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雷尘并没有太过要求。
无非是求一件宝物而已,只不过雷尘冥冥之中只觉得事情太过简单,区区一个胡连成就算有足够的实力,但也不能独自吃下单家寨,周围散修之中他亦不是实力高超的,一家城镇怎么说一年也有近万丰元币的收入,顶的上两件银品法宝,自不会随意撒手。
雷尘求来那件铜色铃铛,这是一件绕人心神的法宝,其中又有七八个铃核,如同枣核一般挂在其中充当鸣响之物,必要时候可以祭出用来杀敌。
将铁掌帮赶走,剩下的不过是一堆残兵而已,铁掌帮上下都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举动,单家寨得了胜利城内一片欢呼,当下埋锅造饭,将圈养的猪羊宰杀,犒赏士兵。
单雄飞与雷尘合拍,又有昨夜酒醉之事,今日变得更加痛快。隐约之间单雄飞更有拜雷尘为长的意思,酒宴荒闹,那群今日没出得力的散修各个有的闷闷不乐。
有雷尘这般存在,他们好似鸡肋,之前混一天算一天的计划彻底打乱。酒席之上老将梁雄请来一担白银,每个修士发了三大锭,一日之间便赚了一百五十两,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群散修知道,这是要赶人了。今日攻城之中,他们畏畏缩缩在最后根本未曾出手,落了个口实。又没想到那个叫范广云的剑修如此厉害,只得叹息一声,将酒肉吃的飞起,只等这两日再换个去处。
单盈舒换了一身素雅服装,亲自作陪。
姐弟俩与雷尘关系日益增进,雷尘也注意到单盈舒眼光之中似乎带着三分欣赏,六分倾心。自己心下也咯噔一声,前世就是个孤寡杀手,一辈子没享受过恋爱,这辈子艳福不浅,竟然有美女倾心。
单雄飞捉耳笑道:“范公子,我姐二十三岁。就差你一岁,你看我姐长得漂亮么?”
雷尘慌张之下举杯道:“喝酒,喝酒。”
单雄飞喝的舌头发大,眼前尽是修士谁又听不见?单盈舒脸色微红,梁雄这亚父也有撮合之意,两人对等,范广云修为不差,传承更是好得很,只等有机会问问家室,套一套更深的情分。
“哼!”只有宴席之中弃如敝履的黄修远冷哼一声愤然离席,他坐于众人旁好似一旁的兵卒将领一般,实际上只是个外人而已。
战场之上的事情兵卒将领都看在眼里,他们多是单家寨人,在单盈舒及其父的领导下生存,如今黄修远走了多有唾弃,又回头举杯敬英雄范公子。
单家寨功法不忌,只要十二岁后都可以测试一二,全族上下使得是一本名为蒸神法的功法,凡品上级,勉强看在眼中,长期修炼有助于健壮体魄,聚气阶段可敌野牛之力,健壮者伏虎亦能,但终归不是什么好功法。
单盈舒和单雄飞兄妹另有一套寨主秘传,称之为蒸神强通,灵阶下级,是蒸神法的改良版,包含一道玄修驱物法,也算可以。
将领们欢庆,如同众星捧月。
本以为黄修远的出现能助单家寨夺得胜利,三个月的功夫黄修远如同拖延一般,大小战役不过看客,根本不曾动手。直呼让单家寨上下请来六壬山帮忙。
后来众人已经其心思了然,不就是放在寨主身上么?儿郎们血气方刚,寨主更是待人不薄,又怎么会轻易投诚。一众单家寨人硬挺三月时间,死伤单家子弟足有两千余人,黄修远的名声更是败坏了。
幸得范广云,范公子坦然帮忙,又不着其他心思,战场上身先士卒,胡连成更是败与手中。英雄惜英雄、美人惜英雄,这些粗鄙的单家人更知道单家寨上下应该尊重什么人。
雷尘化名范广云,自酒席之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酒喝了一坛有余,若不是灵气化解早已醉气熏熏,雷尘也有意遮掩自己对单盈舒的心思,心中略有悸动,又不敢表现出来。
直喝道大半夜,众人散去。
雷尘略带醉气,与昨天不同的是搀扶和被搀扶换了个样,单雄飞扶着雷尘回了卧房,单盈舒跟在一旁。老将梁雄在月下叹息,若是自己当年也有如此气节,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膝下无子女的地步,幸有单家姐弟,这个做亚父的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好关。
卧房之中,雷尘睡眼惺忪。
只觉手脚温热,恍惚之间眼下只有单盈舒小女儿般用热水为自己擦拭脸面双手,一时之间自己好似回到某个悠闲地时刻,只不过身旁多了一个安闲的单盈舒。
直到单盈舒轻手轻脚的离去,雷尘才悄咪咪的睁开眼睛,回忆着前世至今世的种种过往。地法财侣,为的都是大道前行,成双成对的道侣屡见不鲜,更有一夫多女的更是不少,妾侍成群的也不遭人唾弃,越想越多,雷尘恍恍惚惚的睡了去。
第二天清早,雷尘排干酒气,将功法运转了七个小周天,千钧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榻,反正白星戒并不约束,这家伙随意进出,此时正捧着雷尘大腿呼呼大睡。
“不好了!牢狱之中的胡连成逃走了!”
院落之中忽然有一名将领疾呼,单雄飞披着单衣慌忙出现,胡连成被雷尘抓来时已经断了一臂挑了双腿大筋,此时形如废人,更别说一身宝物都被拿走,区区一个残疾怎么只身逃出去的?
此事荒诞,却没解释。
大牢被精兵把守,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
单盈舒匆匆问了几句,酒宴之中分别有两个单家将军查看了情况,后面又有黄修远出现片刻,之后就在没人出现。
答案呼之欲出,两名战将看管不牢,恼怒无比,但又有过错一狠心,愿已死谢罪,在大殿之中拔出弯刀就要捅进肚皮,那黄修远老成的坐在一旁,一句话不说,此时众人目标就是他,但又有两个战将作为掩护,又不能把责任推拖过去。
生死之刻,雷尘将两只弯刀打飞。
两名战将看向雷尘,眼泪巴巴的期望到:“范公子!”
雷尘嘴角一擒随口笑道:“两位自城中出生入死,罪不至此。区区一个废人,又有什么波澜。有我在,一切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