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上了车,小辈们截着出租车,回了家。
全家人只在候机室坐了坐,与去的时候兴高采烈不同,垂头丧气地灰溜溜的回家了。
一下了车,看着二楼亮着灯,这下子心都搁到肚子里了,6忠福原来真的回了家。
大家齐齐的冲向二楼,客厅内,果然看着6忠福在看电视。
6忠福听见门口的动静,“呀!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爸,您说您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让孩子们,把机场的卫生间都翻了个底朝天。”6江舟脱了鞋顾不上换赤着脚走进去。
“你这是在指责我。”6忠福端着架势,黑着脸道。
“我们怎么敢指责你这一家之主啊!”江惠芬慢条斯理地换上了鞋,神情冷淡的,看都不老头子一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站在客厅的人,这身形随着门哐当一声晃了晃。
6忠福站起来道,“都散了吧!各自回家吧!早点休息。”老爷子像没事人一样,背着手进了房间,又是砰的一声,隔绝了大家的视线。
“这个,爸和妈不会打起来吧!”6江丹不放心底说道。
“应该不会,爸要是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妈可不敢?”6江船言之凿凿道。
“可是妈很生气,非常的生气。”陈安妮压低声音道。
客厅里的人齐齐看向房门紧闭的房间。
“好了,爸话了,我们还是听话都散了吧!”6江舟出声道,与其在这里当木桩,听壁角,实在有损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给老爷子遮掩些好。
“那大哥,我们上去了,你多注意着点儿。”6江帆小声地叮嘱道。
“对,对有什么给我们打电话。”6江船赶紧说道。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爸妈都是文明人,不会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的。”6江舟挥挥手说道。
“那大哥,我们上去了。”6江丹食指指指上边道。
6江舟送走了弟弟妹妹们一家。又把孩子们给轰进了房间。
这万一老两口真的吵起来,也不会让小辈们儿听了去,丢了面子。
客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6江舟干坐在沙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房间。
心里琢磨着: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开始了胡思乱想:难不成生不测了。蹑手蹑脚的靠近了6忠福的房间。耳朵贴在木门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怎么可能如此的风平浪静呢!
朱翠筠看着孩子他爸跟小偷似的,偷偷摸摸的,悄悄地走过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吓得6江舟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朱翠筠扯着他的胳膊,将他给搀扶了起来。
6江舟拉着她就离开了,转瞬间进了自己的房间,6江舟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老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在干什么?”朱翠筠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没干什么啊!”6江舟绝不承认自己的小人行径。
“没干什么?”朱翠筠挑眉道,“那是谁趴在门上跟小偷似的。”
“我这不担心爸、妈生什么意外。”6江舟小声地说道。
“放心吧!爸、妈都一把年纪了,懂得理性的解决问题。”朱翠筠笑了笑努努嘴道,“爸、妈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
江惠芬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隔绝了门外的一切视线。
6忠福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门摔坏了,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江惠芬怒极反笑,坐在床上与他面对面道。“你没看见我在生气吗?我满脸都写着生气,你居然还关心咱家那破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次加拿大之旅,皓杉妈给我买了新的旅行包。女儿从里到外给我整的新衣,连**都是新的。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上飞机,你居然给我来了这一出,好,好,你真是好的很!”说道最后江惠芬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道。
“说完了。”6忠福老神在在地问道。
“没有?”江惠芬偏过头。微凉的声音威胁道,“老头子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别忘了长期的独裁统治最终会引起人民起义的。”
“哟!怎么突然装成有知识的样子了。”6忠福笑了笑道。
“别以为我没有知识,才像个死人似的把嘴闭上跟你过日子的。”江惠芬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非常轻的又道,“从现在开始我也要争取说话的权利。”
“怎么你想策划谋反啊?”6忠福虎目一瞪道。
“是!我也是土埋到脖子根儿的人了,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就是要带着孩子们谋反了,怎么地吧!”江惠芬瞪着大眼看着同样大大的眼睛的他道,“我眼睛不比你小。”她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你别这样地看着我,我一点儿都不怕你,随你的便吧!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她瞪着他道,“你别告诉你担心家里的钱,那些钱存在银行,一个星期,银行应该不会倒闭吧!”
6忠福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江惠芬瞪着他道,“怎么你要打我?”她头顶着他怀里,“给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不活了。”
6忠福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跟那些农村老娘们儿似的。”他推开她道,“我是让你感觉我的手。”
“手?”被推开的江惠芬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在颤抖,带着她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老头子,这……这怎么回事。”江惠芬震惊地看着他道,接着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不会是吓唬我的吧!”
“你看这像是唬你的。”6忠福看着不自觉还在抖动的手道,“我也不知道,在机场我是浑身都不自在,这手就一直抖,你看看现在还抖呢!”
“怎么办?老头子,怎么办?”江惠芬着急上火道,“你别着急啊!你别急。我……”她翻身下床,打开门吼道,“江舟,江舟。快来,快过来。”
6江舟在自己房间闻言腾的一下就冲出来,跑到她的面前问道,“妈,妈。怎么了。”
“你快看看你爸!”江惠芬拉着他就进了房间。
&*&
顾雅螺一进门看见客厅内坐着的老爷子,放下心来,悄然离去,上了天台屋。
如懒骨头一样赖在长毛地毯上,陷在软软的抱枕里头,即软和又舒适。
顾雅螺这一卧,随意中又不显散漫,骨子里那股端谨和优雅来自于从小养成。
长臂一伸抓起了听筒,拨通了熟悉地电话,三声响后。“喂!是我。”
路西菲尔听到熟悉地甜美声音,愉悦地说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我不记得飞机上能打电话,你……你……现在在哪儿,拜托,千万不要是我想的。”
“是你想的,我们没有上飞机。”顾雅螺心里颇有些遗憾道,说实在话,她也挺期待这次见面的。身边已经习惯了他,没有他的日子,夜深人静时还真想他。
“怎么回事?为什么呀!不是机票都订了。”路西菲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
“外公应该有飞机恐惧症。”顾雅螺扶额道。
“怎么会这样?”路西菲尔接着问道,“那外公没事吧!”
顾雅螺莞尔一笑。清雅如圣莲般开放的笑容带着几分柔和,清凉的嗓音响起,“只要不坐飞机就没事!”
“这么说,你们就来不了。”路西菲尔无奈地说道。
“是啊!外公这样,还怎么飞得了。很失望吧!”顾雅螺眨了眨眼,抬手蹭蹭鼻尖。美眸里划过一道狡黠的流光,红唇微微一抿,不经意间就笑了出来。
“这么高兴,不想见到我啊!”路西菲尔薄唇微抿,语气中浓浓的失落。
一只手拿着听筒,一只手坐在一旁的茶几边熟练的沏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漫漫茶香盈满了一室,沁人心脾。
顾雅螺当然听出他声音中的失望,娇嗔道,“哪有?”接着转移话题道,“你们呢!年三十准备怎么过啊?”
路西菲尔轻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低沉道,“还能怎么过,这里又不过春节,继续工作喽!”
“好可怜啊!”顾雅螺打趣道。
“是啊!”路西菲尔清冷的双眸浸染柔情,“多陪我说会儿话。”
“好啊!只是怕打扰你工作。”顾雅螺轻笑道。
“不不……螺儿永远不会打扰我的工作。”路西菲尔深邃的如黑曜石般的双眸幽光湛湛, 深情的话语里充满了淡淡的思念,
“你这甜言蜜语真是张口就来啊!”顾雅螺摇头失笑道。
“怎么不喜欢?”路西菲尔挑眉道,双眸中充满的宠溺与柔和。
顾雅螺眨眨双眸,眼波流转间笑道,“我怕听多了我胃口不好啊!”
“呵呵……”路西菲尔闻言笑了,“听习惯就好了。”接着又道,“问你个问题,假如我得了一种可怕的病,一种不治之症,你怎么办?”
“这还用问啊!你前世怎么做我怎么做喽!”顾雅螺挑眉道,清冽的声音泛着一丝暖意。
路西菲尔坐直身体道,“螺儿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顾雅螺笑道,接着反问道,“你呢?不会那么傻了吧!”
“这一次背着你,一直背着绕着地球转都没问题?”路西菲尔清俊脸庞此刻笑意融融,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望着墙上的画像,尽是柔情。
“哦!”顾雅螺手支着下巴,双眸柔和,悠然地开口道,“还真是奇特的说法?背着我转几圈啊?”(未完待续。)
ps:求月票!!求推荐!!