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地火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岩浆,岩浆可以随着地壳的活动运移到地壳的不同位置,也可以喷溢到地表凝固,也就是我们常见的火山喷。八◆??一■ ▼
所谓的地火最深处连接阴阳的大门,其实就是岩浆随着地壳运动在地底留下的一道道错中复杂的沟壑,那所谓的大门其实就是火山的喷口。
普通的灵魂是无法承受岩浆的高温的,一但灵魂坠入到岩浆内,那必然是灰飞烟灭。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尝试过的原因,即使有那也早就灰飞烟灭了,所以后来被打入无间地狱的人也就不知道了。
陈奕再也无法忍受无间地狱中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决定放手一试。最后他既然成功了,至于如何成功的我们就不得而知。如果我知道,那岂不是无间地狱中的人都可以从里面逃脱吗?这里,我只知道他在熔岩中饱受煎熬了十几天,才终于找到了火山口,从中跑了出来。
陈奕刚一出来,外面刺眼的阳光还一时不能适应。要知道冥界之中可是常年黑暗,更何况那无间地狱之中。如果不是时而有地火喷出,身处其中的灵魂,即使是零距离的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
陈奕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今日得已重见天日,他仰天怒吼着。??八◆一中▼文网 ★由于地火常年的侵蚀,此时他的已经不像其他鬼魂那样,在阳光下会因为阳盛阴衰而导致自己的身体忽隐忽现,成透明状,并且他还能让所有人都看到,可能是与地火属阳有关吧。
陈奕几经辗转,来到了夏天所在的这个城市。途径一间寺庙的时候,他还偷来了一件袈裟,一串佛珠,一个化缘用的钵和一个禅杖。他换装以后,给人的感觉俨然就是一位得到高僧,如果你不仔细看你还以为那是法海或者唐僧呢!
如今的城市和他一百多年前死的时候完全就是两样,无论他走到哪,都是人潮涌动,车水马龙。那一天天宽阔的水泥马路,那一幢幢高高的大厦,还有那一辆辆行驶的汽车等等,无不让他感到震惊好奇。
陈奕走在手持禅杖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经常有行人停下来稀奇的看着他,对他指指点点。也有一些好奇的行人会拿出手机与他照相,虽然他是只鬼还是一个和尚,至少他也算是眉清目秀,衣着干净简洁。当有人拿出手机,靠近他与他照相的时候,他也会好奇的将别人的手机抢夺过来摆弄几下。不过每次都会被人抢回去,还会骂他几句“神经病,臭和尚……”之类的话。
陈奕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忽然在一家餐馆前停了下来。▲?中文??网.ww. ?他抬头看去,那偌大的广告牌上霓虹灯闪烁着,上面同样是用霓虹灯排着“名都大饭店”,这些字都是简体字,他认不全,但那个“饭”字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啊。
这一百多年来,陈奕还重没有吃过饭,在无间地狱中他们靠无间草维持着,这种草既可以给他们提供能量,也可以保住他们不会被地火灼烧得灰飞烟灭。可是这种草极苦无比,他每次都是吃了吐,吐了在吃。直到现在,他一想到无间草就觉得恶心干呕,不寒而栗。
陈奕从挎包中拿出了之前透的那个化缘钵,一手拖着化缘钵,一手拿着禅杖迎面走了进去。
“duang~”
陈奕的头重重的撞在了透明的玻璃门上,他扔掉了手中的禅杖和化缘钵,躲在地上搓揉着额头哀叫着。街边路过的行人无不哈哈大笑,“这傻和尚,连玻璃门都不知道。”
“这位大师,这个门是要推才能进去的。”这时,蹲在门外的一位老者抽着自制卷烟说道。
“多谢老人家。”陈奕说完便推开门进去了,不过没多久他就被饭店老板赶了出来。
陈奕出来后很郁闷的坐在了饭店旁的台阶上,嘴里骂骂咧咧道,“现在的人一点善心都没有!”
“对啊……”刚刚那个老人家接过陈奕的话回答道。
陈奕这才现那个刚刚那个老人家还没有离开,陈奕仔细打量着老人。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很深的皱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色的头。他衣衫褴褛,所穿的衣服和裤子已经看不出颜色,陈旧还有好多补丁,他鞋子的鞋底和鞋身已经分开了。
陈奕看着老人同情的问道,“老人家,你为何独自一人坐于此处?”
老人深吸一口烟,轻声答道,“我在等我的儿子……”
“等你的儿子?那他现在在哪里?”
“就是他……”老人指着饭店里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陈奕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将他赶出来的饭店老板,他有些不快的说道,“阿弥陀佛,百善孝为先,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狠心的子女,看着自己的父亲坐在门外寒风中不闻不问的。”
在陈奕起身向着饭店内走去的时候,老人拉着他的手说道,“你是真大师还是假大师啊?”
“老人家这是何意?”陈奕不明白的看着他问道。
“你明明能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鬼。”老人家淡定的抽着烟答道。
陈奕听后,再次看向了老人。霓虹灯下的老人没有影子,而且就算他一直是坐着的,但他一直踮着脚尖,脚后跟始终没有着地。
陈奕看后站直了身躯,双手合十苦口佛心道,“阿弥陀佛,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老人家既然你已经死了,何必执留于此,快去投胎吧。”
“我到现在尸骨未寒,你让我怎么安心投胎?”老人扔掉了手中的自制卷烟,怒声咆哮道。
“贫僧糊涂,还请老人家道明。”陈奕双手合十微躬身躯,恭敬的问道。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饭店老板,深情哀伤,语气凄凉道,“本来今天应该是我的头七啊,可是我的身体到现在还躺在家中的床上,臭烂。这个傻孩子,应该也有一年多没回过家了吧。”
老人说完苦涩的笑了笑,抬起了他那皮肤干瘪,满是皱纹的手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