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楼的内部装潢以国风为主,奢华而又极具风雅。
九曲回廊将望海楼顶层分隔成几个主要功能区,而洗手间则在东区。
吴璃珊以为自己的存在让王阳心生芥蒂,所以他们几人的话题一直在帝都的吃喝玩乐上徘徊。
“帝少,我要先去下洗手间。”附到男人耳畔,吴璃珊轻声说道。
厉少璟略一颔首,算是同意。
娇俏清纯的小脸上划过一抹歉意,“王局,失陪了。”
王阳被吴璃珊仙女般的小模样儿惊呆了,连忙摆手,“哪里的话。吴小姐,你这么说不就是跟我见外了。”
酒桌上能看到像吴璃珊这么清纯不染世俗的女人,他也算视觉享受了一把。
跟着侍者左拐右拐,吴璃珊还在出神的思考牧袁的那句话。
因为你像她……
她与帝少爱的女人很相像么?所以帝少才会给她无尽的宠爱,在她身上挥金如土?
≈那么那个女人呢?那个得到帝少所有宠爱的幸运女人现在又在哪里?
好不容易摆脱了夏睿,又与他签订了两个不平等条约,慕子期姗姗来迟,却也赶上了与剧组人员的会面。
该死的望海楼顶层,九曲回廊绕得她头晕眼花,就差拿个指南针出来辨别方向了。
“啊……”
一不小心与迎面走来的侍者撞到一起,身形高挑的慕子期倒没怎么样,为吴璃珊引路的侍者却被她撞的后退一步,踉跄着倒在吴璃珊身上。
吴璃珊本就娇弱,暂时不做模特后又是养尊处优,她正为了帝少心有所属的事情出神,下一秒却禁不住突然向她倒来的侍者的重量,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额……”
慕子期看着“多米诺骨牌”效应的两人,焦急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愧疚之色。
快步走过去,慕子期一手拎一个,轻而易举的将两个人拎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迷路了,还有些着急,所以才……”
“慕小姐,您走错方向了,您的预约在这边!”
身后突然响起男侍者沉重的喘息声,他看着慕子期的眼神如同看到鬼,这位客人的速度太快了,连他一个人高马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吴璃珊面色微沉,被撞之后抑郁的心情也升腾而起,“下次走路睁着点儿眼睛,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么好说话的!”
不原谅这个女人还能怎么样?在这里闹大了被帝少发现,帝少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小肚鸡肠爱找麻烦的女人。
慕子期想法不多,单纯的勾起一抹充满歉意的弧度“对不起啊,下次我一定会……”
摘下夸张的装饰镜框,慕子期惊呼出声,“我们的牛仔裙一模一样,连其他搭配的风格也是相同的。”
走清纯的运动路线。
吴璃珊原以为会听到对方诚挚的道歉,结果最后话题却拐到了她们的衣服上,她的牛仔裙可是巴宝莉最新季的限量版,全球也不过五件……
当吴璃珊高傲的目光触及到慕子期身上的牛仔裙时,身形一僵。
真的是一模一样……对方穿着的也是限量版的巴宝莉。
而且她的领口戴了一枚光泽温润的红宝石胸针,宝石内部隐约是朵绽放的蔷薇花。脚上一双深蓝色的帆布鞋,手里还攥着刚刚才拿下来的装饰用镜框。
相比之下,她虽然也选择了同款的牛仔裙,却显得不伦不类许多。
这件裙子穿在她身上似乎活了起来,她的身上一直散发着她所没有的青春活力。
尽管……她那一双媚眼与惊艳的容颜更吸人眼球。
戴上镜框的时候,她竟然没看出她镜框下的绝色容颜。
帝少心中爱着的那个女人,大抵就是这样?
长相张扬惊艳,眸子里却有着旁人难以比拟的单纯良善。她高贵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站在她身边,向来自视甚高的吴璃珊也有了自卑的意向。
“这位美女,你没事?”
递出去的名片悬在半空中许久了,慕子期也知道今天她撞了人不对,又没时间好好处理,所以想着留下她的名片,日后再去处理。
吴璃珊回魂,看到慕子期诚挚递上的名片笑着手下。
吴璃珊含蓄的举止令慕子期印象深刻,她对淑女的态度一向很好,“我们这次是不撞不相识。如果你赏脸,空闲时候我们可以出去聚聚!”
她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国外,就算有几个回了国内,但也不在这里。
两人的侍者看着一场矛盾就这么轻松化解,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吴璃珊摸着质地优良的名片,心里想着的却是尽快结束饭局。
厉少璟身边从不缺女人,她仅因为与他心爱的女人有相像之处就被留在她身边,那么刚才那个小女孩儿……像的地方应该更甚于自己。
慕子期跟随前面的帅锅侍者到了那个剧组小助理定下的包间门口,她抬头望着精雕细琢大写包间门牌号,笔力苍劲,显然也是大家手笔。
这个望海楼的装潢还是很有品味的,慕子期对接下来的见面也充满了期待。
连影后这么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似乎都在向她招手。
侍者叩了三下门,然后恭敬道,“先生,您的客人已经带过来了。”
“先生?”
慕子期错愕的看着身边的帅锅侍者,大脑一时间没转过弯。
今天不是那位姓李的小姐叫她来的么?怎么到地方了,对方反而变成一位先生了?
听到窃听器里慕子期惊讶的声音,夏睿却一点都不惊讶。
他早就预料到今天要见小东西的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色到骨子里的男人。
外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又做着将生活艺术搬到大屏幕上的文艺工作。
这样的男人最容易骗到女人,尤其是急切期盼着能从他手中搞到一两个角色的傻女人。
什么有名导演?什么捧出好几个影后的大导演?
周益根本是个人渣,他潜规则过的年轻女演员都可以用卡车装了。
不过慕子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让她撞碎南墙,她又怎么可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