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后来,竟然有人认出他们了,你猜他们都是谁?”
司马长风和方天行摇了摇头,都没有做声,方天行示意他接着说。
“其中一路是镜湖宫家的人,一路是舞阳郡军队的,一路是欧阳家的,另一路是好像是什么东海郡的人马,另外还有一些散修,都在寻找,寻找……。”
“哈哈哈,寻找我们对不,呵呵呵,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搜到这里来?”
“对,是在找你们,可能是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在这里了。”
方天行此刻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他心里想的和祝平猜的不一样,那些人一定知道自己在这里,不然早走了,他们肯定是在等什么,或者是惧怕什么,都不想先动手。
此时在另外一个客栈里,一群人围在一起,领头的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妇和一个年轻人,如果方天行在这里的话,他一定可以认出那个年轻人,正是当年在青云门和他作对的欧阳来,只见他此时异常兴奋,指手画脚,口沫横飞。
“我说宫大姐,你不知道,当年在青云门,那小子简直嚣张的不像人样,老子早就想扒了他的皮,可是后来这小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前两天竟然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青云门,还和掌门流云子干上了,我二哥三个去支援竟遭了他们的毒手,我与他势不两立,你们再不动手,我们欧阳家就先上了。”
欧阳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咯咯咯,夫君,你看,欧阳兄弟激动的,欧阳兄弟,不是我直说你,不说你和你姐姐,就是你父亲来了也得考虑考虑,‘舞阳剑客’的威名,嗯,你还小,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忍忍,等西门家的人来了再说吧,他们是东家,我们不着急。”
那被欧阳来称作宫大姐的正是镜湖宫家的大小姐宫天鹅,也是被西门擒豹唆使去挑战方天行,而被他宰了的宫天鹰的亲姐姐。她当然为弟报仇心切,当他知道方天行当年并没有死,现在又出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叫上她的丈夫马哈鼐带着人连夜赶了过来。
但是当他打听到方天行所在的客栈里面竟然住着“舞阳剑客”龙剑空的时候,顿时泄气了,欧阳来也许不知道龙剑空,但是她清楚,她也惹不起,在十年前,人家就是剑灵初期,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不说自己,就是父亲大人来了也讨不到好。
“对,欧阳兄弟,听你大姐的,反正那小子也跑不了,有龙剑空在那里,别人也杀不了他,不知道那‘舞阳剑客’和他是敌还是友,舞阳剑客,剑客,莫非那老家伙是为了那小子的剑谱,那可就有点棘手了。”
坐在宫天鹅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分析道,他正是宫天鹅的丈夫马哈鼐,人称“癞蛤蟆”,是一个体修,一身硬气功已经炉火纯青,已经达到了炼气后期,是个高手,本来体修就很难进阶,但是一旦进阶,那战斗力可以说是同境界无敌。
他是一个人物,要不然宫天鹅也不会看上他,他一直被别人笑,说他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他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为了这个,他没少发怒,甚至宰过笑他的人,可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